宋云舒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不说别的，这份胆量还是值得敬佩的，毕竟在这种状况下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还真是一个鲜少能看到的能人。

只可惜跟错了人。

宋云舒并未多言，这一回，她便只是为了给她一些教训，让她明白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觉得如何？是否后悔做了那样的事情？”

“小姐就是想问这个吗？”

小雨抬头看着宋云舒，她看得出来，宋云舒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后悔，原本看上去的确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的，可是想眼下却叫人十分无奈。

她不知道宋云舒心里面到底是怎样想的，可是看状况，也似乎并不是打算就这样了了。

“虽然很想过问，不过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从实招来。”

“小姐不问又怎么会知道我会不会回答呢？”

小雨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清楚自己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的。

“的确，我应该想过问一声。”

“那么，现在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姐不认为这句话实在是很有歧义吗？如今我在表小姐身边伺候，自然是表小姐的人。”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小雨却突然之间笑了，大约是没有想到宋云舒还会这么直白。

其实很多事情先前就已经考虑过，本来就知道宋云舒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这一次若不是触及了她的逆鳞，只怕是宋云舒依然会十分小心谨慎，根本抓不住她的半点把柄。

然而现在，也遭到反噬。

她根本不会想到，宋云舒居然会做到这一步。

“如果我说，我也是被逼的呢，那么小姐是不是会帮我？”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也只有等死，就算是不死，想必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宋如月的确是会碍于情面不会对她做什么。

可是以宋如月的个性，时间一长，绝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这一点，小雨比谁都清楚。

打从过来的第一天开始，自己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只是一直到了今天，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居然被宋云舒给摆了一道。

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一次至少不会这样悲哀，可是谁能想到，一切的结果竟然会这样让人惶恐。

“如果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的。”

“小姐这话是在说笑么，明知道我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你若是告诉我了，我可以给你解药。”

“砒霜是无药可救的，难道这一点我会不知道吗？”

小雨看着宋云舒，她不知道为什么宋云舒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一向是十分聪明，这一回怎么会糊涂到用这种方法来糊弄人。

就算是她再怎么愚钝，也该清楚这一点的，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可是现如今，宋云舒却偏偏用这样的法子来欺骗自己，当真是叫人十分好笑呢。

“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一定会害你呢。”

宋云舒歪了歪头，她的表情从容不迫，显然这一次是吃定了这个丫头一定会据实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