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别抓我后脖颈
作者:在时间之中 | 分类:幻言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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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龙听渊的青龙神兽
走出了神域森林后,符淅与龙听渊二人正开始研究四大神兽内丹,内丹会指引他们找到正主。
龙听渊手上的内丹泛着青色的光辉,光辉像是感应到了龙听渊,愈发强烈,随机光辉形成了一道光束,为他们指引了一个方向。
“是东南方向。”龙听渊道。
“东南方向的话,指的是何处?”符淅问。
“虚无宗。”
“虚无宗,那不是你的……”
龙听渊眼神倏地暗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预料和符淅的推断竟然真是对的,青龙果真就在虚无宗,那么长老们的一切反常也就说得通了。
“看来青龙大宴举行之前,还是要先回宗门一趟。”
“宗门在青龙大宴之前举办了三台阁仙会定有预谋,我有点不安的预感。”
因为她知道龙听渊命中有一道生死劫非常关键,若是能渡过去,就会修成正果,可若渡不过去,那这任务可就败了。
“宗门水深,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符淅,还是我一个人去。”
“为什么?”
龙听渊很果断地拒绝了符淅。
在他心里,符淅就是保留的一张王牌。那些宗门长老各个老谋深算,若盯上了符淅的能力,极有可能会结合世界之外的人来对付她。
刚才在聊天之际,他已经初步了解了符淅的状况。
符淅的神力受到了限制,她可以很强,但弱势的时候又形同与凡人无异,总之她处在一个还需要保护,非常危险的状况。
“我不去的话,怕你有危险。”
“他们暂时还对我做不了什么,放心,我只是去勘察一个情况而已。”
“好。”符淅了解龙听渊,他非常有自己的主见,若是强行干涉他的意图,怕是会起反作用。
神域森林之外,便又是冥域内界了。
龙听渊看了一眼符淅,“这回是真的该离开冥域了。”
“我知道。”符淅语气有些低落。
她好不容易才跟暝途见了面,还没来得及多跟他相处几下,就要走了。
龙听渊见符淅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你该不会还在想念暝途?”
符淅很少见龙听渊生气,抬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符淅,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差点死于非命。你若执意与他交往过甚,迟早会害了你的。”龙听渊一直对符淅重伤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洞虚大能明显是暝途下令来杀他的。而那洞虚大能竟然连符淅也敢攻击,这就说明在暝途的眼里,符淅的性命也并没那么重要。
原以为他对符淅情深意切,可如今看来,仍是别有目的。
带着真心诚意背后的目的,才是最可怕的。
符淅只好耐心对龙听渊道,“暝途救过我,而且是以命相救的。”
“难道你就没有以命相救于他?”
符淅楞。
龙听渊一步步走进了符淅,一点点靠近她,双眼认真地对着她的眼睛,“你与我之间的联系,你总是算得清清楚楚。可换了暝途,你居然对他什么都不见外。”
“龙听渊……”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符淅有些被惊得花容失色。
“你与他也是互不相欠,可你对我却可以说互不相欠,对他却没有。符淅,你为何要把我们之间的界线,划分得那么死?”
符淅心里有明确答案,但是却不能说出口。归根究底,龙听渊只是她任务的一部分罢了,她自然不想落下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可是如果这样告知,他一定会非常失望。
唉。
这怎么能一样。
龙听渊只是被强行安排进她命运里的一个过客,而暝途是与她有着生死轮回羁绊的挚友。
望着符淅惊慌失措的样子,龙听渊终究是于心不忍,也惊讶于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的一天。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强行把我当外人一样对待,有意疏离我了。”
虽然符淅提倡该强硬的时候,不能感情用事,可她也不能这么自私,不顾别人的情感和立场。
符淅终究还是心软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疏远便是。其他的事,先回去再说。”
符淅摆袖离开,龙听渊沉默了片刻后,跟在其后。
两人刚回到冥域偏殿时,不远处一名身披深红风袍,眉眼冷峻异常,身穿金黑玄衣的男子站在门口处。
之后,三人交汇,而黑衣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符淅上面。
符淅被盯得直打冷颤,暝途这幅杀人的眼神到底是要闹哪样?
暝途眼神虽在符淅上面,话却是说给龙听渊听的,“渊王命大,竟然能够活着走出神域森林。”
龙听渊丝毫没有将他的阴阳怪气放在心上,而且表情变得愈渐愤怒,“暝帝陛下好手段,竟然请得来洞虚大能,甚至连符淅的性命也可以算进去。”
“你说什么?”暝途仔细观察符淅,发现她的气色确实是虚弱无力的,身上的灵力未满,又是崭新的,显然一副给人大病初愈的感觉。可她衣服上有许许多多被毁坏撕裂的痕迹,难道他的人对符淅动手了?
第158章 龙听渊的青龙神兽
“我并无大碍,不要担心。”符淅苦苦一笑。
“没事?”龙听渊对着符淅说,“若不是九转生生草的帮助,你就会渐渐开始灵力涣散灰飞烟灭了。那位洞虚大能,竟然趁你灵力耗尽的时候,对你使出致命的一招。”
符淅被训得无精打采的不敢说话。
暝途心里已经记下了那位洞虚大能的债,他之前明明命令过,不准伤害符淅一根毫毛,可他非但食言了,还想从中作梗挑拨他和那两人之间的关系。看来,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打的算盘深着呢。
暝途并没有承认什么,而是直接问龙听渊,“符淅又是怎么会被那位洞虚大能给打伤的?”
“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会……”
“本座问你,她受伤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莫非,又是为了救你?”暝途随意推断,符淅救死扶伤的个性他是亲眼目睹的,心中燃升无名之火之时,同时又阴阳怪气地嘲讽于他,“堂堂青龙国摄政王,竟然又要一个女孩子救。”
这样的一句话,忽然赌得龙听渊没有了声音。
每次,都是符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而他,却总是一次次将她推入危险之中。
忽然凝结的气氛被符淅打破,她不满地怼暝途了,“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救一下别人,那这个别人还感到羞耻了?很多女孩子,有的是意想不到的潜力跟恒心。哼,女孩子帅起来,就没你们男人什么事了。美女救英雄,难道还违反天道了?”
见符淅傲娇地鼓起了嘴巴,活脱脱一个受气的河豚。
暝途冷着一张脸,冷不丁的地暗戳戳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脸,嫌弃道,“还不是小丫头一个。”
符淅气得跺脚,“你又欺负我!”
暝途放下了手,忽然语气冷了下来,“这不叫欺负,待会儿,本座才是真的要欺负你。”
“啊,你要干什么?”符淅小小的一只莫名其妙害怕了起来。
龙听渊下意识一手护住符淅。
暝途直接无视了这个举动,直接对外下令,“擅闯神域禁地,坏我冥域大忌,来人,将这两个人一同关押起来。”
“什么,要把我们关押起来?”符淅大惊失色,怎么样也摸不透暝途心里的想法。
同时心里又感到委屈,前生她跟暝途关系甭提多好了,如今他物是人非,即便他们之间产生了再多的羁绊,也还是抵不过这些冷冰冰的世俗民规。
她面上冷静异常,实则心里委屈得想哭。
“慢——”龙听渊一剑斩死了多个冥域子弟,冷冰冰地看向暝途,“想要关押我们,可不是这么容易。”
“哦?是吗?”暝途慢慢走到了龙听渊身边,暗声道,“别说你现在没有神兽青龙,就是有了,修为也不及我。整个冥域都是本座的天下,你的人,全都在本座的手里,本座捏死你的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更别说,本座是这里的掌权者,这里的地盘由本座控制一切。呵,你们想回去,妄想。”
“将他们带下去,听候发落——”暝途一声令下,一排排整齐的部队陆续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龙听渊刚想反抗,却想到了暝途的手上,还有他的人,无奈之下只好罢手。
暝途见符淅跟龙听渊是一起走的,倏地心生不悦,下令,“将这俩人分开,他们的牢房位置也各不相同。”
“是。”
到了交叉路口边,符淅就一脸茫然地被人推着走,与龙听渊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暝途是不会对她做什么,可他会置龙听渊于死地啊。
即便她相信龙听渊的主角光环,可还是不免头冒冷汗。
符淅之所以没有反抗,主要是想看看暝途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更私心的是,其实她还想在冥域多待一会儿。
符淅走在前面,暝途走在后面。
她只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像是一阵冷风正推着她的后背。
此时,一道温热的呼吸靠近了自己的耳畔,“该是时候来接受惩罚了,淅儿。”
符淅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暝途今天怎么这么可怕,他要干什么?
“就是这里了,将人关进去。”暝途淡淡下令。
“什么,这里是……”
符淅被一脸莫名其妙地推进了牢房里,然后跟着铁栏杆望着暝途,“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快放我出去——”
她想使用神力,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她的神力是更加被抑制的。
符淅不知所措,双手抓着铁栏杆,眼泪巴巴地望着暝途,“你到底要做什么……”
符淅这个样子……
像极了楚楚可怜无路可逃的小兔子,不由得让人心生出一股恶魔般的罪孽感。
暝途望着符淅的眼神火热,语气却仍然慢条斯理,“神域森林内部,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犯了禁忌,就该受到惩罚。还有,你身为冥域的人,竟然帮着冥域的敌人,更是罪加一等。”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符淅生无可恋,这暝途的脑子莫非是坏掉了?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孤零零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了牢内的某处角落里冷静闭关。
暝途心感奇怪,这小丫头平时都对他张牙舞爪的,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妥协于他,还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
终究只有对她狠不下心,
暝途这时下令,“你们全部都下去,本座有话想亲自对她说。”
“遵命。”
很快,地牢内只剩下暝途跟符淅两个人了。
符淅抱着膝盖,静静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暝途对着门上锁链伸开手掌,一下子用灵力震断了锁链,打开了门,进了进去。
见符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下,暝途也跟着单膝下跪,尽量以平视的角度看着她。
“符淅。”暝途叫了一声。
符淅沉默。
暝途意味深长道,“这世上很多立场,是不容变更的。你若执意要站在龙听渊这边,便是与我为敌。下次见面,你我就是敌我关系,厮杀为见。”
原来暝途看得比谁都清楚。
符淅听了这话,整颗心都寒了。
她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场宿命战役,她不能逃,也无法逃。
龙听渊与冥域都跟她讲过相同的话。
无论她站在哪一方,结果都是一样。
而身负重任的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站在哪一方。
原来她符淅也会有被选择的时候。
原来真情与美好,就是如此短暂,转眼即逝。
“暝途……”符淅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无声的眼泪滑过下巴。
暝途并不知道此时的符淅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暝途,你可曾知道,我们已经经历了无数生生循环的轮回,我见你一世又一世,相似的立场和场景又是重复地一幕幕来,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宿敌。
你毁灭了神界,可宿命循环,依然未能得以解开。
他又可曾知,每当她经历一世,知道自己又是他生平宿敌时,她有多难受。他们二人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不忍亲手送他入黄泉,他也不愿使用手上的利刃刺入她心。
可她最怕的,还是要重新面对那副陌生敌视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