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付缜还想过去羽林卫？去了羽林卫，几乎一辈子都要守着皇城了。

“五督卫多好啊！又闲权力又大，俸禄还不低。我都想去呢！可惜没阿缜那一身本事。”陆少言居然羡慕道。

蒙声瞪他，“你不知道五督卫有多危险啊！平时是闲了，可有任务的时候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脑子有病想进去吧！”

陆少言起身，道：“不说了，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蒙声扔了把瓜子给他，陆少言扇子一展，全数接住。

看他眉开眼笑地过去找小雪说话，蒙声叹气。

所有人，好像只有陆少言一点没变，没心没肺的。

望江楼的冰上舞开始了，楼上楼下都是一阵吆喝，蒙声也到窗边，探出头，蓦地想起去年靳时下去给她摘花。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应该是在想结束后要和靳媛去哪里玩，想着大家约着去听曲儿。

现在她想的呢？是从前她从来不关注的事。

她从小闲书看多了，于是想和书里写的大将军一样，可以保家卫国，可是那只是想一想。

如果没有西凉作乱，如果大哥没有去卫城，她不会和靳时有那么多交集。

“阿声姐姐，下雪了！”谢知书摇她的手。

蒙声抬眼望去，雪下得越发大。

冰上的舞姬穿得比常人单薄，这么冷的天，或许手脚早已冻僵了，可她们还要舞动水袖。

没了看舞的兴致，蒙声道：“你们看着，我先去姜府。”

小雪诧异道：“现在就走？”

蒙声道：“这舞没意思，我在这儿也说不出个好来，还不如赶紧去姜府找阿媛赔不是。”

小雪想今日没叫上靳媛，真怕蒙声说的是真的，要是阿媛因这事儿不高兴了可麻烦。

于是道：“你去吧。一会儿谢姑娘跟我回去。”

蒙声走了。若是以前，她还能跟大家玩到晚上，看场戏，喝几碗酒，醉醺醺地回家去。

可是现在，她要忙的事太多了。

姜可还还不知道蒙声已经回来了，听到世子妃来了的时候，还愣了好半晌。

新巧引蒙声进屋，笑道：“少夫人还不信呢！”

果真是蒙声，姜可还惊喜道：“怎么这么快？”

蒙声道：“若是我再晚来，姜长征回来了你就知道了。”

“是才到？”

蒙声回：“昨日便到的，想着今日要来找你，就没过来传信。方才从望江楼过来，陆少言小雪都在，去看什么冰上舞，着实没意思。”

靳媛笑道：“我也去看过，确实没什么意思。大冷天的，我都替她们冷得慌。”

蒙声哈哈笑道：“果然咱俩才是心有灵犀。”

“这回去江南，可好玩？”

“好玩的没有，捡了一个姑娘带回来，跟着小雪，有空带你去见她。还有蔚县的情况你没看到，要是见着，绝对让你几天睡不着觉。那地方可穷了，房子全是陈旧不堪的，一碰就能倒了。我回来时，江南都能见到花儿盛开了。”蒙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串，抬头却发现靳媛直直地看着她。

“阿声，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