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鱼儿绞紧了手帕，道：“那便听世子妃的吧！”

太子虽然没有说不许杜鱼儿在宫里走动，但是四处都是侍卫守着，杜鱼儿去哪儿都得跟着。

杜鱼儿只一次想要去钟粹宫看王贵妃，却在被人跟了一路之后又回来了，再也没有出过门。

这一次又有人跟着。还是个熟人。

“怎么，怕我把你们侧妃娘娘吃了不成？我就带她出去散散心，你们也不放心？”蒙声言笑晏晏。

对方立刻道：“属下这是为了侧妃娘娘的安全。殿下说过，侧妃娘娘出门必须跟着。”

蒙声呵呵一笑，道：“对方大人，青天白日的，有什么不放心。你别跟着我们，一个时辰后杜侧妃一定完好无损地给送回来。太子要是怪罪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不会为难你的。”

对方不卑不亢道：“世子妃，您别为难属下。”

蒙声看他一眼，突然问：“你们殿下是不是不让杜侧妃出门啊？”

对方自然说不是。

蒙声好笑道：“那杜侧妃是犯人吗？出个门要像监视犯人一样跟着。不过就去个钟粹宫，太子要是实在想知道杜侧妃跟贵妃说了什么，自己正大光明去听啊！从前你们太子妃他也没这样关心地派了一院子的人来守着吧！”

杜鱼儿白了脸，轻拉蒙声的衣袖道：“世子妃不必再说了。他们要跟就跟着吧。”

蒙声气定神闲道：“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对方依旧面色平静，只是双手握成拳，对蒙声道：“世子妃，逝者已矣，请您不要拿太子妃说事。”

太子妃和姜可还这六个字在毓庆宫是说不得的。

蒙声呵呵笑道：“太子殿下也会尊重人啊！死人是人，活人就不是人了吗？不喜欢也用不着这样对人家吧！”

对方哑口无言。

太子对杜侧妃确实算不上好。尤其是刚开始，那会儿太子正为太子妃的事烦心，难免迁怒了杜鱼儿。

蒙声倒是有的是时间与对方吵上一天，可是看了看不安的杜鱼儿。

笑了笑道：“你们若是硬要跟着，也无妨。可是能不能进钟粹宫的大门，我就不知道了。”

对方抿了抿唇，跟上去。

杜鱼儿跟着蒙声出了毓庆宫的大门，看到对方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担忧道：“世子妃，对方大人也是因为殿下的命令，你不必与他为难的。”

“怕他告状啊？”蒙声好笑地看着杜鱼儿。

杜鱼儿轻轻抿唇道：“我不想让殿下觉得我总是给他添麻烦。”

“是怕他讨厌你吧！”蒙声戳破道。

“若是你真想讨太子欢心，其实你应该问一问苏木和苏叶。从前太子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越是想要模仿谁，太子越不会喜欢你。

你自己就很好，何必做别人的替身呢！”

杜鱼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双手紧握。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对不对？你屋子里点的香是可还在闺中时最爱点的清怡香，桌上的笔墨是姜府可还用的那一套的仿品，甚至你穿的衣服，梳的头饰，都模仿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