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

靳时道：“段寒虽然从未与我提过，但是他的心思你也是看得出来的。”

今日的事多亏了段寒到的及时。看月原先不知为何会拒绝段寒，明明喜欢，却要推开。

现在看月应当是对段寒满怀感激，明日可以试探试探看月的态度。

翌日一早，段寒就来院子里等着了。

沉香才伺候蒙声起身，出来便见着段寒在外头站着。

沉香问：“段大人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儿？”

靳时上早朝去了，段寒却没有一同前去。

“世子妃，段大人在外头呢！”闲云替蒙声绾发道。

蒙声道：“看月还未醒，让他等着。”

闲云道：“多亏您昨夜叫奴婢给看月姐姐屋里点了安神香，不然看月姐姐定会起个大早起来忙活。

昨儿瞧看月姐姐身上都是一块儿一块儿乌青的，到底是怎么了？”

蒙声没答，吩咐道：“去把窗户打开。”

闲云道：“外头风雪大着呢，还是别开了吧！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

蒙声笑道：“我哪有这么娇贵了。这炭盆烧了这么久，开窗去去味。”

闲云便去把窗开了一条缝，道：“您是不娇贵，可是您肚子里的小世子娇贵呀！”

蒙声问：“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儿？”

闲云道：“奴婢希望他是个男孩子呀！您要是头胎便生下了男孩儿，往后王府也不用再担忧什么了。夫人也不会崔您的。”

“世子妃，外头大雪纷飞的，段大人也不来檐下躲着。要不要让他回去？”

沉香往外头看了一眼，段寒还在，雪又下得大了些，他肩上的雪都成堆了，却依旧面不改色。

蒙声对闲云道：“你去瞧瞧看月醒没醒。”而后起身到门口去，段寒看见她，忙问：“世子妃，看月怎么样了？”

蒙声道：“你进来说话。”

段寒才进了屋。

沉香给他扫了身上的雪，有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蒙声道：“昨日的事虽是你本职所在，可还是得跟你道一句谢。

看月并没有伤及内里，只是身上的冻伤需要慢慢调养。你不必太过担忧。”

段寒听后并没有因此放心，道：“昨日我赶到时梁玉正给她灌了药，也无碍吗？”

蒙声道：“药都没有咽下去。段寒，你这么关心看月，我也知道你喜欢她。

你以前说过，你钟意的人无意于你。其实也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

看月心里有你。至于为什么否认，这我便不得而知了。

我今日只问你一句，若是看月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她吗？”

段寒想也没想道：“属下愿意。”

蒙声又问：“那你可能做到用不负她？”

“能。”

“看月姐姐，段大人对你再真心没有了，你也喜欢段大人的，可为什么总是躲着他呢？”闲云与看月在里间把蒙声和段寒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看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闲云道：“去告诉世子妃我还没醒就是了。”

闲云：“……看月姐姐。”

看月眼中湿润地看着闲云，“闲云，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