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答对了，他就是想要我帮他追我妹妹。”罗丹青的语气中透着生气。

“让你帮忙你就帮呗，有啥可生气的？”王白石不解地问道。

“哎呀，哎呀，你不懂女生，也不懂我和我妹妹的关系。”罗丹青摆手，示意这件事和王白石说不清楚。

“对，我确实不太懂，不过你说出来我不就懂了吗？”

“哎呀，哎呀，说不明白。”罗丹青想要跳过这一话题，继续自己的故事。

“不行，这个问题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王白石坚持道：

“如果这件事你没有解释清楚，那就是这个故事没有说清楚，那我就不再和你交换穆雨、赖小正的信息了。”

“好好好好，我解释，我解释，不过我怕你听不懂。”罗丹青怕自己叙述的故事功亏一篑，便答应了王白石的条件。

“没事，你就解释吧，听不懂是我的事情，那和你没关系。”

“好好好，那你听好——”

“我和我妹妹的关系就像是奶酪，你知道奶酪吗？”罗丹青问道。

“奶酪？就是牛奶呗！”王白石答道。

“不不不，奶酪是奶酪，牛奶是牛奶。”罗丹青摇头道。

“都差不多嘛，他们名字里又有个奶字。”

“名字里都有个相同的字就是差不多的？江小池和赖小正名字里还只差一个字呢，他们是差不多的吗？”

“呃……差的有点多……”王白石回想赖小正和江小池，他们一个人是男的，一个人是女的，一个是熊灵德鲁伊，一个是缝合怪，一个是直接撮合我和穆雨在一起的人，一个是间接撮合我和穆雨在一起的人……

咦？

这样说来，江小池和赖小正在撮合我和穆雨在一起这方面，还真有相同的地方……

“等等，罗丹青，江小池和赖小正有相同的地方？”找到了反驳依据的王白石打断道。

“相同的地方？什么地方？”罗丹青好奇问道。

王白石本想告诉罗丹青正确的答案，可是话到嘴边，又想，这件事是罗丹青和自己交易的条件啊，怎么能和她闲扯着就给聊出来了……

虽然说这无聊的交易也是闲扯……王白石内心吐槽着。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们之间的相同点要在你将这件事情跟我说清楚之后，我才能告诉你。”

罗丹青陷入了思考，难道说江小池和赖小正的相同点，就存在于“赖小正在穆雨和王白石的关系中处于什么位置”这个问题的答案中吗？

罗丹青有所明悟，继续向下思考，江小池在穆雨和王白石的关系中，属于是王白石的前女友的位置……

而赖小正与江小池在这点上相同，也就是说——

赖小正也是王白石的前女友？

不对不对，赖小正是男的……

也不一定，我也没亲眼看到过他是不是男的……

作为一对恋人中男方的前女友的位置的对应位置，应该是女方的前男友……

难道赖小正是穆雨姐姐的前男友？

不对啊，赖小正是穆雨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啊……

虽然不了解赖小正，但是穆雨姐姐也不会做出这么荒诞出格的事情啊……

一顿胡思乱想之后，罗丹青没有想出答案，却更加期待王白石的答案——

“好好好，我先说完我这个故事，然后你要如实告诉我赖小正在你和穆雨之间究竟做了什么。”罗丹青转回正题。

“好。”王白石点头。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罗丹青经过一阵思考之后，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说到了奶酪。”

经过王白石的提醒，罗丹青想了起来，“你知道奶酪是什么吗？”

“反正不是牛奶，是不是奶油啊？”王白石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有给出了一个猜测。

“你听这名字也不像啊，奶酪是酪，而奶油是油。”

“酪和油有啥区别？”

“奶酪是发酵过的奶制品，上面有很多的小洞，是奶味的。”

“哦哦，就是芝士呗。”王白石恍然大悟。

其实罗丹青自己也搞不清这些牛奶制品究竟是那个对那个，谁是谁，她真正想说的比喻是奶酪上的窟窿就像是她和罗丹心的关系一样。

“不对，不对，只是没有洞，奶酪有洞。”罗丹青反驳道。

“那么有洞的就是奶酪？”王白石问道。

罗丹青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

“那漏勺也是奶酪喽，那上面都是洞。”

“呃……”罗丹青对王白石的发散思维表示无语，但是还是想反驳一下，“漏勺是铁的，不是奶制品，怎么能是奶酪呢？”

“那按你这么说，只要是有洞的奶制品，就是奶酪喽？”王白石又给罗丹青设了个陷阱。

罗丹青分析王白石的话，知道他要给自己设陷阱，但是他要怎么设呢？

罗丹青做了几种猜想，有洞的奶制品是奶酪，那么他如果将牛奶冻成块，然后用电钻钻几个眼，这也是有洞的奶制品……

第171章 奶酪

当然，他也可以把大白兔奶糖用牙签扎几个眼，把它叫做奶酪……

不行，必须要在这方面堵住他……

“你说的没错，不过不完全，想那些为了让它出现洞，而故意制作的窟窿，那算不上奶酪。”

“什么叫故意制作？奶酪本身就是故意制作出来的啊？”王白石抓住了罗丹青逻辑中的漏洞。

罗丹青思考一阵，感觉自己的说法确实有些问题，修正道：“这些洞必须要常见，不是哪个无聊的人故意做出来的，不是为了做洞而做洞。”

王白石总结道：“按你的意思，那奶酪的定义就是，第一，奶制品；第二，要有洞；第三，这些洞不是为了做而做出来的。”

“对。”罗丹青点头。

“那么牛奶也是奶酪咯？”王白石挑起音调道。

罗丹青早就预料到王白石要说这个，故意问道：“牛奶没有洞啊？”

在她的设想中，王白石一定会说，将牛奶放进碗中冻成冰块，再用电钻什么的将它钻出几个洞来，这不就是有洞的牛奶了吗？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用“这些洞不是为了做洞而做出来的”来反驳他，同时还能给他冠上一个“无聊的人”的名头。

王白石接着罗丹青的问题道：“是啊，牛奶确实没有洞啊，不过……”

“不过什么？”罗丹青满怀期待地问道。

“不过我可以把牛奶倒进碗中，然后放进冰箱中的冷藏室……”

“然后呢？”罗丹青有一种自己是蜘蛛，而王白石是一只即将飞入蛛网的蚊子的感觉。

“然后把牛奶冻成冰块，再拿出来。”王白石答道。

“可这还是没有眼啊。”罗丹青明知故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然后可以拿出一把电钻……”

“然后呢？”罗丹青急切问道，眼睛中都放出了星星，接下来已经就是用电钻钻眼了，对吧？

哈哈，真是没有逃出我的掌心，不过也对，我本身就是王白石肚子里的蛔虫嘛……

也不对，我应该是藏在他的脑子里而不是肚子里，脑子里有什么寄生虫可以用作这种比喻……

“然后，把电钻放到一边，不用。”

“啊？不用？”罗丹青疑惑地问道。

“对，不用。”

“不用你拿出来干嘛？”罗丹青差点就问出为什么不用电钻钻眼这种问题。

“拿出来看看，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然后呢，你想说啥？”罗丹青甚至在怀疑，王白石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设陷阱。

或者说，他所设的陷阱是“自己认为他会设陷阱但是却没有设”这个陷阱。

“然后我把牛奶话开，用吸管把它喝了。”

“哦。”

果然，他并没有给自己设置什么陷阱，一切都是自己的内心戏……

“这不就是奶酪了吗？”王白石反问道。

“啥？”突如其来的反问让罗丹青摸不着头脑，不是说不设陷阱了吗，怎么刚说完陷阱就来了……

“你看，把吸管伸进牛奶中，牛奶中不就多出了一个洞吗？”网表示得意地回答道：

“按照你刚刚的说法，你对奶酪的定义，这是符合的啊。”

“第一，这是奶制品，牛奶是奶制品，这没有问题。”

“第二，这有洞，吸管中间是空的，这就是在牛奶上穿穿出来个洞，这也没有问题。”

“第三，这洞不是为了做洞而做的，我是为了喝牛奶才用吸管的啊。”

罗丹青没有想到，自己原本以为王白石想要在牛奶上打洞，是要把牛奶变成固体，没想到液体的情况下，竟然插一根吸管也能办到。

“不不不，不对。”罗丹青反驳道，“吸管的部分并不是洞，而是一个柱。”

“你想，你是喝牛奶，而不是像牛奶中吐空气。”

“如果你向牛奶中吐空气的话，那么可以在牛奶液体中形成一个空洞，但是如果你是喝牛奶，只会在位于空气中的习吸管中出现一根牛奶柱。”

“说谁的，我很牛奶呛着了，不小心通过吸管在牛奶中涂吐了个泡泡，这不可以吗？”

罗丹青感觉在这个方面根本没有办法反驳王白石，这也怪自己一开始太轻敌，并没有在定义方面做太严苛的要求，做过多的防守，此时只能不遵循“游戏规则”地说道：

“刚才说的定义不对，我重新说。”

“我说的奶酪，第一，必须是奶制品；第二，要有洞；第三，这些洞不能是为了做洞而做出来的；第四，必须是固体。”

“还有吗？”王白石仔细听着罗丹青竖起的这一道道高墙，思考着如何才能绕过去。

“没有了。”

“那符合这四条的就是奶酪喽？”

王白石的语气让罗丹青有种他又找到了突破口的感觉，但是认为自己的防守已经无懈可击，便道：

“符合这四条的就是奶酪。”罗丹青道。

她也知道，奶酪的定义一定不止是这四条，这四条与其说是奶酪本质的定义，不如说是在全集中划出一片区域，这片区域中包含奶酪。

而王白石和她的“游戏规则”则是，罗丹青要在不适用奶酪的本质描述的同时，将这范围划小。

而王白石要做的是，在这很小的范围中，找出并不是奶酪的事物用于反驳罗丹青。

至于为什么罗丹青不用奶酪的本质而是只是划范围，那是因为用本质定义的那就是奶酪本身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奶酪定义范围中找出不是奶酪的事物。

这种“无法挑战”的事情和“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一样，都是不能作为游戏的，因为游戏的有趣便在于挑战性。

“不改了？”

“不改了。”

“好，那如果，我把牛奶放进碗中，将碗放入冰箱冰箱，冻成冰块。”王白石再次发起进攻。

“然后呢？”

“然后把冰块状的牛奶拿出来，之后拿出一把电钻……”说到这里，王白石停顿了一下，问道：

“你感觉我会做什么？”

罗丹青这次并没有大意，答道：“反正一定不会是用电钻往冰块牛奶上钻孔。”

用电钻往牛奶冰块的钻孔的话，生成的事物确实会满足“是固体”这条自己新提出来的要求，但是那会违背第三条，也就是为了钻孔而钻孔。

“不不不，你猜错了，我要做的就是用电钻往牛奶块上钻孔。”

“什么？”罗丹青吃惊问道，“怎么可能？那样的话，你不就是为了钻孔而钻孔吗？”

王白石反驳道：“不不，如果说上次我要钻孔的话，那可以说是为了钻孔而钻孔，可这次就不同的，这次并不是为了钻孔而钻孔，而是有了新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为了反驳你，在这场游戏中获得胜利啊。”王白石解释道：

“通过第一次的‘抬杠游戏’，我们确定了游戏规则，并确定了彼此想要获胜的动机，所以第二次的时候，将冰块牛奶钻孔就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为了钻孔而钻孔了，而是一个好胜的人为了游戏胜利而钻孔。”

“所以现在看来，无论是第一条，第二条，还是后面的三四条，我所说的冰块牛奶钻孔都是符合奶酪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