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当时，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道：“如果你敢用这种手段来对待我，那么我防风氏莫离就对你发誓：你将永远失去我对你的爱！你一辈子都会成为我防风氏莫离不共戴的仇人！”

……

莫离清醒过来的时候，金世子就在她眼前。

“吧，夫人！你和昭明在密室里都了什么？都做了什么？”金世子问莫离。

莫离看着这一个曾经深爱的人，她拼命扞卫过的人，强烈的悲愤和委屈使她喘了口气，对他道：

“你想知道吗？我都告诉你！我心里爱的人是昭明啊！昭明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是用心爱我的人啊！都是你分开了我们！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就是个妖魔！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真爱！”

……

襄王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曾经的爱是一种伤痛，留在了心脏那个部位。

莫离的诅咒灵验了。自从莫离走后，襄王再也找不到一份真爱。

他后来册封过一个夫人，他将那夫人杀死了。

他又任性使气册封过一个王后，是金太后的侄女。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也被他一刀杀死了。

昭明后来把东伯侯的女儿嫁给他。这个女人贤慧温良，很有德行，把世子当作亲生儿子抚养，在后宫很有威望。

但是对于襄王来，他得到的只是一个贤惠的夫人。并不是真爱。

他的胸口那里汩汩流血。他再也爱不起来任何一个女子。

防风氏莫离。只有想起她，襄王的心里，才会有一点止痛的东西。

……

襄王在夏宇宫随便行走。

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看她临走之时那种眼神，那种悲哀，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襄王看到乘风从宫外面回来了。

“乘风，”襄王叫了一声。

“嗯。”乘风赶快下马，过来拜见襄王。

“你辛苦一趟，到兀竺国去看看。乘玉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我不放心，去看看回来回禀我。”襄王吩咐。

“是。”乘风答应。

……

须臾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之后了。

鼻子里还有熏香的味道。耳朵边听见鸢、凫在床榻前面抽泣，须臾睁开了眼睛。

公孙奥已经不见踪影了。看来他的热情已经彻底耗尽了。

没有了公孙奥，须臾觉得：前面的黄泉路，忘川河，鬼门关，似乎都依稀可见了。

“鸢，凫，难为你们了。”须臾轻声交待，“给襄王爷一声，把我送回灵州山……”

因为实在是没有人托付啊！只能托付给襄王。也因为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个不祥的人啊！只能重回灵州山。

鸢的眼睛都哭肿了。

“求求您，主，”鸢哀求，“求求您，吃点东西吧。主子去了，奴婢们怎么活？”

“把我送回去……”须臾用尽力气了几个字，闭上了眼睛。

……

“须臾，须臾！”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

须臾？这是乘玉公主的乳名。谁会叫？

须臾勉强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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