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桥傻了！他听见王进说的是四川话！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虎头山的人都是本地的土匪，怎么会有四川人？

中国通的渡边桥蒙了！李本山也蒙了！

李本山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皇军的人？他在戏耍自己！

李本山和渡边桥正在惊异之时，王进早已夹住了李本山的手指，李本山啊啊大叫的时候，王进的老虎镊子一退，顺带把手指上的竹签夹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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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本山的一个手指骨也断掉了！李本山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比小鬼子还凶残，他不由大叫：“渡边桥！你杀了我吧！”

李本山还是以为渡边桥在考验他对皇军的忠诚，他想到的还是渡边桥能够救他，他喊出渡边桥你杀了我吧，并不是真想死。

“哈哈哈！怎么样？你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再喊渡边杀了你！哈哈哈！你果然是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罪犯！你的，真的该死呀！好！杀了你！但是，我得慢慢地杀你！李本山，你给我忍着点啊！”

“不要，不要了！别这样对我！要不，你让我死的痛快点吧！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活了！”

李本山看见王进的老虎镊子又伸出来了，他这次是真的想求死了！但是，王进怎么会让他就这么死去呢？

“哈哈哈！你求我了？你真的求我了？你去死吧！”

王进说着，老虎镊子又夹着了李本山的手指了，这次，他动作飞快，眨眼之间，李本山的十个手指头上的竹签都没有了踪影，但是，他的十个手指都骨断了，他的手，再也不能自如了！

不！李本山的手指头已经完全废了！手无束鸡之力已经成了李本山的真实写照了！

李本山痛得昏死过去了！

渡边桥看得惊呆了！他没有看清王进的手怎么动作的，但是，他看清了，李本山手上的竹签已经全部被取下来了，他的手指也垂着，无力地垂着。

这个疯子！真是一个疯子！他的手在发疯！发疯般地快！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如果是虎头山的王进，来寻仇的，他应该找自己和佐藤野复仇，他如果偷袭自己和佐藤野……

渡边桥不敢想了，但是，他还是想到了这个！真是这样，他，或者大佐，早已没有命了！

自己离开大佐的办公室的时候，只有大佐一个人，他要是偷袭大佐，不，他就是不偷袭大佐，跟大佐单打独斗，大佐也会死于非命呀！

他不是来寻仇的！但是，他为什么对渡边桥这么残忍？他到底是谁？

渡边桥看着王进，正在猜测不透的时候，只见王进拿起水瓢又把李本山弄醒了，李本山的头垂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李本山！你知罪么？你知道破坏大东亚共荣，会是什么后果了么？”

王进凑近李本山，看着他无神的眼睛，讥讽着。

“我，我……我没有破坏……大东亚……共荣……你们让我早点死了……我死了……我不求活了……让我死吧……”

“哈哈哈！想死了？好，想死还不容易？你自己咬舌自尽呀？你咬舌头呀！我不会捏着你的嘴巴的！李本山，你放心咬舌自尽吧！哈哈哈！怎么？你不行死了？是不是？”

王进看着李本山狂笑着。

李本山受到了王进的提示，他想，自己生不如死，为什么还要贪生怕死？对，咬舌自尽！

李本山这样想着，用力一咬，却是啊地大叫一声，痛得出来了生眼泪，他刚才咬舌了，但是，他没有力气，或者说，没有勇气咬断舌头！

“哈哈哈！怎么了？舍不得死？咬舌自尽，你也做不到？真没有用！”王进捏着李本山的嘴巴，看了看里面的舌头，还好好的。

王进放开了李本山，看着他，笑着。李本山看出来了，这种笑里带着讥讽，带着仇恨！

“杀了我吧！我咬不断自己的舌头了！求求你，杀了我吧！”李本山知道，眼前的人，他是泄愤！他是耍弄自己！

“好，我慢慢地杀你！你是怎么破坏大东亚共荣的，我就怎么慢慢地杀你！你手很舒服吧，是不是？我让你的脚不舒服、舒服！”

王进说着，拿起了竹签，看着李本山的脚：“你穿着鞋子？哈哈哈！没有听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你应该光着脚！好，我且给你拖鞋！但是，你不配让我用手给你拖鞋吧！看我的！”

李本山没有弄明白王进说的“看我的”是什么意思，王进的脚突然在他的脚上动了几下，李本山的鞋子被脱掉了，剩下一双丝`袜。

“八嘎！臭脚！臭袜子！”

王进说着，脚又动了几下，李本山的丝`袜也脱下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杀了我，直接杀了我吧！”李本山再次求道，他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哈哈哈！老子慢慢地杀了你！”

王进这次说的是湘西话，口音很重！渡边桥再次傻眼了，他真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疯子到底能说几种话？

王进说着，一根竹签早已进了李本山右脚的大拇指，李本山啊啊地叫着，想把脚缩回来，但是，他的脚根本不听使唤。

“很舒服，是不是？”王进笑着问。

“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直接杀了我吧！”

“我慢慢杀你，我不是在慢慢地杀你么？好，你想快点吗，我就快点！”王进说着，速度加快，手不停地动作着，眨眼之间，李本山的脚上十根竹签竖在他的脚趾头上，看上去，很是壮观！

李本山又昏过去了！

王进拿着水瓢，朝着李本山的脸上再次泼去，李本山一个冷颤，又醒过来了！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你还要破坏大东亚共荣么？”王进冷冷地问。

“我……没有……我对皇军……忠诚……你们错怪我……错怪我了……杀了我……”李本山的声音很微略。

渡边桥听着李本山的话，动了恻隐之心，他走出了那间监视审问室的房间，朝着关押李本山的审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