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戛然，楚天白冷冷的看着季漠和宇文衍。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想杀了能和你成为朋友的人？

有，而且，不止一瞬间。

至少，楚天白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没想过季漠和宇文衍的关系是这么好，两个让他觉得危险的人，竟然在一条战线之上。这让楚天白觉得前所未有的危险。

“宇文兄，本王有个好奇的事。”楚天白又恢复了笑容，转过头看着宇文衍。

“愿闻其详。”宇文衍有些好奇的看着楚天白。

“宇文兄为何要把王位让给别人？”楚天白说出了和季漠一样的话。

宇文衍忍不住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季漠，又看了看楚天白。

果然这两个人很有趣，却也很可惜，不能成为朋友。

“因为一点小事，珩也不是别人。”宇文衍一样的解释，却也是事实。

楚天白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解释，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见事情的真相。

“我的志向并不是那个位置，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宇文衍看出了楚天白的不信任，又加了一句解释。

出乎意料，宇文衍并不觉得和楚天白说话是浪费时间，相反，他并不反感和楚天白多说一些话。

这种感觉有和季漠说话的时候有，却也很少出现在其他人身上。

这一瞬间，宇文衍忽然觉得季漠和楚天白是一类人。

他看了看季漠，又看了看楚天白。宇文衍终于确信，他们的确是一种人。

只不过，他和季漠是朋友，而于楚天白，也只能是敌人。

楚天白看着宇文衍，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并没有在隐瞒，可见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宇文兄可曾想过，如果熙桓国结束在宇文珩手里怎么办？”楚天白还是笑着，缺并不讨人喜欢。至少，不讨宇文衍的喜欢。

“就像宛越国已经毁在了季琪手里一样？”季漠没等宇文衍说话，接过了话茬。

“季公子这话，还是不要让越王听到了。”楚天白笑着，却是赞同着季漠的话。

“难道，不是燕王和越王一起做的吗？”季琪向前一步，微眯着眼睛，看着楚天白。

“季公子，听本王一句劝，人不要太聪明，没好处的。”楚天白不以为意的笑着，心中对季漠却又加深了警惕。

宇文衍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将这件事已经做了梳理。

却也知道了那场战争的核心秘密：是季琪和楚天白共同谋划了战争，两个目的不同的人，竟然达成了一致。

如果这是真相，宇文衍在心里对季琪的鄙夷又增加了一分。

一个人竟然真的可以为了地位，出卖国家，出卖自己的祖宗。这种人难道不该被鄙视吗？

想到这，宇文衍就又想起了自己，他刚刚想和季漠解释起当初的事情，并不是自己不肯去，而是半路遭遇了伏兵，实在自身难保，不得已没去现场支援。

可是楚天白来了，他没法说出口，心中却又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