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嫁给我吧。”季漠心疼的看着慕容云樱，慢慢把她揽在了怀里。

“我……”慕容云樱哽咽着。

“嫁给我吧。”季漠抚摸着慕容云樱的秀发，慢慢说着。

慕容云樱没说话，季漠却知道她是同意了。

“我让他们去准备，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列出清单，吩咐给他们。”季漠又说着，语气轻快。

慕容云樱终于不再哭泣，推开了季漠，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

季漠盯着慕容云樱的眼睛，他看得见她眼中有着好多种不同的感情，似乎都在折磨着慕容云樱。

“云儿，是我杀了季之阳。”季漠忽然说着，表情忽然残酷起来。

慕容云樱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直起来，瞳孔放大，盯着季漠。

“别忘了，是我杀了季之阳。”季漠没在乎慕容云樱眼中逐渐累积的愤怒，轻蔑的说着。

“滚吧。”慕容云樱那双好看的眼中都是恨意，像是刀子扎在季漠的心上。

季漠微微笑了起来，又是满眼温柔。

“滚啊！”慕容云樱愤怒的喊着，还有止不住的眼泪。

季漠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慕容云桑，同样报以一个微笑，转身离开了芷荷宫。

“姐，你怎么了？”慕容云桑赶紧走过来，关切的问着流着眼泪的慕容云樱。

“是他杀了阳儿……为什么偏偏是他杀了阳儿……”慕容云樱表情越发绝望，嘴里喃喃的说着。

慕容云桑把慕容云樱揽在怀里，眼睛却看向芷荷宫的门口，神色复杂。

她其实并没有去睡觉，她一直偷偷听着季漠和慕容云樱的对话，生怕他们吵起来，事情不可控制。

可是，在她以为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她却听见季漠说了那句本不该说的话，气氛一下子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她知道季漠不会故意的伤害慕容云樱，可他为什么还要刺激慕容云樱……

慕容云桑迫切的想知道缘由，她不知道季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姐，你要嫁给他吗……”慕容云桑试探着问着。

“我曾无数次梦想着，我能穿上亲手缝制的礼服嫁给他。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容云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还爱他吗？”慕容云桑又问着。

“直到刚刚我都在怀疑这件事情，可现在我知道，都是恨了……”慕容云樱慢慢说着。

慕容云桑怔愣着，却也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大概是季漠看见了慕容云樱眼中的犹豫与彷徨，所以他才会选择刺激慕容云樱。逼着她的眼中只有恨，再无其他。

“恨他吧……”慕容云桑喃喃的说着。

若是与爱同等的恨，想来，季漠也是开心的。若是慕容云樱也不再折磨她自己，季漠愿意付出整条性命的。

慕容云桑看着天空飘过的云彩，忽然想起了宇文衍。

他们都一样，爱的深沉，也爱的盲目。他们都把爱，当成了此生唯一的信仰。

他们若是有了一点点季琪的性格，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以至于……

慕容云桑想着，却忽然有一种念头冲进了头脑。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