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门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素锦还梗着脖子站在那里，直到裴琛的视线直直地射过来才不情不愿地跪下。

还未等裴琛出口，素锦就直言道:“大人这个时候把奴婢喊过来，奴婢也知道是因为昨日晚上的事，可奴婢不认为有错！”

她是嫉妒阮婉钰那个贱女人，可她也恨她，若不是她突然掺了一脚，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人的妾室，哪里还用在永安侯府里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她自认为长得不差，到大户人家当一个妾室还是绰绰有余，她不甘心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低等的贱婢。

她要当人上人！

武衡的身体一抖，连忙扯住素锦的衣袖，焦急地小声道:“素锦？！够了，别再说了。”

裴琛眼里凝聚着深色，意味不明地盯着素锦的身影，挥手制止武衡，道:“不必拦住她，让她接着说。”

眼里已经蕴含着杀意。

武衡抬眸甫一触碰到他的视线，扯住素锦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缓缓的缩回衣袖。

他很熟悉裴琛的这个眼神，心里不禁害怕，素锦这回怕是触碰到主子的逆鳞，就算在永安侯府替主子做事，可还是怕难逃一劫。

素锦跪在地上，从这个方向看不清裴琛的神色，只隐隐约约地瞧见半张脸隐匿在影子下。

心里没由来地感到害怕，吞了吞口水，随即想到在永安侯府的日子顿时又鼓起勇气，道:“奴婢昨日的确是莽撞了，可奴婢也是为了夫人啊！”

态度瞬间软化，话也没那么满。

身为下人，她们对主子的情绪异样敏感，素锦自然察觉到裴琛的杀意。

又道:“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郎中和那日的女医，奴婢发誓绝对没有说谎！”

她能够被裴琛挑过去在永安侯府做探子，自然是没有那么蠢，当晚的话她说的是事实。

在这个时代，女子生产身为夫君是不能够进产房，怕是惹上霉运。

裴琛若真的是去问，可还真找不到素锦的漏洞。

素锦有把握，裴琛是找不到她的错误，除了她私自跟着武衡来到院子。

书房一时安寂，武衡同素锦忐忑地跪在地上。

裴琛的声音忽地冷冷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听说武衡喜欢素锦？”裴琛嘴角含着笑，像是看好戏般看着那两个人。

素锦似乎是预感到什么，脸色暮地变得惨白，睁大眼睛猛地抬头盯着裴琛。

武衡也同样血色全无，可心里的欢喜止也止不住，藏在衣袖下的手揪住手指，抿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他稍作一想，便知道主子的意图，这是在打压素锦的傲气，同时也利用他来束缚素锦。

只要两个人成婚，素锦想要背叛裴琛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武衡？”裴琛的声音幽幽传来，刺激着武衡的神经。

武衡的喉结无声地滑了滑，不敢看向一旁怒目圆睁的素锦。

在裴琛无声的催促下，最终小声道:“是，小的是真心喜欢素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