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朝天关火器狂轰，李过、高一功乃至闯王李自成夫妇也不相信，明军炮火能有多猛，还死六千。

李自成不由对刘宗敏看了一眼，刘宗敏很得他的信任，但你要说火器有多猛，能有多猛。

刘宗敏气定神闲而不语，因为还有个少年人比他更急。

张鼐急道：“义父你们不信，刘将军与我怎么会欺骗义父，义父众将军不信，不如与我到前方一看，那尸体、炮坑还在原地，我闯军先锋两万人在那尽折六千人，伤者六四百”。

张鼐很想证明自己，他们没说谎，也没有为自己战败找借口，明益军的火器就是这么猛。

李自成顺了胡子，见刘宗敏朝自己点头，知道不该质疑二人。

道：“反王大军火器真如此凶猛”。

张鼐道：“义父、诸位将军，还请随我一道前方一观，非我等战败之借口”。

说了这么多，见李自成等人依旧不信，张鼐只得请众人往前去一看情况。

“好，我到要看看，益军与官军有何区别，众将士随我去看一看”。

李自成的眼里，说在多，不如去看一看情况为真，不是他们不相信，实在是这样的仗还是头一次见。

朝天关外。

闯军前锋冲关将士的尸体，益军以将他们埋葬，现在看去，依稀还可以闻到硝烟炮坑轰炸坑，尸体兵器空空如也，连个头盔也不在。

李定国说，外头那些刀、盾、枪、弓都是资产，打扫战场除了葬敌尸体，也要扫平这些物资，都可以使用卖钱。

战利品中，还有朝庭制的火铳，显然是李自成多年来缴获官军所得，那些大炮碎片，熔一熔也能重新造炮。

制炮权制各种器权，不在各五军都督府，而是在建昌。

各府只有制弹制炸药包权利，朱慈炲想不让大军脱离自己掌控，制器只能由军器部、兵仗局制造，弹药炸药包什么的，各五军府都有军器部分局，军器局制造弹药炸药包，使前线军府不会出现弹药短缺。

一把新刀、盾枪标配的，也只能在建昌打造，防止有野心家搞造反。

当李自成等人在张鼐带领下，来到前方时，没有看到一具闯兵尸体，连个炮的碎片也没有。

唯一还能证明这里打过仗的只有刺鼻的血腥、硝烟味，还有那一个个炮弹坑各种大小不一的弹坑。

张鼐道：“义父，各位将军请看，这里传来刺鼻血味硝烟之味，随处可见炮坑，证明我没说谎”。

高一功道：“我闯兵尸骨呢”。

刘宗敏道：“方我撤兵不久，关内反王大军出关收敛我闯兵尸骨，我军士气大减以然撤出十里，因而并未阻止其收我闯军将士尸骨”。

他们撤离时，有放探子在各方严守，以防明军偷袭，更有在这片战场刺探的。

反王大军出关收尸打扫战场时，他们以经没能力反攻，见益军出关，还一阵紧张，最后明白是来收尸体打扫战场的，刘宗敏、张鼐并未阻止。

高一功质问道：“士气低落，我看是你们怯战惧敌如虎，益军出关打扫战场，这么好时机，你等竟然错过了”。

张鼐气愤，老子们冲锋陷阵，你竟然敢质疑我们。

刘宗敏不予理会高一功，指着城头对李自成道：“闯王请看关上，大炮之管，末将亲自数过，足有六十余门，分布在左右高山关城及中央关门所在，除此之外，益军还有兵书所述以然绝迹的虎蹲小炮，上千神火飞鸦”。

日落朝天关，城头炮震震，雄关虎视关外敌，莫有大炮莫轻攻。

李自成等人顺着刘宗敏所指，三个方向各二十门大炮，正对准了他们。

那管子，打了数年大战的李自成怎么会没见过，他大军还有二十余门旧有大炮，能打四五里地，比不得大明一等炮（佛郞机炮改进版）。

一公里等于二里，二里等二千米。

至于刘宗敏所述的虎蹲、神火飞鸦，因为这些布属没那么难，正静静放在关墙边。

关上。

“报，关外来了一伙人”。

李定国、马进忠二人来到城楼外，取出望远镜向一里外瞄去，上百闯兵护着十余人，正在对朝天关指指点点。

“那是李自成、高桂英等人”。

李定国道：“荣阳会师时见过此人及他身旁之人，看这样子，定是李自成亲来”。

马进忠道：“不如开一轮炮打掉李自成等人，这样一来他们将群龙无首，我军只要一冲，即可乱其军，一战鼎定”。

大明一等炮是经过改进版的佛郞机炮射程八里，那怕是大明旧有的四五里大炮，也能炮击李自成等人所在。

李自成所在，只在一里外，正在他们中午时大炮轰灭闯军炮兵所在。

李定国摇头，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这时开炮纵然李自成想炮，还能跑的过关上六十门大炮。

可惜李定国不是这种人，打仗，当堂堂正正击败敌人，这要弄死了李自成，脸上过不去，若换成是辫匪，轰死就轰死了。

马进忠无奈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要轰死了李自成，可谓是大功一件，要脸做什么，脸能当饭吃吗，迟早你会败在你这种正义的心态上，我去抽会烟，你慢慢看”。

他以预料到李定国会这么说，这小子就是这性格，得了我还是去抽根王上送来的华夏真香，不然在谈下去，会被这小子气到吐血。

我得给王上、大都督去封私信，这小子还得在磨练磨练。

“你别想着写信给王上与义父，不然我扣你华夏真香”。

李定国一眼看出马进忠心思，随后补刀，直直插进马进忠心底，被拿捏的稳稳的。

“你老大，我抽真香去”。

这小子把人看的透彻，我有几个心眼都看的明白，难道这是王上亲点他的原因，我为什么不敢告密了，哎这华夏真香真好抽，可惜一月才一包。

关外。

李自成等人亲身观察了这片战场，大炮摆在那，可真伤人心，反王一个关口竟集结了六十门大炮，至于刘宗敏所说的虎蹲神火飞鸦什么的，李自成可没放在心里。

高桂英道：“夫君，此地凶险，一但被关上益军发现，一轮炮击我们就得葬生于此”。

“夫人所言甚是，走，回营商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