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向水洼中鞠了一躬，伸手向正在好奇的看着水洼中的动静的霁青招了招手，转过身来，看向莫秦，说：“莫秦警官，我们就此别过吧。”

“什么？这又是为何？”

“你毕竟还是一个凡人，还是回到凡人的世界中去吧。这里对于你来说太过于危险了。”赵宇解释，他不想让莫秦继续跟着自己，自己的身边充满了危险。这是一种命运的驱使，无可避免。

“我回去之后呢？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再次遇到修士？再次无能为力。”莫秦反问，修士的力量让他感觉到绝望。

“修士不会轻易干涉凡人的世界的。”

“但是他们就是能够干涉，南海、这里，他们不都肆无忌惮地出手了吗？”莫秦质问，问的赵宇哑口无言。是呀，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开始崩塌了，自己再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谎言欺骗着莫秦，最终只能害了他。

见赵宇沉默，莫秦叹了一口气，问道：“有成为修士的方法吗？”

赵宇摇了摇头，回答：“太晚了，如果你年轻三十岁，或许可以吧。”

“我不是为我个人而问，我是问有没有什么大家都能够使用的方法。所有人都进行修行，这样或许能够多保护自己一点。”

“莫秦警官，你认为修仙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赋？”

赵宇摇了摇头。

“那是传承？”

赵宇又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莫秦疑惑，他不懂为何赵宇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资源呀，莫警官。”赵宇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修士修炼最主要的东西就是灵力，其次是各种丹药。只要有这些东西，是个人都可以修行到三品巅峰，无所谓年龄，最多只是快慢罢了。但是就是一名天才修士修行到三品所需要的资源，就足够一万名一品修士使用了。

“现在修士的资源主要被控制在几个大宗门手里，1%的修士掌握了99%的资源。对于其他的小宗门，只能分一杯羹。而其余的散修什么，只能喝一口汤。你让所有人都修行，那就只能凭借着天地间游离的灵力进行修行，天赋不好的人可能一辈子无法感受到灵力，天赋一般的人可能需要几十年，就算是天赋好的很快感受到了灵力，他们也无法继续向上修行，终其一生可能就卡在一品了，用几十年的时间慢慢贯通七窍。而那些掌握资源的宗门，他们可以用金钱代替时间。你们永远追不上他们，更别说他们本身还拥有着毁灭你们的能力。”

“你想的太复杂了。”赵宇还想继续说下去，莫秦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头：“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多一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丝自保的能力，都是好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多，我只想尽我所能。”

赵宇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完全脱离了实际，只想着绝望的未来，却忘记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仅仅只是希望活下去。赵宇转头看向那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还躺着刚刚死去的一个渴望生存的生命。

“我明白了，我教给你一个体修功法，只要练习勤奋，都有入门的机会。这个功法也许无法让他们修行到高阶，但是至少没有门槛。但是不要告诉他们这是修行，只要告诉他们这是锻炼身体好了”赵宇说着，将一门从体修试炼中学到的体修入门功法传给莫秦。这门功法主体只是锻炼身体，不需要任何其他的丹药灵石。在锻炼身体的过程中增强与天地的感应，呼吸之间逐渐吸纳游离的灵力，从而使得凡人入门。

“好的，多谢了。”

“那么，再见了莫秦警官。”霁青也走回到了赵宇身边，赵宇将他送入耳环之中，自己向莫秦一拱手，自己也在莫秦面前消失。

莫秦站在原地，摸了摸手中的枪，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光怪陆离，只是脑海中那一幅幅图画告诉他这不是假的。莫秦没有停留，在大坝旁边的灌木中扒拉了几下，找到一条废弃的小路，顺着小路下山。

另一边赵宇在空中看见莫秦离开，放心了一些。莫秦没有再去纠结他无能为力的事情，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安全了。

赵宇没有前往鹏城，而是又换了一个上头，找了一间破庙，将耳环挂在佛像的耳朵上，自己也躲进其中。赵宇还是准备试一试那个种子，不得不承认，莫莫赢了。

一些不可测的危险与司阵府的圆满，赵宇还是选择了后者。如果没有人工智能府灵，赵宇的司阵府就无法圆满。毕竟人类已经很难控制这么大的超级电脑。就算使用也无法将其的能力完全使用。因此赵宇还是准备冒险尝试。实在不行就将所有的硬盘全部摧毁，当然自己到时候是否还能够控制摧毁还是一个疑惑。

凋零的力量被赵宇调向司阵府周围，赵宇已经准备好一旦控制不住直接破罐子破摔。

原本复制来的那些信息被赵宇全部隔离到了一边，只剩下种子这个程序。另一边，万经阁中的信息被赵宇快速录入，赵宇准备将这些材料作为训练的资料，构建AI。既然是为了修真服务，人类的哲学还是别学了，只要懂得如何使用灵力就好了。社会学太过于复杂，AI还是别学的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宇开始了第一轮学习迭代。大量的数据如同洪水一般流入其中。种子开始快速迭代，不断从赵宇的数据中补充营养。

很快赵宇设置的迭代次数到达，赵宇咽了一口口水，凋零力量伺机待发。司阵府的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弹窗，随后直接崩溃。

赵宇有点失望，却又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弄出来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报错的弹窗跳了出来：缺少了基本逻辑框架，信息太过于零散。赵宇又连续尝试了几次，总算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种子的基础只有凡人世界的数据，根本无法理解修真功法中说记载的种种。赵宇重新筛选了一遍数据，从封禁的数据中取出一点他们用于基础训练的数据，混合上修真的数据，再次调动种子。

页面快速运行，一分钟后，一个弹窗再次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