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身体虚弱没有一会就睡了，因为南宫灸的缘故，她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因为内心安定，没有太大的戾气，体内的黑气就没有发作。

端木妃雪看着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连忙给她把脉，“灵月的身体稳定了许多。”

是他，让灵月内心感到了安心。

到底是这孩子，内心不安的时候，容易被黑气支配吗？

“你出来。”南宫灸不想在女儿面前跟她吵架。

两人出来商量。

看着男人冷漠的眉眼，端木妃雪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她曾经恨极了这个男人，是他毁了自己。

可因为他，她有了灵月。

就算不爱他，也改变了他是灵月的父亲。

“王爷，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南宫灸眼眸微眯起，“是你们利用灵月大祭司的能力刺杀了凤明薇，导致她昏迷不醒一年？”

端木妃雪坐下来，“是。”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们，会害了正片南域上的国家和子民。”南宫灸有些愤怒，过去南域和北齐就多次大战，联合诸国都没有灭了北齐。

他们南乐国又凭什么想独挑大梁？

“现在我们还没有败。”

“呵……”南宫灸气得不想说话。

端木妃雪道：“前任圣女以性命为代价，占卜了一卦，卦象说只有除掉凤明薇，我们巫族才能复活。”

巫族复活了，那南域就希望。

端木一族就能成为第二个龙家和慕容家，主宰这片大陆。

“原本我们并不信的，只是后来灵月出生了，她出生的时候出现了天变异象，跟前任圣女占卜的卦象所示一样。”

“后来灵月三岁开始接触了巫术，那些文字我们都看不懂，灵月却可以看明白，从留下来的一点点的古籍里学会了巫术。”

因为灵月用巫术幻化出了巫女之灵使，幻灵蝶。

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信，这件事只有端木皇族和天圣宫的长老，圣女才知道。

三岁的时候，灵月就成了大祭司。

南宫灸知道后极力反对，但女儿跟着她在南乐国，他一个南璃国王爷，只是驸马的身份，在这里根本没有话语权。

南璃国派人出面帮他抢女儿。

为此他对端木妃雪动了手，两人打了一架，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刺伤了端木妃雪。

最后，他没有带走女儿，而是提出了和离。

南宫灸唇角冷勾，满是嘲讽，“本王当时大为震惊，圣女居然为了家国利益牺牲了女儿，还要搭进自己的性命。”

连女儿和自己都舍得，那她心里根本从来没有他。

为了她，他放弃了太子身份，背井离乡来了南乐国，一心一意围绕她转，结果三年，一块石头都捂热了，却没能捂热她的心。

那天，他是真的伤心了，才提出和离。

她竟然毫不犹豫同意。

南宫灸冷笑道：“连命不要都坚持做的事情，现在你后悔吗？”

端木妃雪早就后悔了，女儿变成这样她就后死了，看着男人的嘲讽，却是恼羞成怒，“南宫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根本不懂我……”

“那慕容峥，他能懂你？”男人冷笑道。

端木妃雪脸色瞬间煞白，像是很痛苦，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一般，她没办法忘记慕容峥这个男人。

“闭嘴！”

每次提起慕容峥，她就这样愤怒又伤心。

看样子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

南宫灸脸色阴沉，冷冷道：“你不适合做圣女，因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同样灵月也不适合做大祭司，因为她是你女儿，为什么你不懂？”

在她爱上慕容峥开始，就应该明白的。

南乐国的圣女历来就没有嫁人，一生都要为天圣宫奉献，不允许有任何感情。

端木一族的女儿，因为她们出生在皇族，血统高贵，只有她们才能够成为圣女。

但不是每一个端木家的女儿都愿意成为圣女。

端木妃雪是南乐国皇帝最小的女儿。

原本的圣女人选是昭王府郡主，可她跑了。

前圣女占卜后就吐血身亡，急需要新的圣女顶替，昭王郡主跑了后，适合的人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进了天圣宫。

端木妃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意，“御王爷，本圣女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哼！不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懒得管你，如果不是因为灵月，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来见你。”

端木妃雪怒摔了茶盏，道，“那你滚！”

偌大的宫殿都是她声嘶力肺的声音。

修女大气不敢喘。

南宫灸：“……”发什么脾气，本王说的又没有错。

“启禀……圣女……昭王郡主求见。”这时候一个修女进来，感受到圣女的怒意顿时惶恐说道。

昭王郡主？那女人没死吗？

端木妃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