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的工作令亚历山大相当满意，但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于是，少年收拾了一下，离开咒法社的图书馆。

这些天，晚上有空的时候，亚历山大就去蝙蝠塔，在塞琳娜修女的指导下进行黑山羊血肉的研究。其实，他多数时间还是看看书，学一些魔法生物研究的基础，顺便也参观一下其他人的研究。

大概是受到邪教献祭仪式的刺激，塞琳娜最近抓研究抓得非常紧，总让亚历山大来加班加点地干活。要不是亚历山大的吸血鬼纳米机械足够强悍，真能被她给累垮了。

亚历山大对小鼠情况的观察是最多了，他长期都和迪克、凯瑟琳呆在一起，了解小鼠的病变情况，也和迪克、凯瑟琳分享讨论各自的研究内容和成果。

这个时代的一些实验虽然还很粗糙，但在许多方面已经够现代，至少他们已经想到利用动物来进行实验。这大概要归功于古代魔法师的杰作，他们就特别喜欢拿动物来做实验，尤其是死灵法师们，更希望在人体上进行实验。

这些天在塞琳娜的耳提面命与无催压迫下，亚历山大的收获还是比较大的。

最大的收获就是生物医学相关的知识，其次还有变化法术、死灵法术。和预想的情况一样，对黑山羊的研究了解越多，他对死灵法术的了解也就深，从巫妖那里获得的死灵知识也是越来越多。

关于污化和扭曲变异的研究有许多，厉害一点的死灵师就没有不研究的。

其实欧洲大陆这边还不是主要的研究地点，最主要的研究集中在艾伯伦。那里有一种称之为异变魔的特殊妖魔，特别擅长于扭曲异化各种生物体，要比魔法师们还厉害得多。

只不过他们的研究太过疯狂，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也很难理解。在这方面，艾伯伦的法师很强大，他们已经能够逆向解析异变魔的研究成果，得到了许多有用的知识和技巧，足以令其领先全环。

不过亚历山大总觉得自己的导师布鲁斯神父和塞琳娜修女似乎对黑山羊非常警惕，对黑山羊血肉的研究也很慎重，似乎黑山羊对他们而言要某种特殊的价值。

两天后。

亚历山大使用各种侦测仪器查看小鼠散溢出来的魔法灵光强度、波动和结构。

在实验的过程当中，亚历山大跟随迪克、凯瑟琳他们确实是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至少比较现代化的高端实验室他现在就接触了。虽然论实力远不及巫妖的，但在现代化方面却强得太多。除此之外，他还学到了更多的有关变化系和死灵系知识，主要集中在生物解剖方面的。除此之外，他对于黑山羊那种怪异的繁殖力量和扭曲力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黑山羊的扭曲污染似乎和邪神的污化还有许多区别。在塞琳娜修女似乎有顾虑，并没有讲得太明白，亚历山大是从迪克、凯瑟琳那边了解了一些。

凯瑟琳话不多，就是说其再生能力非常强，并且说这种力量可以被归结为繁殖力。

相比之下，迪克说得更为怂人听闻一些，他说黑山羊的扭曲力量似乎比邪神的污染力量还要可怕，或许要比艾伯伦地底深处的异变魔还要强。

但说实话，亚历山大现在觉得魔法女神的银焰和黑山羊的魔力有更多相似之处，二者都能吸收并强化目标的力量。只不过，女神的力量更为有序但灵活性不够，而黑山羊是完全无序的，所以有时变扭曲得更加强大，但更多的时候反而会坑了目标。

不过既然对黑山羊血肉的研究，可以提升自己的生物技能、变化魔法和死灵魔法，亚历山大也就不着急离开，慢慢地泡在塞琳娜修女的实验室里，和迪克等人一起进行研究。

其实他本来是想用魔法女神的积分来进行研究的，但是在使用之后却没有半点效果。他不由得怀疑可能连魔法女神对于黑山羊都不是特别了解，因此使用女神积分也就没什么用。

这天，亚历山大到实验室时，发现凯瑟琳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取材料了。

对面房间的迪克，做了个切片，正在观察灵光的互动反应。

关于黑山羊的研究是一个挺大的项目，塞琳娜的实验室为主，但也并非独一份，迪克、凯瑟琳等人也有自己的分支研究，是从其他方面深入研究，试图尽快、完整地解析出黑山羊的真面目，或者是找到控制、克制它的办法。

迪克在实验室里的资历也比较深，他是布鲁斯的大弟子，实力强大，基础扎实，所以在研究所里可以独领一个项目。

亚历山大也喜欢看迪克的研究项目，项目内容是“黑山羊脑组织魔法应答机制研究”，听名字也就知道内容是啥了，就是使用各种魔法作用于黑山羊的脑组织，看其是否仍具有增殖、扭曲的现象，又或者是有多大的变化。这个研究也是一个大类，魔法数量成百上千，任何一个魔法都够研究十年八年的。

迪克现在研究的倒不是某种魔法与黑山羊脑组织的应答，而是黑山羊脑组织魔法灵光增殖机制与干涉研究，主要是研究随着脑组织扭曲增长，魔法灵光也随同增长的机制以及各因素之间的关系。

其实就大脑组织的研究，灵吸怪在这方面可谓是专家，几万年来他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研究资料与结论。比如大脑皮质可以根据三沟裂之界隔，分成额叶、顶叶、颞叶、枕叶四大部分，这就是灵吸怪学者提出来的。听说他们最喜欢的的部位，就是额叶。

迪克和凯瑟琳不同的是，他的研究有了不小的进展，已经得出了一些结论，但关键性的下丘脑和松果体在魔法刺激下作用的应答机制一直还没有摸到线索。这个问题卡了他有一个多月了，只要能摸透这个问题，研究差不多就结束了。

现在迪克做的实验，也是检测当只用纯粹的魔力刺激时，在无其他因素妨碍下，这两种脑组织会出现何总变化，变化共性是什么，最好是能总结出规律来。

迪克和亚历山大关系一直不错，就邀请亚历山大观看他的实验过程。

亚历山大摆弄着显微镜，看了好半天切片，一边听着迪克对上面内容的讲解。

拜死灵学家、异变魔还有灵吸怪这些家伙所赐，在黑门纪元，人类已经对于大脑有了相当的研究。只不过，受限于显微技术，虽然他们的研究仍未深入细胞至次。

其实，早在黑门纪元之前，1665年的英国人虎克就已经发现细胞了，迄今已有近二百年。只不过，他们发现的都是死去的植物细胞，对于动物细胞，尤其是活着的动物细胞，还没有研究。

这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魔网到处都是，魔力渗透非常严重，其在细胞层级就已经出现了许多重大干扰，魔法灵光会干扰显微镜的光学结构，导致对于细胞本身的研究很难呈现，就更别提深入细胞内部的研究和分子机制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