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玖烧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韩老夫人对她的恨深入骨髓。

恨不得将人扒皮抽筋吃肉喝血。

“老夫人，您没事吧？”管家跳下车赶紧将人扶起来。

韩老夫人一张脸早已被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两只手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她不觉得疼，只有腾腾杀气。

管家被吓得不敢动，舌头已经捋不直，“老，老夫人……老宅怎么着火，火了？”

韩老夫人望着叶玖消失的方向，“贱丫头，我一定要杀了你。”

“是叶玖小姐吗？”

韩老夫人一眼瞪过去。

那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老管家头皮发麻，哆嗦着嘴唇，“是，是贱丫头。”

“要不是为了那镯子，我刚才就能杀了她！”

“老夫人……”管家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韩依凝跟叶悠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

管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找了好几遍，是真的不见了。”

“一定是叶玖那个贱丫头，”韩老夫人胸腔一股怒火焚烧，将她眸底最后的清明覆盖，“所以她来报仇了！”

“老夫人……您是说老爷子他……”

“叶玖，山哥是你的外公，你竟然下此毒手，”韩老夫人扭曲的脸上突然浮出笑意，那个笑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很好，你给我等着，只要镯子到手，我要你生不如死。”

——

丁院长葬礼那天来了不少人。

虽然袁家和丁家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

但这些年丁院长做了不少好事，受过她帮助的人们从大江南北赶来，每个都穿着黑衣服站在墓碑前面。

惋惜、悲伤、肃然……

现场气氛很凝重。

韩依凝跟着叶玖她们过来，脸上裹了纱布很醒目，赵小萌准备了一条黑丝巾。

“韩老太肯定会过来，你先把脸遮好了。”

韩依凝拿手背狠狠地抹了下眼角，“她还有脸参加外婆的葬礼？”

“她不要脸，你不知道吗？”

“小萌，”韩依凝抓住赵小萌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外婆？”

赵小萌拍上她的手背，“丁院长是被A少爷一枪击毙。”

“A少爷？”韩依凝在黑龙会待过五年，当然知道A少爷的存在，但也只是听说而已。

不为钱，只为有趣的秘密。

“丁院长在老京城没有仇人，除了……”后面的话赵小萌没说，但已经很明显。

“是祖母请A少爷出山？！”

赵小萌没直接回答，而是拍上她的肩头，“想哭就哭吧。”

韩依凝后背弯曲，微微颤抖，她捂住脸哭起来。

哭声像是从灵魂最深处剥离出来，让闻着都忍不住酸了鼻子。

赵小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

九爷跟她说过——

是韩老夫人杀了韩远和袁香，而韩依凝就这样在杀父杀母仇人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

现在知道真相的她，恨韩老夫人，甚至还恨自己。

这份心情，赵小萌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她能理解。

“韩小姐，别哭了。”赵小萌给韩依凝理了理脸上的黑丝巾，“韩老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