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总，卓总……”

回忆中断了，卓尧楠重新回到了现实，祁天不知何时已经从怀里钻了出去，手在自己眼前挥动。

“想什么呢？”祁天好奇问道。

“没什么”卓尧楠摇摇头，“想起了一些往事。”

祁天点点头，她歉意地说：“卓总，我对拼积木实在没什么天分，不过你房间很漂亮，我可以稍微参观一下吗？”

卓尧楠轻蔑一笑：“啧啧，你也有不会的事情吗？去吧，别乱碰！”

“好！”祁天信誓旦旦地保证。

从刚才她就对乐高钢琴很好奇，这个由积木搭成的玩具，真的能像乐器一样弹奏吗？

小学六年级就已经钢琴十级的祁天，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几个音。

琴声清脆，跟真的钢琴音很接近。

“哇……好厉害！”

卓尧楠连头都不抬，只是笑着骂一声：“土包子。”

祁天没有生气，土就土呗，没见过又什么奇怪的！她一路走走停停，欣赏各种有趣的模型。

乐高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无穷无尽的创造力，只要你有足够的耐性和眼光，就能用乐高创造一切。

走着走着，便看到墙上由乐高拼成的一副画像。是个小女孩，黝黑的皮肤，两条麻绳般的小辫不受地心引力倔强地翘起来，长相……堪称狰狞，不是可爱稚嫩的模样，反倒像个母夜叉，恶狠狠地裂开嘴笑。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小手和小脚都是脏兮兮的。

这么另类的画风，在这个堪称艺术品的房间里出现，着实是格格不入。

但祁天却觉得画像上的女孩，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在看什么？”

卓尧楠像堵墙一样走到她身后，硬生生的问。

“呃，卓总，”祁天按捺不住好奇心，“这幅画是……”

卓尧楠蹙紧眉头，“我小时候拼的，怎么，你感兴趣？”

祁天苦笑一声：“嗯，这幅画跟其他东西风格不一样，怎么说的，有点——抽象？”

卓尧楠哼的一声。

“觉得丑就对了，这就是这个家伙真实的模样，邪恶、丑陋、虚情假意。”

“啊？”祁天又不明白了。

“你知道我从小就讨厌女人吧？”

祁天瞪大眼，尴尬地点点头：“呃……略有耳闻。”

“哼，少装了。是啊，我从不掩饰这件事，不过，我之所以讨厌女人，全是因为这个恶魔。”

祁天愣住了：“一个，小女孩？”

难道真的像黄小姐说的——“肯定是小时候被女人欺负惨了，现在就老是看女人不顺眼！”

卓尧楠双眸冰冷到极点，连带房间里的空气都冷下去几度。

“恶魔不分年龄，当年这个家伙第一次见面，就骗我掉进水坑，后来又害我从树上掉下来，她分明是想害死我！哼，穷山恶水出刁民，都怪我当年还小，太单纯。还好本大爷福大命大，不然你现在就遇不上这么好的boss了。”

卓尧楠从来不跟别人说起这段丢人的往事，现在告诉祁天，本意是想通过这番话，让“很有女人缘”的祁天明白到女人的可恶可怖，从此也加入到厌女的队伍，谁知，祁天听着他的话，表情越来越奇怪，两颗漂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想要在自己脸上一探究竟。

“小卓……？”最后，祁天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情不自禁的，蹦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