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宠妃:邪王追妻忙
作者:江思萌 | 分类:古言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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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亏待不了你
“那便好,”晋康公主坐回榻上,而南宫挽月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对方好像忘记了一样,南宫挽月暗自咬牙,现在她的身份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只能继续忍着。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出北宫,只有脱离弃妃的身份才有翻盘的资本。
而现在有关父王是被冤枉的传言正盛,这正是最好的机会,而自己要想离开北宫,就需要贵人相助。
除了不管窗外事的,萧贵妃在后宫嫔妃中的地位最高,然而南宫挽月知道,依她的个性,根本不能帮助自己。
在柯衍的提示下,南宫挽月盯上了晋康公主,也可以说,是晋康公主身后的皇太妃,晋康公主虽然跋扈倨傲,但这种性子的人是比较容易把握的,晋康公主因为顾天佑仇视段祺恩,恰巧自己也是。
投其所好,得己所愿。
“欸?你怎么还站着啊,哦,原来是本公主忘记说免礼了。”晋康公主似是突然记起来一样恍然道,“免礼,赐坐。”
南宫挽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下:“谢过公主。”
“本公主最近听说段祺恩那个贱人被镇南王禁足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样她就不会再像个狐媚子一样粘着天佑哥哥了!”晋康公主脸上挂满得意的笑容,南宫挽月也附和道:
“公主说的极是,她段祺恩哪一点能和公主比呢。”
看着晋康公主脸上更得意的笑容,南宫挽月挂满笑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这般蠢笨自以为是之人,天佑哥哥能看上她就怪哉了,也罢,自己先忍忍。
晋康公主最近心情不错,南宫挽月的话也总能说到心坎上,她倨傲地笑道:“对了,你是想出北宫吧,只要你老实让本公主高兴,亏待不了你。”
南宫挽月听罢,立刻做惶恐状,离座福身道:“公主仁慈,臣女感激不尽……”
随身保护着南宫挽月的柯衍并不能听的真切,流馨殿的护卫比较麻烦,不过还是隐约能猜出里面的形式。
他想起魏无尘许诺他的,西北王有冤,上天震怒下了天灾的流言被传得风风火火,郡主想要出北宫,他也进行了提点,不然依柯衍的脑力,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然而,魏无尘到现在还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事,越是这样,柯衍越觉得奇怪,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
“废物!”一间客栈,蒙着面纱的女子一拂袖,茶碗被摔在地上,瞬间跌成四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她面前站着的几个人都不敢出声。
落叶这个阻止虽然一直都是落叶统领在管着,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主子,还是个女子,虽然从未见过她的长相,但看落叶统领对她恭敬的姿态,众人也便知道她的地位。
“黑白双棋无论哪一方都是精心培养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黑棋,我且问你,为何失误?”女子厉声问道,众人却只觉得如同寒冰刺骨,被点到的人立即跪下请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轻敌致误,请大人责罚!”
女子起身逼近两步,目光似刀:“轻敌致误?呵,好一个轻敌致误!”
掌风一挥,打在“黑棋”身上,后者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掌风,一个后仰,狼狈地震出几步远,喉咙腥甜,咳出一口血来。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与胡缙外试时胜出一筹,形式明显是偏向你的,可是内试时却完全不及别人,真是好一番失误。”女子周身凌厉的气势让众人打了个寒颤,落叶统领训话时也是如此,不,甚至可以说她比落叶统领更可怕。
“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黑棋,不,与其说是黑棋,还不如说是项城,他头垂得更低,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办,唯有领罚。
女子阴恻恻地笑道:“惩罚自然少不了,事后去找落叶统领领罚,我还要问你知罪,知的是何罪!”
项城默然,终是开口:“属下刚愎自用,胜利后冲昏头脑,导致失误。”
“这只是其一。”女子说罢,又是一击打在项城身上,“其二,失误之后,自乱阵脚,未能冷静分析形势,弥补败局,其三……”
“其三,败局已定,却未开始着手调查状元出身,咳咳,鄙人冒犯打扰,还请主人赏脸一见。”
门外沉传来虚弱的声音,女子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对着周围迅速戒备起来的杀手摆摆手:“不必如此,来者贵客,你们先下去。”
众人纷纷俯身,项城也被身边的同袍扶起退下,他们走出门,便看见一个青色的背影,那就是主子口中的贵客,他正抬手扶着雕栏咳嗽,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想来也的确造不成威胁。
众人离去,屋内传出“魏公子请进”的邀客声,魏无尘才整了整袖子缓步走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碎瓷,还有零星的血迹,他笑道:“您这是发了多大的脾气啊,看来魏某来的不是时候。”
“公子莫要打趣,只是例行训话而已。”女子敛起刚才冷若冰霜的气势,又恢复平时那份运筹帷幄般的淡然。
第147章 亏待不了你
“这样啊,不知在下刚才列的其三之错可否准确?”
“公子高才。”女子淡淡说道,“自然是对的,不知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是为了何事?”
对于这么快就进入主题,魏无尘也没什么不满,抬袖轻声咳嗽几声,缓缓道:“也无何事,只是来商讨一下下一步如何做,据我所知,笔生花已经带着东西到了上京城。”
“我一直很好奇,王爷征讨宁州王,公子留在上京做人质,本该被监视着,怎么消息这么快?”女子眸光一凝,魏无尘与她是合作的关系,她对此人的了解程度已经算得上深入了,所以知道此人的可怕。
不得不说,她怕魏无尘的暗招。
斗智者,从来都怕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握,魏无尘有这个资本。
“咳咳,在下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要拖后腿,无论是什么都要建立在消息上,包括合作。”魏无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好像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没有赶紧咳嗽几声顺顺气重要。
她不答,眼里倒是泛出冷冷的笑意:“原来今日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在下不敢。”魏无尘微垂眼睑,“落叶统领要是听到这话,在下这病弱之躯恐怕挡不住他的阔沉刀。”
“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打趣。”女子眼中的寒意随着这话收了下去,“黑棋失手这件事超出他的意料,现在应该在查武状元的身份。”
“可是并未超出你的意料,”魏无尘无奈苦笑道,“刚才那一番脾气是乘机敲打,不过看样子,收拾地有点狠了。”
看那样子,她好险都觉得这人是个善茬了。
魏无尘扶着桌沿:“在下观察了一下这间客栈,修缮地极利于隐藏,可是作为幕后东家,居然选了这样一间潮湿晦暗的屋子,你是在以身作则,还是效仿越王卧薪尝胆呢?”
这谈话越来越没边,女子不想在这方面多理他,她是在没那个闲情逸致和魏无尘扯皮,继续开门见山道:“笔生花现在没法和我们联系,她来是为了让玉玑阁少主回去,按照他们少主那个脾性,恐怕得折腾几天。”
“那何时能从她手上拿到那本名册?据我所知,她现在栖身在琳琅馆,聂白的护卫几乎寸步不离,我们还不能暴露。”
魏无尘一边思考,一边敲着桌子,偶尔轻咳几声,女子红袖轻扬:“不必担心,这个我自有办法,笔生花的价值差不多用到头了,该想一想最后,要如何从她身上拿到最大的利益。”女子淡漠的眼眸笼罩了一层浓厚的杀意,这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魏无尘不置一词,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本就不是他该插手的,他也不想处理。
杀人灭口虽不高明,但是有必要,他们并不介意。
“宁州王转移到西北了,据说在那里与地方百姓官员相处不错,这也在你计划之中?”魏无尘问完了她,女子礼尚往来地反问对方,这是他们一贯的风格,引起宁州王戒备是她派人做得,这中间出了岔子自然要好好与献计之人好好商量一番,可魏无尘却是摇头:“此事亦在我的意料之外。”
“公子还有算错的时候?”
话不是好话,语气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语气,魏无尘身子微微后仰,颇为无奈地说道:“您真是抬举在下了,古人言: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在下身体不好,只能老老实实工于心计,所以看起来比平常人高出一筹,但终究也是一介凡人,怎么会事事毫无纰漏呢。”
他这样的解释却只让女子心中一阵冷笑,不知道此人底细可能真会当他只会工于心计,其实也有能耐得很,不然怎么会是柯衍的师弟呢。
魏无尘哪里管对方在想些什么,满脸悠然地说道:“宁州王麾下必有能人,不然不会走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不仅如此,他还真的有在那里扎稳脚跟的趋势,现在朝堂上恐怕在为了出兵还是求和吵得不可开交吧。”
“你觉得结果会是如何?”
“也许是求和吧。”魏无尘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语气可没有一点也许的意思,“虽然超出意料,但有些意外也更有趣的。”
“有趣是有趣,但是我希望公子记住,我不需要有趣的意外。”女子笑出声,语气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需要的只有事成。”
“在下谨记。”魏无尘恭顺地拱手道,“对了,在下有一事望能相助,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子但说无妨。”
“借些人手。”
“公子这是要作何?”
魏无尘虚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在下需要护卫,自保,最近王府总是出现陌生的气味。”
女子看他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即使他不开口,自己迟早也会这么做,一来他不能出事,二来,如此还可以起到监视之能,这样算计,如何都不吃亏:
“那便依公子所言,我会让落叶安排此事,公子还有何事吗?”
魏无尘沉默一会儿问道:“在下一直都很好奇六公子的身份,不知你们有未查到什么?”
提到六公子,女子面纱下的表情也有些难看,那日落叶对董红裳下手,岑罗郡主段祺恩抵抗也就罢了,半途愣是生生杀出一个六公子,落叶不仅铩羽而归,还受了不轻的伤,六公子,的确是个不小的变数。
“至今未能查到什么,但是有些推测。”
魏无尘来了兴趣,身子向前探去:“什么推测?”
“六公子恐怕与诡罗宗有联系。”她微沉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魏无尘脸上表情鲜有地一变。
诡罗宗啊……真有意思。他捂住嘴闷咳几声,可这闷咳听起来却像是闷笑“没想到诡罗宗的人会出现在江湖,而且会参加武林大会夺得魁首。”
“所以我才说只是推测。”女子冷冰冰地说道,这个推测其实很大胆,大胆地自己都不相信。
魏无尘却不理会她后面这句话,骨节分明的食指一下下点着桌面,每点一下都会说出一个名字:
“诡罗宗,玉玑阁,皇宫,三位异姓王,南蛮,苗疆,突厥……”
他刚刚停下,女子就立刻接上:“凤氏,安氏,许氏,顾氏,上官,山河策。”
听罢,两人相视一笑,没人能想到,谈笑对视之间,会藏着那么多权谋诡辩,魏无尘叹气道:“仔细想想,拉下水的还真多,我等这样做,会不会人神共愤啊。”
“公子这玩笑并不好笑。”女子淡淡开口,“从古至今,成王败寇,皆是如此。这一局,还没赢,我不介意再开新局。”
魏无尘一起身,拱手拜道:“那无尘就拭目以待这新局要如何演开了,先行告辞。”
“公子随意。”女子示意道。
送走了魏无尘这尊难缠的大佛,女子坐回原位,稍稍闭目养神,本想分析局势,可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于她而言极为血腥恐怖的一幕。
又是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她捂着胸口轻喘,面纱掉落,面容狰狞。
“叛徒!”
镇南王府很平静,没错,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很平静,而且……还是类似于无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