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理所当然道：“看他鼻青脸肿的，心情好。”

璃云附和着点了点头。

贺华章：“……”

虽然文化人不应该这么助纣为虐，但是光听上去好像心情确实不错。

“咳咳……”贺华章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脸色倒是没有那么差了。

瞥了一眼挺淡定的璃云，继续说：“你之前说锤，怎么锤？确定能锤吗？年纪大了，心里一天到晚突突得厉害。”

璃云精致的眉眼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

身后就响起了夜铁的声音：“老大，大嫂……你们看这是李明哲的定位。”

“怎么？”璃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即冷下脸来，“A国的人包下的总统套房？”

贺华章微微眯起了眼睛，在心里骂了一声。

“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去路，还真的是个小人。”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实在是气急。

踩着别人的成果上位，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

“一会儿不是要揍人吗？”璃云转向夜寒年，声线不紧不慢地开口，嘴角挂着笑，“别留手。”

贺华章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听说内伤比较难治。”

夜寒年：“……”

璃云意味深长地看了贺华章一眼，后者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哼。

他虽然是老头子，但是也是有脾气的。

“你手机响了。”贺华章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璃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是一个没见过的号码。

“喂。”

电话一接通，对面响起了带着A国口音的普通话，“璃院士。”

璃云眼睛清冷黑沉，朝着贺华章比了个手势，然后迈步往里走。

很快，一行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璃云一只手拿着手机，按下了免提，扣在了桌面上。

“A国人？”

璃云双腿交叠着，依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姿势，声线淡漠。

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在客厅内氤氲开来。

“不错，我是A国数学研究院的诸克。”

璃云挑眉，“手机号码是李明哲给你的？”

她侧了侧身子，眉眼挑着，“想挖我过去。”

诸克拍了两下手，掌声清脆，夹杂着笑声，“不错，恭喜璃院士都答对了。”

璃云勾唇，笑容有些冷然，捏了捏手腕没说话。

诸克等了好半晌都没再听到璃云的声音，忍不住先开了口：

“璃院士，我看现在华夏国好像并不欢迎你呢。”

“你这种人才应该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誉，怎么能平白无故受到这种侮辱。”

“来我们A国吧，我们国家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给你比华夏国高出十倍的科研津贴和安家费，只要你过来，钱不是问题，名利不是问题。”

璃云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地开口：“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诸克听着璃云不是特别抗拒的语气，松了一口气，“您说。”

“诸克先生你那边应该有镜子吧。”

诸克不太明白璃云转变话题意欲何为，不过还是接了话：“自然。”

“去照照镜子。”璃云唇角抿了抿，笑容有些坏，语气听上去确实挺好奇的，“你和我说说，你们A国人的脸为什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