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喝了一口，很是坦荡，“不想走拍卖程序，是想省点钱。”

夜寒年在她耳垂上捻了捻，“我有钱。”

“哦。”璃云稍微偏头，语气不疾不徐，挺一本正经的，“就是给你省钱。”

夜寒年岑薄的唇角勾起浅淡的笑。

“所以才让杀手联盟直接动手抢。”

夜寒年：“……”

“本来问题不大，没想到虞蓁蓁劈了游隼会长的面具，我看到游隼是你爸，所以让人撤手。”璃云扫了他一眼，妖冶的眼尾潋滟着，“就是没想到出了门就撞上你。”

夜寒年：“……”

幸好他还有一丝丝理智，没有直接开枪。

否则一下子就得买两个骨灰盒。

璃云继续：“当然杀.手.联.盟还擅长偷东西，我和伞兵试着攻破空中防御系统，奈何碰上了对手。”

听到这里，夜寒年漆黑的瞳孔缩了下。

“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人……”

璃云坦坦荡荡地点头，“是我。”

夜寒年：“……”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这个人再出现，有他和璃云两个人联手，把ta按在地上摩擦应该没有难度。

现在陡然得知ta就是璃云？

特么心态有点儿崩。

似乎也察觉到夜寒年的眼神儿有些复杂，少女斟酌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安抚，“没想到会动用杀手联盟的势力。所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夜寒年点头，“小马甲太多，能理解。”

璃云慢吞吞地挑眉，“所以这件事情……”

璃云这句话还没说完，夜寒年漫不经心地插话，“听说有个词叫一笔勾销。”

璃云“啊”了一声，看了眼夜寒年，唇角勾起来，“听说有个词叫做负负得正。”

“走，下车，回家。”夜寒年一边说，一边推开车门。

璃云也跟着下了车。

夜寒年在原地等了几秒，关好车门之后，朝着少女笑着伸出了手。

璃云上前，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间。

触手的感觉。

温热。

掌心干燥。

指腹有一种粗粝的感觉。

但是却是她最喜欢的感觉。

夜寒年缓缓握紧，然后和她十指相扣。

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有自己施展的空间和领域。

相互交融，一点点窥探。

最后的那一天，很期待。

***

第二天。

瀚海拍卖场的小别墅。

璃云和夜寒年受邀来了小别墅。

璃云刚下车走了两步，就被夜寒年拉住了手腕，“等等。”

夜寒年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礼盒，递给璃云。

璃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来。

她人情世故确实不太行。

不太懂夜寒年的爸妈喜欢什么，甚至都打算让R从SUPER那边拿一把最新的枪支过来……作为礼物。

“里面是一件旗袍和一盒茶叶。”夜寒年往下，牵住她的手，“给爸妈的见面礼。”

璃云低眸看了一眼，紧抿的唇慢慢往上弯，“谢谢。”

夜寒年在她掌心挠了挠，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要还的，以后见到岳父岳母，可就全靠我家梨涡帮我说话了。”

“啊。”璃云看着他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