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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第122章 宋夕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334 更新时间:2024-11-17 01:12:12

“知道。”柳若梦漫不经心地应着,快步走出房门。

当柳若梦来到宋大夫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口时,宋晨希恰巧熬好药端过来。

她低着头,小心冀冀地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药,全然没注意到门口突然墙也似的立了两个人,就这么一下撞了上去。

原本用两只握着拳头的手,就不能够端得稳当,这么一来盘子一下倾斜,药汗全部泼洒了出去,溅了柳若梦一身。

“咝~”

滚烫的药汁也同时烫伤了宋晨希的手,疼得她不停地倒抽冷气,强忍着疼痛把盘子和碗搂在胸前,才不至于掉到地上。

柳若梦愣了一下,回过神往后背上一摸,摸了满手的药汁,气得柳眉倒竖,管他是谁返身就是一巴掌,骂道:“没长眼睛的废物,弄脏我的衣裳你赔得起吗?”

宋晨希猝不及防被抽了个趔趄,盘子和碗‘啪’地掉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柳若梦那张俊俏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显得微微扭曲,当她看清眼前这张异常丑陋的面孔时,顿时厌恶地皱起了眉,边动手解弄脏了的披风边把头扭向一边。

“唉呀,宋姑娘。”刘离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没想到是你,这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

“凭什么打我妹妹?”宋晨云恰巧在个时候往这边走来,见状三两步冲过来,瞪着柳若梦质问。

“还以为是哪个瞎了眼的下人,谁知道是她?”柳若梦把弄脏的披风扔给刘离,没好气地回答道。

宋晨云固然满腔怒火可也不好发作,摸摸被打红的脸,拉过被烫伤的手,吹了吹,眼中满是疼惜:“妹妹,痛不痛?”

“哥,不痛。”宋晨希笑笑,若无其事地抽回手,“不能怪柳小姐,是我没看路,自己撞上去的。”

“听到没有?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柳若梦抬高下巴斜瞥了宋晨希一眼,悻悻地道,“真是的,知道我这件貂绒披风有多贵吗?不过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就不要你赔了。”

“谢柳小姐体谅。”宋晨希朝柳若梦微微欠了欠身子,顺势蹲下去捡拾地上的碎瓷片。

不知是担心宋大夫生气还是觉得柳若梦做得着实有些过份,刘离赶紧抢在宋晨云前头把宋晨希搀起来,满脸堆笑道:“我这就叫人来打扫,宋姑娘可别割了手。”

“走吧,擦药去。”宋晨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拉着宋晨希离去。

坐在桌旁喝茶的宋大夫没有出声,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柳若梦,淡淡开口道:“柳小姐来此,可有事么?”

“听说在海上救了位落难的公子,我特意前来看看。”柳若说着缓步移向小床,集中视线往床上望去。

只是这一眼,柳若梦便被那张完美的容颜勾走了魂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少年眉眼如画,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披散的墨发映衬着那张稍显苍白的脸庞,仿佛落难的王子一般,令人动心,让人失魂。

她呆呆站在床边,望着那个俊美绝伦的少年,怦然心动。如果他不是渔夫或者逃犯,倒不失为自己的良配,心中这样一想,霎时便红了脸颊。

不知是被吵醒的还是原本就已经醒了,总之这个时候,少年微微睁开了眼睛,眉头轻蹙。

“你醒了?伤势可好些了?”柳若梦一脸殷勤地凑过去,少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去,把视线移向一旁。

柳若梦哪里受过这般冷落?心中不由怒火直冒,不过还是尽量克制住,心想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如此冷淡的吧,想了想又轻声说道:“我叫柳若梦,是我爹派人救你上船的……”

“所以,你是索取回报来了么?”少年轻声打断她,声音看似虚弱却又寒冷如冰,让听者为之一寒。

柳若梦一时竟无法作答,心情复杂极了,即爱又恨,又羞又恼,若是换作别人她早就拂袖而去了,然而此刻,她感觉自己打小培养起来的气势仿佛一下就被他打压到了谷底,满腹委屈地道:“你怎么这样说?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少年嗤之以鼻,嘴角噙着不屑。

“关心你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家伙。”见自己心尖上的人受了如此委屈,刘离心中猛地窜起一股怒火,“若不是我师傅带人将你从海里拉上来,恐怕你早已喂了鲨鱼了。”

“他刚醒来不久,身体特别虚弱,还请柳小姐过几日再来探望吧。”见刘离怒火中烧,宋大夫连忙起身制止。

“谁还会来看他?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刘离拽起柳若梦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谁叫你发火的?自作主张的家伙。”刚迈上楼梯,柳若梦便狠狠甩开刘离的手,显然对他刚才的行为十分不满。

“瞧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若不是宋大夫在,我早就一拳揍他了。”刘离依旧怒气难消。

“我告诉你,别找他麻烦。”柳若梦指着他,大声命令道。

第122章 宋夕

“师妹,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来路不明的小白脸了吧?”刘离匪夷所思地望着她,曾几何时见她这样维护过一个人?

“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管好你自己吧。”

柳若梦说完气鼓鼓地跑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

一座古镇,依山傍水。

镇子名叫朱仙镇。

北面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叫飞龙河,一眼望不到边!

飞龙河是南北两国的分界线,也是两个国家经济往来的水上枢纽。

河里船只云集,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缓缓离去。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小镇不大,却是商贾们南下北上的必经之地,所以异常繁华热闹。

朱仙镇东南西北四条街道,青石板路面,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街道宽敞,能容纳两辆马车并驾齐驱。

北街连接飞龙码头。

名闻遐迩的飞龙码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名副其实地是两国贸易输出的一个会合点。

南街靠山,东街尽头处连接镇外的宽阔大道。

西街的尽头处是一条狭窄的小土路,土路通向小镇附近的村庄,天泉村。

天泉村不大,几十户人家。

村子中央有颗参天大榕树。

五六个大人拉手都怀抱不过来的巨大躯干,硕大的树冠,繁茂的枝叶,四面伸展,像一把擎天绿伞,撑开在村子上空,遮天蔽日。

气根从两三丈高的树枝上垂下来,扎到地底泥土里,足有二,三十根,粗细不等,独木成林。又有无数胡须一般的小气根垂挂在树枝上悠悠随风飘荡。

粗壮的树枝上,悬挂着几个简易秋千。

将两根长长的绳索搭在粗壮的枝干上,垂下来的两头在距离地面两三尺左右,拿一块合适的木板,两端用绳子系上,秋千就做成了。

村里孩子们的童年,大多时日便是在这树下度过的。

夏季的时候村民们也爱来树下消暑纳凉,树底下摆放着好几张石桌石凳,年轻的妇人们手里或者抱着尚未学步的小娃娃,或者手拿一双鞋底坐在树下边说边纳,相互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话。

和朱仙镇青石板路面两旁气派的砖墙大院不同,天泉村小土路的两边皆是墙壁斑驳的土坯房。

从村子中央一路往西,土路两旁破败的院落逐渐稀疏,中间穿插着稻田菜地,透过围着的歪斜篱笆,可以看得到菜地里绿油油的豌豆苗,黄灿灿的油菜花,蝶飞蜂舞,一片生机盎然。

土路弯弯曲曲直通远处山脚,山脚边有一间老旧的土屋,屋顶瓦片稀疏,细看土屋也已经倾斜。

土屋四周,围着半人高的土墙,院门用十几根树枝扎成,斜斜地搭在土墙边上。

清晨,千山初醒,云雾未散。

“吱吱嘎嘎”土屋的门从里面缓缓拉开。

走出来一位娉婷少女。

少女五官完美,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眼梢细长,眼睛特别清澈有神,透露出自小养就的独立和自信,穿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简简单单,别有一股动人气韵。

她走到小院中间,仰起稚气未脱的脸深吸一口气,嗅着早春芬芳的泥土气息,一脸陶醉。

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少女伸手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拿过一个木盆,揭开土墙边水缸的盖子,舀了两瓢水到盆里,摆放到院子中央的一条长凳上。

她掬起一捧清水,洗洗脸,扭干盆里的毛巾,擦干水渍,站直身子。

一头浓密的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泄在身后,少女伸手拢了拢,用一条布带高高扎起,现出了白皙纤细的粉颈,散发着迷人的青春气息,额间一枚鲜艳夺目的花瓣状胎记,更是凭添了一股别样的神秘感。

忽然一声故意压低的嗓音传来:“宋夕,有件事情想问你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

邻居狗蛋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钻进院子里站定。

少女早已瞥见了他,一大清早的狗蛋便在她们家院门外的土路上,像幽灵一样游荡,时不时还将上半个身子趴到墙头上朝院内张望。

宋夕弯腰提起墙角的木桶,准备去打水,听说狗蛋有话想问她,便竖起耳朵等他发问!

刚才还很急切的狗蛋这会支支吾吾起来。

少女看到身材高大的少年犹如小媳妇一般扭扭捏捏,扑哧笑出了声。

她白了狗蛋一眼说道:“张熠然?什么事啊?想问就问呗,今天不问,以后也别问了,省得你娘看到了,又来找我麻烦!”

狗蛋有些迟疑地说道:“听……听西街的王泰初说前些年你曾用一块玉佩跟他换过……一条小鱼……?”

“嗯”宋夕不假思索地回答。

狗蛋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是那位小少爷送的那块?”

宋夕轻描淡写答道:“是啊,怎么啦?”

听到这个回答,狗蛋惊讶得倒退了几步,一脸疑惑地注视着宋夕:“王泰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要他拿出来看他又不愿意,我还以为他诳人。我说宋夕,你是真的傻啊,还是就那么没见识?那位小少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的东西肯定不普通,而且我还特地去镇里首饰铺对比过,那里最好的玉都比那个差十万八千里,而且都卖这个数!”

狗蛋坚起五根手指头,愤愤地说道。

宋夕瞄了一眼问道“五两?”

狗蛋急得口沫横飞:“你是猪吗?五十两好不好!”

宋夕不以为意:“哦?那又怎样?”

见她如此无所谓。

狗蛋有些抓狂,怒道:“哎呀!宋夕,你穷成这个鬼样子了,还视金钱如粪土?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就算你不想要了也可以送给我啊?干嘛非要送给镇里那个自称家里啥都没有只剩钱了的小霸王?”

少女听了,柳眉轻挑,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张熠然,你还有完没完了,那是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要你管?你看不顺眼就赶紧走人!”

狗蛋头摇得像波浪鼓,唉声叹气地往院外走,边走边转过头冲宋夕似笑非笑,语气怪异:“死丫头,不会是看上镇上那位霸王爷了吧?眼馋他家穷得只剩下钱了?”

宋夕不回话。

少年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懂了,你是借着买鱼,跟他做着情定终生的勾当?”

“狗蛋!是不是太久没被你娘亲揍了,皮又痒痒了?”少女被他满口胡言乱语惹怒了,气得满脸通红,抓起身边的笤竺朝他扔了过去。

狗蛋一路跑跳着钻出了院门,笤竺砸了个空,出了院子还不忘贫嘴:“唉呀呀,多好的玉哇,被一头猪当狗屎一般糟践了,太不值当了!”

又扯长脖子冲院里大喊:“猪脑壳!!”

片刻,院外安静了,少女重又提起放在地上的木桶。

这时,土路上忽然涌过来一群头戴草帽,肩扛锄头的村民,嘻嘻哈哈地路过宋夕家门口,走到她家隔壁。

吆五喝六的,大家开始动手挖起来。

宋夕家隔壁,原本是一片菜地,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天忽然每天都来十几号人,开始动手整地盖房。

据爱管闲事的邻居张熠然讲,是一位外地有钱人,买下了这片地,准备在这里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