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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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真假难辨
当所有人从海边的礁石下钻出来,月光下,阴阳山方向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整座山摧枯拉朽般坍塌成一堆废墟。
天高海阔,星垂四野。
夜幕笼罩,一块落潮之后显露出来的礁石下突然映照出一片火光,接着有个人弯着腰,从里面钻了出来。
此时若旁边有人,定会惊诧于如此一幕。
不用说。
那块石头下面显然有个洞,接二连三有人从洞里钻出来,不出片刻整个礁石周围便挤满了人。
这些人衣裳褛褴,一个个瘦骨林殉。
“走,往沙滩上走。”
江煜言是率先钻出来的,他指着海滩,使劲示意。
可是这些人一个个的像不懂人意,迷迷糊糊挤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往沙滩上走,听到了吗?别挡在这里,里面还有许多人没有出来。“
江煜言冲大家边打手势边大喊。
终于。
其中有一小部分人。
一小部分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摇摇晃晃踩着尖利的礁石,往沙滩上走去,其余人也木然地跟在后面,上了沙滩。
等到李洛和何洛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海边悬崖下的沙滩上。
大家瑟缩着,也都不敢说话,像一群鹌鹑一样挤在一堆。
李洛望向阴阳山方向,月光下,那边腾空而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看来整座山都已经坍塌成废墟了。
何洛看得心惊不已,她担心。
担心哥哥和爷爷若是没有离开山洞,岂不危险了?
也担心宇文叶,宇文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自己却再次冲了进去,若他有事的话,她不内心不知要如何才能安宁。
李洛见何洛心神不宋,便对她道。
“何姑娘,你暂时带他们去轻风谷,我得去阴阳山找找我家公子。”他有些急切地道。
宇文叶没有出来,他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好。”何洛应着,她也十分担心,若宇文叶被压在阴阳山下,叫她如何安宁?
“你快去吧。这里你不要担心。”
“小心些,别让空桑派的人发现了。”李洛叮嘱,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何洛招呼大家道。
“大家跟我来,回家……”
回家两个字就像一根线,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他们听话地跟在何洛后面,往轻风谷走去。
火药炸塌了山底,使得整座山失去了支撑,摧枯拉朽般塌了下去,山石遍地。
尘土遮天盖月。
“公子,公子……”
李洛用湿汗巾捂住口鼻,举着火把在漫天尘埃里搜寻,就是没发现宇文叶的踪影,他愈发着急。
“李洛,我在这里。”就在李洛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宇文叶的声音。
李洛大喜,还好自家公子没事,否则如何向主子交待?
“公子……”李洛连忙循着声音飞掠过去。
很快在乱石堆中找到了宇文叶。
宇文叶灰头土脸,腿部受了伤,他在山体彻底坍塌之前冲了出来,被尖锐的石块划伤了腿,流着血。
“快,公子,咱们快离开这里。”
李洛把宇文叶扶起来。
李洛扶着他来到小溪边,此时的两人已经灰头土脸。
然而宇文叶手中那枝鲜花,却纤尘不沾,艳丽无比。
这朵花硕大如盘,花瓣重重叠叠,在火光的映照下,殷红胜血。
那上面的每一片花瓣,都犹如沾染了灵气的仙子,跃然翩跹,娇艳灵动。
尤其是那被仙子般的花瓣簇拥着的花蕊,每一根蕊针上面都包裹着饱满的金色花粉,泛出流动的金光。
这些金光幻化出一个个无比生动的小天使,挥动着金色的翅膀,拖出长长的金色尾巴,在花瓣周围萦绕,一圏圏的飞舞。
就算拿在手上,这么近的矩离也闻不到香气。
然而举到鼻子底下用力一吸,随着那些金色天使钻入鼻孔,醉人的香气瞬间贯穿心肺,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幻灵花。”李洛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那朵花失神地喃喃。
没想到宇文叶不顾生命危险返回山洞,竟是为了这朵奇花。
没错,这朵花,就是千年不可一遇的幻灵花。
传说凡人服之可以增加五百年寿命,修练之人服之可增加五百年修为,是天上的花神对这片土地的馈赠。
“公子,幻灵花,可遇不可求啊。”李洛由于激动,声音止不住打起抖来,“说不定可以解您身上的……”
“取回宝剑便是,勿对其它心生贪念。”宇文叶语气严厉地打断了他。
不知为何,他对这朵灵花却半点欲望没有。
是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加需要这朵花么?
大抵是了,何洛身上的毒,正需要这朵花来解。
李洛十分不理解。“可是,公子……”
宇文叶打断了他。
“别可是了,何姑娘等着用这花救命,她身上所中之毒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第160章 真假难辨
李洛奇怪道:“只道她身上的毒十分不简单,倒真没看出来所为何毒。”
宇文叶解释道:“那是潮生殿的海巫才会下的一种蛊,叫做蚀颜蛊。”
“您是说北陆之东的海上蜃城,潮生殿?”李洛一脸惊鄂。
宇文叶点头:“没错,我曾经听师傅提起过,这种蛊只有她们会下,也只有她们才懂得解,且必须以幻灵花做为药引。”
“如此说来何姑娘已经找到潮生殿的海巫了?”李洛讶异,“她的身份,看来十分不简单啊。”
能找到潮生殿的海巫,身份自是不简单了。
“别多说了,赶紧把幻灵花送到轻风谷去,告诉她这朵花离了摄魂铃,只有十个时辰的功效。”宇文叶想了想,接着说道,“另外,告诉,我可以用性命作出担保,保宋大夫和何晨性命无忧,让她放心离开。”
他还有事,不能亲自给何洛送去。
若他猜得没错,何晨和何大夫眼下应该也极为危险。
“是,公子。”李洛从宇文叶手中接过幻灵花,有些担心地道,“您的腿受了伤,要不我先替你包扎吧。”
他看着宇文叶的腿伤,有些放不下心就此离去。
“没事。”宇文叶拍拍李洛的肩,神色淡然道,“不用管我,赶紧去吧。”
想来何洛也正牵挂着何晨和何大夫,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立即去办。
“好吧。”李洛点点头,无奈地应道。
说完不放心地看了宇文叶一眼,离开了这里。
李洛走后,宇文叶就着月光,在溪边清理干净衣裳,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心想此时上空桑山,应该正是时候。
……
圆月高悬,星垂海面。
临海阁,柳长崆和刘离并排站在崖边,静静地往海上远眺。
朦胧的月光下,海面上一片寂静。
“大概有多少艘船?”柳长崆望了刘离一眼,问道。
刘离拿着自制的望远镜不停地扫视着海面,片刻,回答道:“正北方向十艘,东北方向十艘,正东方向十搜……保守估计八十艘左右。”
突然来这么多的般,不用说也猜得到,会是谁。
看来宇文战的援军,这厢是到了。
“他娘的,宇文钺哪里是来霏烟岛借剑?他分明是来打劫的。”柳长崆忿忿道。
若是之前,他一直把宇文战当成他的兄弟,结拜兄弟。
虽然这样半路认来的便宜兄弟谁都未必百分之百付出真心,不过柳长崆也从未想到宇文战接近他,根本就是为了一把宝剑。
他还以为宇文战真的欣赏他的才华,才与他结交的。
这对柳长崆来说,实在伤透了他的心。
能不伤心么?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一丁点儿的真心,能不痛苦么?
甚至连杀宇文战的心思。他都有了。
见柳长崆脸色又怒又气十分难看。
刘离不敢接话,他敏感地从柳长崆身上察觉到一丝慌张,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柳长崆办事素来稳重,纵使当年去偷摄魂铃时差点丧命,也从不见他皱过一下眉头,也不见他有过半点慌乱。
可是现在,他惊慌了。
“去,把阿着找来。”柳长崆大声吩咐。
他之所以留着阿着的命,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好歹拿捏着柳若梦,用柳若梦来控制阿着。
阿着的功夫可是相当的不错,多这样一个高手,他便能多一分逃离霏烟岛的胜算。
“把阿着带到密室里来。”
柳长崆吩咐刘离,随便大踏步走往住处,回到了密室之中。
……
不多久,柳长崆和阿着便聚在了密室里。
初云阁密室,一盏琉璃灯摆在桌子中间,柳长崆与帷帽遮面的傅笙相对而坐。
经过半日的疗伤柳长崆伤势已是大好,而傅笙的伤口也已包扎妥当。
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柳长崆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望着傅笙似笑非笑道:“想不到宇文叶的援兵来得如此之快……你倒是说说,如今还有什么法子能够摆脱他,安然无恙地逃出霏烟岛?”
毫无疑问,柳长崆之所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同阿着商量,他确实也是面临着难以抉择的困难。
一个是宇文叶,不知是真是假。
他若是真的宇文叶,那么就已经彻底把宇文战得罪了。
他若是假的,那么就眼下的境况就更加复杂了。
他的身份是什么?来霏烟岛做什么?也是为了剑而来么?
若他是为了剑而来的话,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个消息?毕竟残梦剑在霏烟岛这件事情,绝对是个机密。
一般人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而这个宇文叶既然知道,且还敢冒充宇文叶,那么后面的背景就有些不好猜了。
毕竟在大陆上多少世家眼馋这把宝剑来着。
阿着显然对柳长崆的话也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问他道。
“我所说的话,你还会相信么?”帷帽下传出一声冷冰冰的回答。
他反问。
“信,怎么不信?”柳长崆微眯着眼睛望着傅笙,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失而复得的女儿、星曜山庄唯一的血脉,你怎能弃之不顾?你,可不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啊。”
这时刚才去找帮手的婢女独自回来了,她朝主子使了个眼色,意思叫她走。
高个少女满脸不甘,伙同几人灰溜溜地走了。
见她们走了,围观的人们也都一一散去。
没戏看了,谁还肯转在这里耽误时间。
何洛和风华把慕灵送回船上,已是夕阳晚照,深红色的太阳,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副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在这样的古代,在这样的乡下,在这样没有一点污染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
何洛一边欣赏夕阳美景,一边跟在风华身后。
两个人默默地迎着夕阳往家里走。
走到何洛院门口的时候,少女准备推门进去。
“去哪?”
少年在她身后问,他这话问得可算莫名其妙。
都到自家家门口了,不是回家还能去哪?
何洛扁嘴,回过头来翻了一个小白眼。
何洛起了个大早,在苑里待了半晌,也不见老师熠然来。
平日里来得甚早的熠然,今日竟然不见了影儿?本来还想拉他一起去围观西琼国的公主。
算了,定是怕学生笑话他!一个人偷偷去看了。这般一想便也不等他了,径直往学院门口走去。
三个人,三把剑,右手持剑环绕于胸前……
那磨合了百来年的姿势,三个人一走到一块,不自觉地便形成了队形。
何洛说:”走快些,去晚了可没有好位置了“
谷雪道:”丽琼三仙,出场方式不可变“
凌萱道:”谷雪,能不能免了这个出场方式啊,我心里着急得很,步伐也凌乱了”
“好吧,解散”谷雪叠声道。
三个人便飞一般地朝皇宫的大道上奔去。
土路弯弯曲曲穿过村子中央的大榕树,延伸到远处山脚。
山脚下有一间老旧的土屋,屋顶瓦片稀疏,细看土屋也已经倾斜,土屋四周,围着半人高的土墙,院门用十几根树枝扎成,斜斜地搭在土墙边上。
这个破败小院紧邻一座粉墙黛瓦,气势不凡的深宅大院。
两座有着天壤之别的院落紧紧挨在一起,整体看上去能给人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不管是大院还是破宅,都显得即突兀又怪异。
此时这座破败的小院里,挤满了手持铁揪,木棍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