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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第208章 卖鸡2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310 更新时间:2024-11-17 01:12:12

“人就在东街被杀的,可能官府怕引起群众恐慌,不敢声张。”钱掌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玄元教知道吗?听说王知府已经请玄元教派人下山协助调查了,希望可以早日抓到真凶,唉,这闹得人心惶惶的,生意惨淡,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如此疹人的命案,令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沉默了。

“好了,不说了。”喝了会儿茶,闲聊了半晌,钱掌柜望了一眼偏西的太阳,紧张兮兮地道,“我这就吩咐厨房做饭去,早些吃饭早些歇息,对了,晚上睡觉一定记得关好门窗。”

钱掌柜说着站起来,提起挂在树上的鸟笼,走进了客堂。

张煜言缩了缩脖子,钱掌柜这番话听得他脊背直发麻。

“咚咚咚。”

钱掌柜刚进屋,门口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大家一回头,便见有位中年男子,满头是汗地走进来。

“请问,有位姓宋的姑娘是住在……宋姑娘?你在这儿呢?”中年男子抹着头上的汗,一眼瞥见何洛,便有些惊喜地向她走过去。

“大叔,您怎么来了?”何洛站起来,望着男子关切道,“孩子的病怎么样了?”

“服过药之后高热渐渐退了,宋姑娘,真的非常感谢你。”男子满脸是汗,嘴干舌燥,嗓音也有些嘶哑,想必为了孩子一天滴水未进了。

“烧退了便好,大叔您过来坐,喝口茶润润喉吧。”

望着这位疲惫不堪的中年男子何洛的心突然一疼,这样的父爱她从未体会过,她羡慕,她感动,她觉得很伟大。

“不了,谢谢姑娘好意。”男子说着从贴身衣兜里掏出几块碎银子,伸到何洛面前,红着脸道:“我那几只鸡顶多值个五钱银子,不过给孩子看病拿药花了一两多去,这,这剩下的先还给你,其它的只能等宽裕些再还给姑娘了。”

何洛十分动容,原来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只是为了还剩下的银子,当真是个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子啊!

她没有接那些银子,而是推开中年男子的手,满脸诚恳道,“大叔,银子不多,我也不急着用,不如等您日后宽裕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中年男子朝何洛深深一揖,感动道,“姑娘帮忙买了我的鸡,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我拓拨涛记下了,怎能再接受其它恩惠?。”

这时候,宋大夫也将前因后果听了个七七八八,他站起来望着自称拓拨涛的中年男子,温和一笑,道:“拓拨兄弟,我这孙女跟你的脾性倒是一样,十分的固执,你就别再推辞了,等家里孩子病好了再说吧。”

“这,这如何使得?”

中年男子有些犹豫,他当然希望手里能够有几两银子,这样就可以买些米和肉,给孩子增加点营养,病好得快些孩子也能少遭些罪。

“就这样定了。”见拓拨涛还在犹豫,何洛知道他不可能会坐下来喝茶,干脆把他往客栈门口推去,“大叔,您就别耽搁了,赶紧回家去照看生病的孩子吧。”

“这……那好,我住得也不远,就在客栈后面那座山上。”拓拨涛边往门外走边回头说道,“等过几天卖了蜂蜜,我一定把这钱给你们还上。”

……

送走了拓拨涛之后,何洛不由分说地把张煜言从凳子上拉起来:“走,龅牙哥,做鸡窝去,要不晚上鸡住哪?”

“不会吧?太阳快要下山了,让鸡们在笼子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去吧。”张煜言察看了下天色,说实话,他确实被之前钱掌柜那番话给吓到了。

“希儿性子固执得很,她认定的事,就是你不去她一个人也得去。”宋大夫捋着胡须,笑望着张煜言。

张煜言哪会放心她一个人去?赶紧站起来:“在这等着,我去问钱掌柜借工具。”

“不用了,都已经找来了。”何洛从桌子底下拿出捶子绳子等工具。

“那赶紧走吧。”张煜言从她手里拿过那些东西,往后院走去。

客栈后院也十分宽敞,左边一颗大樱花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右边一个池塘,嫩绿的荷叶从水中探出来,塘中是成群的鲤鱼。

从后院的小门出去,就能看到一块荒芜的菜地。

此时早春,嫩草不过冒了点绿,地里全是枯黄的野草,足有半人多高,一片荒芜。

“小心有蛇。”张煜言捡了根长长的棍子拿在手上,边走边敲打两旁。

俩人小心冀冀地走到堆着木板的荒地中心。

“做个鸡窝估计十六块板就够了。”张煜言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始弯腰抽木板。

这些木板堆在此处时间不短了,许多一掰便断,朽掉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俩个人找了许久,才找到六七块可用的。

“咦?这里竟然有个洞?”

何洛揭开一块盖在地面的木板,发现下面有个黑黢黢的地洞,半个面盆大小,斜斜插入地下,深不见底。

张煜言望了一眼,笑道,“哦,这种洞我在乡下见多了,不是兔子洞就是老鼠洞。”

第208章 卖鸡2

何洛从小在山林里长大,这个自然也懂,她弯腰往洞里瞄去。

黑乎乎的洞口,往外冒着丝丝阴冷的寒气,里面似乎盘踞着什么东西。

“不会是黄鼠狼吧?在黄鼠狼洞口建鸡窝,岂不是送鸡入狼口?”何洛嘀咕。

“黄鼠狼?嘿嘿,拿棍子桶它一下。”

张煜言说着便拉开何洛,蹲在洞口,说话间手中那根长长的木棍就往洞里探了进去。

棍子刚伸进去一半,有一群东西猛然从漆黑的洞口冲了出来,噼噼啪啪撞在张煜言身上,惊慌失措地飞向半空。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张煜言吓得哇哇乱叫,抱着脑袋慌忙后退。

“别怕,是蝙蝠。”

何洛把张煜言从地上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草屑。

“吓死哥了。”张煜言拍拍沾满泥巴的双手,皱着眉头费解道,“刚才那是蝙蝠?话说蝙蝠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住在山洞里吗?怎么这种地方也有?”

“这个地洞应该与那座山峰里的某个山洞是连通的。”何洛望着荒地对面那一座山峰,有些疑惑地道,“不过天还没黑,这些蝙蝠却如此惊慌地冲出来,着实有些奇怪!”

张煜言挠着后脑勺,撇嘴道:“有人拿棍子捅它们,它能不惊慌?”

何洛皱眉,她并不认同,不过也懒得多想,随口道:“也许吧……”

此时原本正在睡大觉的小白醒了,在她衣兜里里面团团乱转,十分不安的样子。

何洛把右手伸进衣兜,小白哧溜一下钻进她的手心,冰冷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回去吧,明天再弄了。”

何洛莫名有些浮躁,她捡起一块木板盖住洞口,返身往客栈走去。

“好嘞,明天哥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搭个包你满意的鸡窝出来。”张煜言说着赶紧跟上,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俩人刚走进后院,便听到前院传来争执声。

“王捕头,您是知道我的,我素来胆小怕事,就是借我十个胆,也不敢窝藏凶犯啊!”

“有没有窝藏凶犯搜过之后才知道,我们是循着血迹一路追踪至此,这一片,可就只有你这么一家客栈!”

“血迹?什么血迹?”

“没空跟你废话,给我搜。”

杂乱的脚步声片刻便上了楼,何洛和张煜言赶紧往前院跑去,这时一队官兵迎面冲来,把他们带到了前院。

前院樱花树下,钱掌柜,宋大夫,还有几个打杂的伙计全部被官兵控制住,院子里也挤满了官兵,角角落落哪里都不肯放过,翻了个底朝天。

“哟,龅牙妹,你果真住在这儿呀!”

这时,慕容瀚三人走进客栈大门,古弘一眼瞧见何洛,便笑眯眯地冲她说话。

何洛瞟了一眼,没搭理他。

古弘也不生气,和慕容瀚一道走到樱花树下坐了。

慕容瀚瞟了何洛一眼,开口问道:“姓名,打哪来?到哪去?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宋大夫连忙回答道:“在下姓宋,是个游医,带着孙子孙女来樱风城讨生活,住了有一段时日了……这些,我刚才都已经和王捕头详详细细地交待清楚了。”

慕容瀚打量了宋大夫两眼,不再说话。

一盏茶功夫过后,搜查客栈的十几个官兵出来禀报:“禀王捕头,什么都没搜到。”

钱掌柜闻言松了一口气,望着被翻得乱七八遭的客栈,颇为不满地道:“我都说了嘛,店里就住了这一老二小,怎么可能有什么凶犯?”

然而他话音未落,搜查后院的一个官兵就急急奔来,大声禀报道:“禀王捕头,在客栈后面的荒地里发现了血迹。”

“什么?”不止钱掌柜,连何洛和张煜言,都齐齐惊呼出声。

慕容瀚三人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便往后院走去。

“看好他们。”

王捕头吩咐看守官兵,一挥手,其余人员跟着呼拉拉往后院涌去。

出了客栈的后门便是何洛何洛准备搭鸡窝的荒地,荒地尽头连着一片荷塘,荷塘的对岸是一座高耸的山峰。

这个地方虽偏僻了些,可每到春季荷花怒放,是一个不需要出城便能欣赏风景的好地方。

“五师弟,看这血迹,似是往对面那座山峰去了。”古弘察看完滴在茅草上的血迹,对慕容瀚道。

慕容瀚点头,吩咐大家道:“循着血迹搜寻,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出凶手下落。”

很快所有人便穿过荷塘上的曲桥,来到对面的山峰下面。

王捕头命令大家绕着山脚寻找线索,不出片刻,陆续有人回来禀报,山峰周围方圆一里再没有发现血迹,不过在山的北边发现一条上山的小道,且可以看到半山腰上住着一户人家。

一行人迅速沿着山北的小路上了山,很快来到一所院子面前。

这所院子依山而建,围着半人高的篱笆,院落里种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草,花香扑鼻。

此刻屋顶的烟囱里飘着缕缕炊烟,明显有人在家。

“屋里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王捕头拨出官刀,大声呼喝着踹开篱笆门,领着二十来个官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这些官兵平日里横行惯了,进去便哐哐当当一通打砸。

“住手。”

王捕头正欲踹门,屋门被人猛然拉开,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正是拓拨涛。

“你们这是干嘛?”望着凌乱不堪的院子,拓拨涛怒容满面。

王捕头愣了一下,上午在北街卖鸡的文弱男子竟然会是个杀人犯?还真是小瞧了他!

见拓拨涛脸色阴沉,王捕头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怵,不过杖着人多腰杆一挺大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放开我!”拓拨涛竭力挣扎也无济无事,很快便被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五师弟,他应该不是凶手吧?”正沿着小路往山顶搜寻的古弘回头望了一眼。

“一个外地人,且又姓拓拨……管他是不是凶手,抓了再说。”

原来慕容瀚三人一路追踪血迹来到老门客栈,之后便躲在客栈外一颗枝叶浓密的树上等待官兵,这期间恰巧拓拨涛过来,所以几人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也对。”听了慕容瀚的话,古弘认同地点了点头。

“走,把他给我带回府衙。”王捕头不由分说地押着拓拨涛往院外走去。

“等,等一下!”这时从屋里跌跌撞撞扑出来一个女孩,正是上午生病的、拓拨涛的女儿--拓拨馥幽。

拓拨馥幽的病看似好了许多,人虽然无精打采,不过脏兮兮的脸颊看起来没那么红了,她刚从梦中醒来,便听得外面传来呼喝声,得知父亲要被官兵带走,急得连滚带爬翻下了床,从屋里追了出来。

拓拨馥幽追过去拉住拓拨涛的衣襟,却因站立不稳一下子瘫坐在地,她抬头忿恨地望着王捕头,厉声责问道:“你们,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父亲?他犯了什么罪?”

王捕头挑起官刀指着她,大声道,“昨晚有人被杀,而血迹一路到了这座山下,这座山上就只住了你们一户人家,那么这个凶手不是你的父亲,难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