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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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威胁
妇人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好像十分的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唉,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可叫父母怎么活哟!”有人发出悲痛的叹息。
“会不会是王家的儿子?听说他家孩子失踪好几天了。”有人猜测。
妇人摇头:“王员外家有钱,应该不是他家的孩子,被害的这位衣着寒酸不像是有钱人家的。”
“不是他家的就好,若是他家的,王夫人非得气死不可,家里就一位独子啊。”
“可不是?不管是谁家的都得心痛死,好不容易羊到这么大,就这么··唉!”
大家正议论纷纷,便见一队官员过来了。
“让开,让开。”
正说着,慕容瀚和古弘神色匆匆地奔过来,到得警戒线外,脚尖一点直接翻过院墙,落入院内。
外面官兵也拉起了警戒线,把伸长脖子往前看热闹的人们分隔开来。
慕容瀚和古弘来到死者跟前,拨开蹲在尸首旁边的仵作,凑近前去。
“六师弟!”
只瞧了一眼,古弘便捂住嘴巴,满脸悲痛地扭过头去,慕容晟则一脸震怒。
虽然脸上全是血看不大清楚容貌,不过这衣着这身形,一看便知是他们一夜未归的六师弟。
“都怪我,不该让他独自离开的!”古弘捧着脑袋难过地蹲在地上。
心情也是难受极了。
昨天晚上慕容瀚离开之后,他被牡丹撩拨得情难自抑,便不顾周兆的反对,在‘聚雅阁’留宿了。
他也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没想到问题会这么的严重。
而周兆却执意要走,谁知这一走,竟然就……
见两人悲痛不已,王捕头连忙把他们拉到一旁,安慰了几句之后,转身吩咐仵作将零零碎碎的捡齐全了,塞进去,之后盖上白布,把尸首移上担架,送往衙门停尸房。
傍晚,暮色将近,王知府位于北街的私宅。
厅堂里,一位白衣白发的瘦削老者阴沉着脸,与王知府对坐,他,正是玄元教教主玄清真人。
“真人还请节哀,您的徒弟在我管辖之地遇难我也十分悲痛,我会拿出足够多的银子抚慰这位弟子的亲属,请您放心。”
王知府捋着胡须,他素来爱财如命,不过说这话时面色倒也轻松。
先前他不顾慕容瀚的叮嘱把拓拨涛偷偷给放了,得手了一大笔银子,拿些出来打点自然是不会心痛。
玄清真人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瞟了王知府一眼:“你放了拓拨涛,得了多少银子啊?”
王知府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强作镇定,佯装不悦道:“这……真人说的是什么话?下官办事公正廉明,拓拨涛他根本不是真凶所以下官才放了他,这何错之有?怎能质疑下官收了钱呢?”
玄清真人冷哼:“今日若没放拓拨涛,你尚有一线生机,而现下看来,唯有死路一条了!”
王知府涨红着脸,恼怒道:“真人所言何意?”
玄清真人也不看他,冷冷地问:“你知道昨夜被害者是何人吗?”
“既然您派他下山调查如此危险的凶案,那应该是……是您器重之人。”
其实王知府想说的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犯如此残暴,你派下山来的弟子应该是身份相对低微的,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才对。
“遇害的是我门下六弟子,当今皇后最为器重的周尚书之子。”
“什么?”玄清真人的话吓得王知府直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瘫坐在地。
玄清真人冷眼望着他:“知道你所放之人,又是何人么?”
王知府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颤声问:“何,何人?”
“从我另外两位徒弟对他的容貌描述来看,他应该就是穹天国深得民心的大皇子拓拨明煦。”
王知府闻言脸唰地就白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疯了一般扯着嗓门嘶吼:“快,快带人去追,把拓拨涛……把拓拨明煦给我追回来。”
“师傅!”王知府话音未落,两条白影飞快地从门外闪进来,一下到了玄清真人面前。
“禀师傅,弟子追到了烟霞渡,可还是晚了一步,拓拨明煦带着他的女儿已经上了接应者的船只,消失在茫茫东海之上了。”
玄清真人闻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他从怀中掏一块令牌,在王知府眼前一晃。
王知府扫了一眼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玄清真人不停地叩头求饶,“下官知错了,请真人给下官一个机会,求求您了。”
玄清真人站起来,二话不说返身便走,慕容瀚和古弘跟在身后,三个人很快便出了大门。
他们走后,王知府在地上匍匐了半晌,许久才稍稍直起了身,衣背早已湿透,身下也是湿淋淋臭哄哄的,早已吓得屎尿失禁。
“这,就这样走了吗?那老子现在到底安全了没有?”
王知府边自言自语,边颤抖着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浑身瘫软,起了几下势都爬不起来。
第213章 威胁
“夫人,夫人?”
王知府冲后堂喊了几声,后堂里静悄悄的,他那平日里素爱管闲事的夫人居然怎么喊都不答应。
“管家?管家?”
就连候在门外的管家都悄无声息,王知府气得破口大骂:“这一个个的都死哪去……”
最后一个‘了’字还未说出口便见寒光一闪,王知府定格在了原地,身子一动不动,脑袋却一点点地移了位,接着整颗头颅滚落在地,脖颈鲜血直喷,那具没了脑袋的躯体直直站立着,好半晌才‘叭嗒’一声,砸在地上。
那条黑影闪电般切了王知府的脑袋,从门口闪身而出,跃过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首,迅速窜上屋顶,几个起伏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
玄清真人离开王府之后先是去了衙门停尸房,仔仔细细地验了尸首,接着又来到城西周兆遇害的破败院子里查探了一番,之后三人回到城北,找了家茶楼踱了进去。
来到二楼的贵宾间里,三人坐下,边喝茶边探讨案情。
“据我推测,周师弟应该是离开‘聚雅阁’之后发现了什么,一路追踪到城西的。”慕容瀚道。
古弘点头认同,他们住在北街,若不是追踪什么东西,周兆断不会出现在偏僻的城西。
“三皇子殿下,您来说说自己的推断吧。”玄清真人啜了口茶,望着慕容瀚问道。
“是,师傅。”慕容瀚恭谨回答,“依我看,这个凶手与先前的案犯,并非同一个人。”
“梅江镇的案子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单说樱风城的,第一个受害者只是被挖走了脑浆,而第二个受害者不止被挖了脑浆,连心脏也不知所踪。”
慕容瀚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再从作案手段分析,第一个凶手行凶之后留下许多破绽,血迹断断续续一路延伸至北山,而眼前杀害周兆师弟的凶手,虽然把现场搞得凌乱不堪周围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明显更为老练,更为残暴,应该是不同的两个人所为。”
古弘补充道:“且周兆师弟身上没有别的伤,几乎是一招被对手毙命,周师弟入门虽晚可功夫并不弱,能够一招击杀他,可见功力非凡!”
玄清真人捋着白须,扫视了两位徒弟一眼,笑问,“在案发现场,你们难道就没看出别的什么破绽?”
慕容晟和古弘齐齐摇头,他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法寻找脚印什么的,而院子周围方圆几里都仔细搜查过,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血迹。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玄清真人玄清真人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玄清真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片黑色羽毛,拿在手上。
“师傅,这有何奇怪的?这种羽毛我在案发现场也看到好几片啊?”古弘一脸诧异。
“不奇怪?那你来说说这会是什么动物掉落的?”玄清真人问古弘道。
“鸡?不对,鸡的羽毛没这么大片。”
刚说出来古弘又否定了,低下头想了片刻,笑道,“师傅,是鹰,据我所知咱们洛渊国就有许多人培育一种大型飞鹰,用来传信,飞得远飞得高,十分隐秘安全。”
“鹰?这倒也说得过去,那么这一片呢?”玄清真人说着,又掏出另外一片羽毛,这片羽毛被拽成一团,展开来却足足有成年男子的一个巴掌那么宽大,如此巨大的羽毛,恐怕只有生存在西琼国沙漠地带一种体型硕大的鸟身上才有。
见两人有些不明所以,玄清真人道:“这片羽毛是我尸检时在周兆手里发现的。”
慕容瀚和古弘毕竟年轻,又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哪可能像玄清真人那样仔仔细细地验尸?只是随意看了几眼尸体而已。
不过慕容瀚想起周兆的左手一直握拳,原来就是拽着这片羽毛啊!
“师傅,这片羽毛代表了什么?凶手杀人时故意留下的暗号吗?”古弘望着那片羽毛好奇地问。
“不,凶手不是人,应该是一只鸟,灵鸟。”
“灵鸟?”
慕容瀚和古弘同时惊呼出声,灵鸟这种东西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只是灵鸟又怎会出现在中原?据说只有北陆那个光怪陆离的大陆上才有。
见两位徒弟满脸不可思议,玄清真人解释道:“我曾经听皇后娘娘提过,她豢养在宫中的一只灵鸟逃出了笼子,估计是逃到樱风城来了,只是……灵鸟不应该如此残暴嗜血才对!”玄清真人顿了顿,望着慕容瀚询问道:“血迹去了北山是吗?”
“是的,师傅。”慕容瀚答。
“走,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去北山。”玄清真人玄清真人说着放下手中茶杯,起身便走。
……
老门客栈,何洛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边,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握着笔杆,心不在蔫地发着呆。
白天张煜言拉着她在街上闲逛了半天,小偷没碰到,倒是听说了两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一是城西又发生命案了,且被害的是玄元教的周师弟。
这个消息使得何洛心里十分难过,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惨遭毒手,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王知府一家惨遭灭门,城里到处贴满了通辑令,上面的画像赫然是拓拨大叔。
想到这里何洛峨眉轻蹙,难道自己看错了人?拓拨大叔横竖都不像一个坏人啊!
“妹妹,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张煜言的声音传来,何洛放下笔,走过去把门打开,无精打采地倚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道:“什么事啊?明天再说行么?”
“就现在告诉你,让你高兴一下。”张煜言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何洛手里,“喏,这是五百两,足够我们用到京都的了。”
“龅牙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何洛一下站直了身子,满脸惊讶地望着他。
“反正不偷不抢,来路正得很。”
张煜言话说得有些快,一不小心把嘴里的假牙给喷了出来,这时才发现,经过近一年的调养原本瘦弱的少年胖了不少,瓜子脸变成了大圆脸了。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居然当了五百两?”何洛不可思议地问,下午回客栈之前,她看到张煜言偷偷去了一趟当铺。
“你都知道了?”张煜言挠着后脑勺,呵呵笑道。
“好吧,龅牙哥,等我有钱了一定帮你赎回来。”何洛一脸感动地拍拍他的肩。
“别说什么赎不赎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不再为钱的事情担忧就好,早些睡吧!”张煜言不以为然地冲何洛笑笑,转身走了。
何洛目送他离去,返身回房,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收好,接着把小白白从衣兜里掏出来,握在手心里,放下幔帐,坐到床上。
短短几天时间小白白长大了许多,何洛摊开手心,轻轻摩挲着它冰冰凉凉的脊背,低声喃喃:“小白白啊小白白,你这是在修炼么?不吃不喝的天天睡觉。”
小白白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见小白白不动,何洛何洛将它四仰八叉地捏起来,满脸好奇:“小白白啊,话说你究竟是妹妹还是弟弟啊?这个到底要如何分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