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突破自我
作者:秧泱 | 分类:古言 | 字数:5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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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陆家的?鹿家的?
第九十九章
图昍便看向刘老头,问得详细。
药材并不是种下去就能收的,播种或扦插,施肥,防虫害都得一一顾全,不然收上来的药材别说品相了就连药效也不会好。
啊,是了,还得试试这种植和野生的疗效有没有什么不同,要是没有药效,那可就没有种植的必要了,收成再多也是白费。
图昍问得太详细了,就跟在现代明目张胆打探人家的商业机密一样,刘老头看向鹿凝:这怎么看都像是来抢饭碗的,确定要告诉他?
鹿凝点了点头:说呗,这有什么!图昍是太子殿下的人,就算他们学会了也种植药材,他们的药材也不会卖不出去,虽然药材供应大了,价格会下跌,但总不至于亏本就是了。
老刘头见鹿凝都不在意,便一一回答了图昍,一老一少聊得火热。
其实玄参收成八九百斤一千斤都不算什么,在现代管理得好三千斤都不成问题!
玄参是功效很广的中药材,配方用量也比较大,具有的疗效包括:清热凉血,养阴生津,泻火解毒,软坚散结,也就是能治疗痰火热结所致的肿结包块
虽然都是一样的药材,但古今的价格是上可就天差地别了。
现代的玄参要是新鲜的是一元一公斤收购的,要是炮制好了的,品相好的,统货不过是十块左右。
但在这里可不一样了,玄参惹虫,野生的都难得品相好的,所以价格偏高,炮制好的,切片的玄参能卖到八十文一斤。
八九百斤鲜玄参炮制好能得二百五左右的干玄参,也就是一亩最少也能得二十两,出去成本——种子人工肥料等等,纯赚十五到十七两,这还是在技术不成熟的情况下的收益。
可就算如此也比种庄稼好多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耗时太长。
图昍一边听一边点头,得知防虫杀虫的药都是鹿凝亲自配的,那双小眼睛又“唰唰——”地看了过来。
鹿凝牙疼:“你到底是想买我家药材,还是想收购我家的产业?配药还不简单,好好上课,还怕学不会吗?”
图昍见鹿凝这样说倒也放心了,立马转过头继续和老刘头了解情况。
鹿凝完全插不上嘴,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李廷轩上下打量着他:“你说你是怎么懂这么多的?大范围种植药材也不是没人试过,但没有几个不赔的。”
“就算是做起来了,至少也是要靠几代人的经营才能有起色,你就用短短几年就做成了这个样子,让那些世代药农情何以堪啊?”
鹿凝眨眨眼,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在初学中医了解药材的时候将药材的药性,种植,防虫的方法都记了下来吧?
于是——礼貌笑——露八齿。
李廷轩也没想她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你说你,出身平凡,应该没有见过大世面才对的啊!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呢!我来给你数数啊,你医馆那些奇奇怪怪的所谓设备先不谈,但是疡医这技艺,你比图昍图朋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他们俩可是戚公子手下出色的疡医,再者你还会仵作技艺,种药材也会,啧!”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谁出身平凡了?!哪个出身平凡的长我这样?!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
鹿凝简直要气笑了,这中二孩子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李廷轩今年十七岁,在鹿凝看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要不是看在他心智不全,人又不坏的份上,这样的二货,她真能一指头戳死十个。
李廷轩撇撇嘴,也是,但看他和他说话的气势,谁能看得出来他只是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大夫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他还高贵呢?!
这样的念头一出,李廷轩自己都为之一怔,糟糕!陆宁这死大夫现在跟他这样无礼地说话,他居然都习惯了,甚至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该说的,老头子都说完了,公子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阿凝吧。”老刘头笑眯眯地说道。
“多谢老丈赐教。”图昍拱了拱手。
“客气客气,应当的应当的。”老刘头受宠若惊摆摆手,他怎当得起这贵人的礼哦!
而这时,秦氏端着茶水走进来了:“你们爷孙说完了没?这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城门都关了。”
在沉思的李廷轩又一怔:这庄户人家怎么还赶客呢!
这哪里是赶客,分明就是关心,就跟你老赖在家里不去上学,你妈担心你迟到一样。
鹿凝看了看天色,确实是暗了,大概七点半的样子,城门是九点钟关的,宵禁也是九点钟开始了,以前宵禁是七点钟,但后来慢慢衍变成了九点,毕竟扬州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的,有些行业还只在晚上开门迎客。
她打着哈欠起身,对老刘头道:“爷爷,药田交给您打理了,远志玄参要抓紧时间种植,请的短工您做主就行,那就不用再问我了,荒地能开多少开多少,银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不够了问春晓要就行。”
春晓笑着应下,眼里却闪过一丝异样。
第九十九章 陆家的?鹿家的?
老刘头应道:“晓得了晓得了,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银钱够的,你安心在城里照顾熙宝读书就成,地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在老刘头的心里,熙宝是男孩,是鹿凝未来的支柱,虽然她现在很优秀,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顶着男儿身生活吧,未来不管她是改嫁还是如何,有个好儿子可以依靠是会轻松很多的。
所以熙宝读书的事对老刘头来说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情全都可以放到一边,鹿凝会带熙宝到罗城,老刘头的坚持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鹿凝也知道老刘头的意思,笑着应下:“知道啦知道啦,耽误不了他的放心吧!”
老刘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别累着了啊!多休息,别再像昨晚一样整宿整宿不睡觉了!身体怎么受得住!”
鹿凝乖乖点头:“嗯,知道知道。”
李廷轩真想说鹿凝臭不要脸,他累?
他怎么就累了?!
动嘴的永远是他,动手的永远是他们,除了昨天救人做了台手术,就没见过比他更悠闲的大夫了,据小济说,三五天不开门都是常事,怎么就累着他了?!
说话间,鹿凝起身准备回小医院了,刚好瞥到刘旭彬和慕如画带着熙宝礼宝回来的身影,她便让图昍回家驾马车过来,让李廷轩在外面等她,然后将秦氏拉到了刘旭彬的小书房,带上赵氏一起,问了一些慕如画的情况。
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太不放心了!
但秦氏和赵氏了解的也不算多——
慕如画说自己是商女,小的时候家里生意亏损,无奈之下父亲携家眷归乡,想着回老家东山再起,但不曾想天灾人祸,生意还没开张,家里的父亲母亲相继病故,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了。
秦氏和赵氏也是在去镇上的时候偶遇了刘旭彬和她才知道自家彬子有了喜欢的姑娘。
偶遇?
鹿凝挑眉,要是没见过慕如画,这种说法她不会深思,但现在,这偶遇的水分有多少就未可知了。
“接下来呢?”
“既然两个孩子有意,接下来自然是打算提亲的,毕竟两人这样来往对人家姑娘的声誉不好,但是啊,彬子娘不乐意。”秦氏看了一眼赵氏道。
秦氏知晓这件事后,便回家和老头子商量着上门提亲,虽然慕如画父母双亡,胜在还算乖巧懂事,彬子也喜欢,倒也不介意她没有双亲。
鹿凝带着几分兴趣看向赵氏:“大嫂,你为什么不乐意啊?”
秦氏插话:“这孩子挺好的,你还有什么好挑的?还想挑个天仙不成?”
“娘!”赵氏唤道:“我不是挑!我也没觉得这姑娘不好,但她不适合彬子,你看她,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何苦嫁给彬子?!我们这样的家庭,哪里配得上她?!”
鹿凝:“......”大嫂,您真的是亲妈!
“少来!”秦氏瞪了她一眼:“你这点花花心思我还不知道?”
赵氏不说话了,走到鹿凝身边,半遮半掩地对秦氏说道:“我哪有什么心思,您想想看,没名没分的,她来我们家多少次了?这是好人家的姑娘该做的事吗?还大家闺秀呢!还有啊,她挑着今日来,想干什么呀她!”
鹿凝暗暗地给赵氏竖了一个大拇指,大嫂还是个聪明人。
“还好说,要不是你不同意,人家至于现在都没名没分吗?而且今日的事也不能怪人家,是你儿子请人家来的,只是有些事耽搁了,没能中午前到罢了!”
鹿凝摸着下巴,原来是这个原因,刘家久久不松口,不提亲,慕如画这是着急了吧。
赵氏则是暗自咐道:还好中午没到,要是冲撞了她女儿的婚礼,她跟她没完!
“行了,出来吧,躲在阿凝身后算什么事?你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说你两句就往人身后躲!”秦氏笑骂。
赵氏缩着手出来:“娘,真不是我不喜欢她,你看她做的事哪像一个大家闺秀?”
“她做什么了?”鹿凝适时问道。
“也不算什么,在镇上遇到了就请我和彬子娘去了她家做客。”
“那她还请人到学堂将彬子喊过来算什么事?他还在上课,专门请假过来的!你说她......嗐!”赵氏说着说着气着了。
她们到镇上本就是来卖吃食的,要是想看他不会等下学了再去吗?何苦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请假!你当供孩子读书容易吗?四六不懂!
还有就是,按理来说,两家结亲要请媒婆做媒的,就算是相看,也应该是有熟人带着上门才好,而不是慕如画亲自带他们上门。
而且彬子看样子对着宅子很熟悉,可见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无名无分频频相见是不合礼数的,这不成了私相授受吗?
成何体统!
秦氏循循道:“她自小没了爹娘,不知礼数倒也情有可原,她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赵氏不以为然:“她那是不知礼数吗?我看是太有礼数了吧!您让凝丫头评评理,她今日这样装腔.......”
“作势。”鹿凝提醒道。
“对,她今日这样装腔作势的是做给谁看的?”
说到这,秦氏也有些叹气:“这姑娘本来看着就挺好的,谁知道她今日怎么就......”
其实经过今日一事,秦氏对慕如画并没有以往那么满意了,之所以还在频频想着说服赵氏,无非是因为彬子是真的喜欢她。
赵氏嘟囔:“娘,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彬子跟她好,你看她今天,吃饭都摆谱,嫁到我们这个穷人家里能好好过日子吗?你再看看她穿的,我们家能供得起这尊大佛吗?”
说到这里,赵氏的话匣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开了,嘴巴叭叭地说道:“虽然她家底厚,嫁妆也多,但这样一来我家彬子岂不是成了看媳妇脸色过活的汉子?”
秦氏瞪她:“大柱不看你脸色。”
“娘!”赵氏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能一样,我家彬子可是读书人。”
秦氏:“你不就是怕人家压你一头!”
他们老刘家因为彬子娘的反对,并没有上门提亲,但在一个镇上,偶遇也不算奇事,于是慕如画将请她们到家里去做客,还使人去将彬子请了来,这也是让彬子娘更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她慕家确实是没人了,只有祠堂里那两个孤零零的牌位。
镇上的宅子也不算大,一进的样子,但在镇上能有这么一处宅子,也算是殷实人家了,况且她还有两个庄子,一个一百一十亩地,一个一百五十亩地。
她还强调自己的独生女,所以家里的祖产都留给了她一个人,这些年她都是靠庄子的产出过活的。
秦氏往大了说还没从自己孙子处对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呢,就又被吓了一跳,按照这姑娘的意思是——她想带着这样丰厚的嫁妆下嫁到他们老刘家?
这么大的蛤蟆满街蹦?还蹦到她家彬子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