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伤神，明明知道，却不揭穿，她就是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黎意会对她好，就是因为她是风月灵罢了。

就是因为她值得别人对她好罢了。

就是因为她这个人有值得别人对她好的必要罢了。

一切只不过是她以为的罢了，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一个人的自以为是，一个人的黯然神伤。

从花祉羲离开以后，她整个人就开始改变了，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也越来越缺乏安全感。

“嗯，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小月灵，你会恨我吗？”黎意知道，恨这个字不是随便就能有的情感。

因为通常情况下，有爱才会有恨，若是一个人恨透了另一个人，那么前提一定是，这人曾经定然是爱惨了那人。

“不恨，就是有些失落罢了。”风月灵摇头，恨，从未想过，要恨任何人。

“只是你现在同我说这些，让我分析的话，大概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你已经寻到了那个姑娘真正的本体，所以，你明白了，你对我不过是放不下，因为那个姑娘，大半的可能性，是因为你才魂飞魄散的。”

“第二种呢，那就是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发现自己对那个姑娘，只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只不过，那时的你，未曾喜欢过别人，也未曾被别人喜欢过，所以你以为那是爱情，而如今，你经历过了以后，你才发现，你当初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亲情罢了。

所以如今仍旧可能是曾经为了救你而魂飞魄散的那个姑娘，只不过，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罢了。”

“认真说来，这两种可能，我更偏向第二种，因为魂飞魄散的人，想要补全灵魂，是不可能的，而我的灵魂恰巧是不全的。”风月灵分析的冷静，黎意有些讶异，原来一直以来，这姑娘都将一切看的如此明白吗。

“小月灵，你说一个男人可以喜欢一个男人吗？”黎意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全部被他收起，由此可见，她大概是遇上真正喜欢的人了。

“有何不可，白泽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未曾发现，怎么你现在就能确定，你喜欢的那人就能发现你喜欢他？”

风月灵的声音仍旧是冷清的，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就是替白泽有些不值。

白泽一直不敢告诉黎意，是因为他深信，黎意喜欢的是女人，不准确的来说，黎意喜欢的是那个女人，所以他一直陪着黎意，就是为了等那个女人现世。

虽然知道，只要那个女人现世了，他就再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待在黎意的身边了，可他从未后悔过，甚至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可以陪他那么多年。

然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故事，黎意从未窥视到半分。

“白泽喜欢我吗？可是他从未告诉过我。”黎意有些慌了，如果白泽早些告诉他的话，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