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游记
作者:雾雨薄凉 | 分类:幻言 | 字数:5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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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家暴
战斗节奏完全被于元洲带着走,让苏浅觉得十分恼怒。她腾出右手拿出来一张符纸,准备使用千符咒来对付他。于元洲依然不为所动的弹奏手中的古琴,丝毫不把苏浅放在眼里。
苏浅发动了千符咒,越来越多的符纸向他靠拢,试图将他包围。很可惜,大部分的符纸刚一聚拢就被音波打碎了。接下来的战斗对苏浅很不利,于元洲的琴是远攻,而苏浅擅长的是近身战。这样让苏浅非常被动,不一会苏浅的呼吸有些乱了。
“接着!”玄清将自己的凤鸣丢给了苏浅。
苏浅有些不解,凤鸣和若水都是刀,只是比若水长一点而已,有什么区别吗?
“梧凤之鸣。”玄清看着苏浅淡淡道。
这是玄清教苏浅的刀法中的一式叫“梧凤之鸣”。可是苏浅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于元洲的弹奏的曲子是重复的,苏浅听不懂,但是大概能知道一点节奏了。这是曲子的高潮部分,急切且紧凑。之后有一段略微缓慢的时候,她想要抓住每个音符的空隙发动攻击。
终于之后的琴声变得轻缓而悠长,攻击力比紧凑的节奏要大,但是时间间隔却有更长。
每次的落指和音波发出中间都有一点时间的间隔,苏浅抓住了这个空隙发动攻击,使用的正是玄清告诉她的,梧凤之鸣。
“锵!”
随着苏浅一刀挥出,发出了一声神鸟嘹亮的鸣叫声!
凤鸣刀配合梧凤之鸣会发出神鸟的叫声,这是苏浅之前所没有想到的。原本只是想想试试玄清交代的招式,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噗!”于元洲一口血喷在古琴上,嘴角的血沿着尖尖的下巴滴落在白色的衣摆上。
于元洲不甘心的继续弹奏,可是苏浅已经会抓住他的破绽来攻击他,之后的战斗可想而知。
于元洲力竭,倚靠在身后的木门上。
“我输了。”他淡淡道,似乎无悲无喜,好似一个旁观者的语气。
“嗯,我赢了!”苏浅刀尖指着他。
“想要知道什么,说吧。”
“无极魔宗。”
于元洲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在魔宗我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边苏浅和玄清在听魔宗的事情,妍儿和郭俊彦则跑到于元洲的房间里瞎逛。
无极魔宗有个宗主和一个副宗主,听说现任的宗主才来没有多久,十分神秘,教中除了副宗主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副宗主之下是两个护法,护法之下是六道,六道统领着像他一样隐藏在各地的堂主,各个堂主互不干预,只听命于自己所属的一道。于元洲所属是饿鬼道,那位道主的修炼就是吸食孩童为修炼,所以他们才要四处搜罗小孩。
“天人道、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
苏浅面色凝重的看着玄清,看起来之后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浅浅,玄清哥,看我发现了什么!”郭俊彦连跑带跳的拿着一本书,兴奋的喊。
“凝魂术,里面还有一本琴谱,就是我使用这个古琴的功法。”于元洲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功法没有对错,只是使用者分善恶罢了。”
他艰难的起身,爱惜的抚摸着这把古琴,“它叫逸若,希望你能珍惜它,也希望你能更好的使用他们。最后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给我个痛快。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练出实体,就可以做回一个人,后来我才明白,生而为人,有没有肉体根本不重要。如此活着,对我来说早就生不如死了,如此也算一个解脱。”
说罢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而苏浅也依他所言给了他一个痛快,让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里。
苏浅看着那缕青烟,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何府的人清早的时候撤走了,此时留了几个在附近探听消息,看到苏浅等人出来,一个小厮上前询问情况,得知妖人已除,何家上下立马回来了。
之后他们对苏浅自是千恩万谢,苏浅又厚脸皮的要了一些盘缠,而何老爷并没有大碍,只是中毒日久,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拿到了凝魂术和琴谱以及逸若的郭俊彦喜气洋洋的,恨不得马上开始修炼。
可是苏浅却有些担忧,虽然于元洲说功法无对错,但是看他的样子显得十分病态,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当初带走小彦只是希望可以帮他找到凶手。如果真的修炼鬼术,恐怕他只能以鬼身存在,无法投胎了。
当晚苏浅把自己的所有顾虑都告诉了郭俊彦,而郭俊彦的反应则是,当初读书考科举也是一腔热血,希望造福一方百姓。如今跟着苏浅四处游历,觉得自己太过渺小,能做的有限,但是再也不想经历当初妍儿受伤,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时候了。
最后苏浅和玄清尊重他的选择,由玄清帮他一起研习凝魂术的修炼。
这样崇仁镇的事情就已经了解,接下来的下一站,是于元洲告诉他们的饿鬼道的所在——安曲县。
经过于元洲的战斗,苏浅觉得自己原来一直没有发挥出这套刀法的最大威力,于是行路的过程中她更加刻苦的练习。
出了抚州,他们一路西行,来到了一个小镇,镇上立着石碑,写着“松花镇”。
原来此地盛产松花蛋,口感鲜滑爽口,微咸,色香味均有独到之处。
这个小镇并不繁华,几乎没有人口流动,所以连间像样的客栈都没有。他们只好寄宿在当地一户人家。
苏浅一行去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老婆婆和她的儿媳还有孙子,这位儿媳叫朱喜儿,是个郎中的女儿,样貌清秀,知书达理。
家里还算殷实,给苏浅和玄清安排了两间简陋的客房。请他们吃过晚饭,众人便都去休息了。
苏浅在房间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动静,并不真切,也不好多管主人家的闲事。
“呜呜……相公,你不要这样,你吓着文儿了,啊!”
“什么文儿,我的酒呢!”
“你别喝了,啊!”之后一声惨叫更加清晰,再之后是细碎的挣扎声在院子里响起。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朱喜儿的脸上,苏浅怒不可遏的向着那个醉醺醺的背影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