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莫属,冷颜总裁抓紧爱
作者:青山几度 | 分类:现言 | 字数:5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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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百般刁难,他只是冷眼旁观
来巴黎三个月了,左舒儿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个不堪的夜晚,左舒儿彻夜未眠,她像一只飞了许久的鸟儿,终是疲倦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个男人的忽冷忽热,身心折磨。她决定离开,离得远远的。
可是,世界之大,能去哪里?
突然想起外婆生病急缺医药费时,自己卡上无故多出的钱。她不知道是不是妈妈?
当这个念头从脑中窜出来时,她紧紧握住寒锐驰扔下的那张支票。50万,足够她出国了。
一切行动比预想的要迅速,凡是需要耗时解决的问题,最终都用更多的钱在短时间内解决。
不得不说,钱真是个好东西。爽快花掉那些钱时,她有一种发泄的痛快。
她为外婆租了间环境雅致的公寓,请一位中年护工照看,怀着希望飞向巴黎——那笔5万元汇款的源头城市。
飞机上,左舒儿怔怔地望着窗外飘动的白云,没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只是怅然,一切好似一场梦。
她本来的人生,不该是找份安稳的工作,结婚生子,有简单幸福的人生吗?
可是命运之轮,偏偏让她遇上他,那个霸道、冷酷又无情的男人。
初抵巴黎时,囊中已经羞涩。
她先去汇款的银行询问一番,无果。银行保密甚为严苛,根本不透露汇款人任何信息。
几天寻找,一丝音讯也未查得,她感到自己像只无头的苍蝇,落入一片荒漠。
回吧,不甘心,也不想;不回吧,又毫无头绪,进展全无。
所幸,在培训机构工作时,自己颇有心地学了英语,还不至于让她在这里寸步难行。
摸着一天比一天干瘪的口袋,左舒儿决定在这里找份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
可是,语言不畅、面孔生疏,她在这里找工作处处碰壁,比在国内时艰辛许多。
不得已,她先是去餐馆做了半个月服务生,因为对西方服务礼节不太熟,有一次出小差错时,被老板炒掉。
换一家餐馆,还是端盘子,却因为一次不小心将盘子打碎,被辞掉。
几番噩梦般的求职经历后,那天她垂头丧气地经过这家奢华的婚纱店,不经意看到玻璃壁橱上的招聘广告,鼓起全部勇气走了进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被录用,薪水还是她做服务生的两倍!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
本以为就此暂时在巴黎安顿下来,可是他来了,老天就是这么不放过她吗?
不过,最终,他放过了她,让她走,他要结婚。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尽管,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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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过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掐断左舒儿的思绪,她不得不收起回忆。
左舒儿不动。
“你,你,没听见吗?过来!礼服有问题。”林晓大声嚷嚷着。
左舒儿提起步子,蜗牛般移过去。毕竟,她不想失去这份走运找到的工作。
“拖起裙角。”林晓命令,完全不看她一眼。
“礼服哪里有问题?”左舒儿反问。
林晓昂着头不理她,几秒后,才从喉咙发出不耐烦的指令声,“拖住裙角!”
怒火在左舒儿头顶上燃烧、撞击,还差一点就要爆炸时,她终于将它们全部压进身体里。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林晓身后,一只手提起红裙裙角,视线往向旁边花海。
因为摄影师要拍新娘裙角飞扬的动态感,所以需一个人提起裙边,趁风起时,再放下来。
恍惚间,左舒儿觉得自己还不如脚边一株株薰衣草,它们还有足够的自由迎风招展,肆意起舞,而她左舒儿呢?
为什么就该被眼前这个女人踩在脚下,过去是,现在也是。
整个过程,她没有看寒锐驰一眼,她想,他也不会瞧她一眼吧。
说不定,他还看好戏似的旁观这一切,看着她像个蠢货一样,被他不久将迎娶的新娘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撕拉一声,左舒儿听从摄影师号令,放开礼服的瞬间,裙子被莫名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你怎么搞的?”林晓尖叫一声,陡然转身,顺势恶狠狠地推了左舒儿一把。
左舒儿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被一股力道,推倒在地,压碎一小片薰衣草。
手掌下,是碎石和枯枝,手心的痛很快蔓延。
“锐,怎么办?怎么办?裙子被她撕破了?”林晓指着侧身摔到地上的左舒儿,娇滴滴向寒锐驰哭诉。
“拍得差不多了,走。”寒锐驰冷冷回一句,径直离开。
他不想看到那样狼狈的舒儿,他的舒儿,在别人欺负她的那一刻,他竟然无法上去为她遮挡。
在左舒儿倒地那一刻,他差点冲上去扶住她,但是,他忍住了,攥紧拳头假装漠不关心旁观一切。
因为寒锐驰很清楚,林晓并不是左舒儿惹得起的。
寒锐驰刚离开。啪的一声,左舒儿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林晓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你——”左舒儿捂住脸,眼睛死死盯住林晓扭曲的脸,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怎样?”林晓冷声一笑,甩掉所有伪装的高冷,像个泼妇一样毫不顾忌地破口骂起来。
“贱人,狐狸精,你他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还在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大梦吗?哈哈,可笑至极,更可怜至极。可怜虫,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算什么东西!”
她用手指不停戳着左舒儿的肩膀,口中唾沫飞溅。
啪——左舒儿忍着手心的痛,拼劲全力,狠狠回了林晓一个耳光。
林晓的脸上,立即留下五个清晰指印。
这一下,林晓彻底发飙了,顺势扬起手,在手掌还差一寸触到左舒儿的脸时,后面一声“林小姐”,迫使她急刹车。
突然意识到摄影师在身旁,僵在半空中的手不情愿地收回来。
不动声色地用力踹了左舒儿一脚后,整了整礼服,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傲慢公鸡,抬起脖子走开。
“小姐,你没事吧?”摄影师走过来,伸手去扶她。
“没,没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是装不下,吧嗒一声砸到手背处,痛到灼人。
左舒儿真希望此时此地空无一人,尽情宣泄哭出来。
“谢谢。”她垂着头,忍住泪,并没有搭摄影师的手,自己撑起身子,低着头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