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来得突然，收的干脆。

“庄沐愉，我想你手上应该还没有别人诋毁你的证据吧？”

她深吸一口气，诚实干脆地答道：“目前是没有……”

“那还说什么，圈子里混，愿赌服输。解约吧！”

“但你和杂志社的合约并未到期……”

“知道，要违约金嘛。我赔。”又是一阵窸窣声传来，莫凡慵懒的语调不变，似乎解不解约全凭他心情而定：“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在我这里拿到的违约金和你要赔给蒋梨的，那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莫凡，要解约可以，跟我面谈！”莫凡四两拨千斤的态度，让急性子的庄沐愉有些抓狂，她觉得有必要当面会会这个年纪轻轻就被外界封神的摄影师。

“没有证据，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

莫凡的话音未落，这次，是庄沐愉主动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虽对你不熟悉，但资料上显示你在过去两年除了各类大赛的奖金和一些商业活动，你并没有接任何的摄影私活。

换句话说，两年的时间，你都恪守着和杂志社的合约，那你又为何偏要在合约最后两三个月执意解约？

我不需要占用你很多时间，给我十五分钟，若我的答案不能让你满意，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像你说的，愿赌服输。我庄沐愉不是个会死缠烂打的人。”

庄沐愉说完，两人的通话即时陷入沉默。

莫凡不出声，庄沐愉亦不催促。他没有立刻拒绝，这就是她的机会。

她耐心的等，等他深思熟虑后，会不会与她脑子里猜测的那个莫凡，重叠。

她想，她是知道他在等什么的！

“今晚，LINXClub，你如果进的来，就到88号包厢找我。”

语罢，电话直接挂断。

庄沐愉长嘘出一口气，这第一局，她压对了！

她正准备退出微博界面给卓医生打个电话报个底时，余光余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热搜榜靠后几位的关键字上：

#501医院#

庄沐愉的心停了一拍，她连呼吸都忘了，急忙点开词条，双手并用看了起来。

今天77追星了么：【请大家帮忙艾特501医院吧，卓医生并没有微博，不能让他被这样的女人蒙在鼓里了！】

奶茶喂宝宝：【我可怜的卓医生啊，他好帅啊！放我去安慰他吧！】

头号大粉：【只有我一个人想求个真相吗？】

酒香哪管巷子深：【这么模糊的照片也有人信，眼睛都去洗洗吧！】

魔眼通杀：【楼上是庄氏的水军吧！昧着良心的钱赚起来是不是特别容易啊！】

酒香哪管巷子深：【@魔眼通杀，我怀疑你才是幕后黑手的水军！让我康康你们到底多少人？来啊！】

动感光波：【莫凡都发声解约了，这事肯定是真的！希望卓医生这么善良的人不要被骗了……嘤嘤嘤！】

庄沐愉捏着手机的指尖禁不住颤抖起来，她的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给他拨去了一个电话。

几声“嘟”声之后，电话接入了“暂时无法接通”的自动语音。

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