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的感觉怎么样啊，凡人，我能感觉到你那怕死的绝望感，你改变不了什么，就像蝼蚁只能被强者玩弄在股掌之间。”九婴的脸在狂笑中扭曲，他像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看着狄仁杰。

“喂，丑八怪！别看本少爷受伤就只欺负他一个人啊！”姜若汐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九婴的侧身处，拳头上的火焰照亮着九婴散发邪气的瞳孔。

“虽然这家伙让人讨厌，但是起码他不像你干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像老头说的那般，每个人都值得去拯救，本少爷虽然是个混混让人讨厌，但是.....但是！我会努力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姜若汐充斥着火焰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九婴的脸上，星辰火焰炽烈的燃烧感觉在九婴脸上蔓延开来。

九婴被姜若汐这一毫无防备的全力一拳打的倒飞出去，如坠落般的流星向地面坠去。

姜若汐与狄仁杰因为伤势从半空中摔落下去，狄仁杰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姜若汐冷冷的说道：“竟然会被你这个庸才给救了，真是丢脸呢，为什么救我，就因为想逞个英雄么？”

“到时候好好谢谢我，如果有命出去的话，记得请本少爷吃饭。”姜若汐拖着灵源已经濒临极限的身体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向九婴处走去。

“你干嘛！庸才！你干嘛去，唔....你打不过他的，你是在送死！”狄仁杰见姜若汐那风中摇晃的身影想要支撑起身子，但是因为刚刚九婴那一掌实在是太过狠辣，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搅成了一团。

“老老实实的给本少爷在那躺着，你不是会什么八卦回力的灵武么，这段时间，本少爷给你撑着！抓紧点，我说不定还能活着。”姜若汐强咧出笑容说道，嘴角的鲜血遍布，看起来像是一个重病患者的苍白脸色映在狄仁杰眼中。

“可恶啊！竟敢....竟敢打本尊的脸！你这蝼蚁般的凡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九婴扯去满是泥土的长袍，那袍子在风中化成碎片，九婴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姜若汐身前，它重重的挥出一拳，拳头直击在姜若汐的腹部。

“噗！”姜若汐口中吐出鲜血，此时的他没有倒下，而是强撑着身子，星辰火焰再次包裹住姜若汐的拳头，但是那火焰却如烛火般细小、卑微。

“嘿嘿.....你是不是....嫉妒本少爷的帅气....这么想杀我？丑八怪！”姜若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拳头再次挥向九婴。

九婴伸出手隔空抓住姜若汐的拳头说道：“还要反抗？这只手是吧！嗯？谢罪啊！”九婴掌心用力，姜若汐的手上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粉碎。

“啊啊啊.....挺...挺疼的嘛！混蛋！”那是十指连心的痛楚，疼到姜若汐心里直发颤。

“嘴硬是么！”九婴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姜若汐的手肘，两手交叉用力，姜若汐整只胳膊的骨头都化成的碎片，无力的垂耷在身体一旁。

“本少爷.....爷...跟你说，你...今天打不死我....我.....要是......恢复了，咬也....咬死你！”姜若汐疼的连话都讲不太清楚，他此时头脑里只有那充斥在全身的疼痛，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

“嘴硬？我看你全身的骨头硬不硬！”九婴手中出现水火两股灵力，双色光芒在姜若汐身旁穿梭，每一次闪烁，姜若汐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骨头被打碎一根。

“快点！快点啊！！！！”狄仁杰撕心裂肺的呐喊道，阴阳图在他身体下发出光芒不断治愈着他的身体。

“如何？蝼蚁，再嘴犟啊！”九婴踩在全身骨头差不多都化成碎片的姜若汐的脸上。

姜若汐的脸被狠狠地踩在干涸的土地之上，他的鼻息之间是泥土的腥味。“丑.....就是丑....连杀.....我的勇气都没有！”姜若汐歇斯底里的挑衅道，他没说一个字，就有血从喉咙处涌出，血液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两种腥味交融在一起。

“你方才说，人如蝼蚁般弱小，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人的一生由这上天所决定，所有的关于一个人命运的一切都被某种丝线所牵扯在一块，没关系，因为我信奉另外一句话，人定胜天！”狄仁杰睁开紧闭的双眼，他身下的八卦图冲天而起，光芒万丈。

“乾为天为园，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寒，为冰，为大赤，为良马，为老马，为瘠马，为驳马，为木果。”狄仁杰反握阴阳剑，八卦图光芒四射，那旋转的光芒合一。

“天乾八卦阵破！”狄仁杰飞剑刺向九婴，九婴在身前展开屏障，谁知狄仁杰手中的阴阳剑穿破屏障，剑尖震动慢慢渗透进屏障之内，裂缝开始在屏障之上出现。

“天乾之剑乃是八卦卦象第一卦剑，你根本无法挡住，天下万物，非黑即白、若白便黑、阴阳流转、生生不息，九婴你是抵挡不住这一剑的，即使你有天大的修为，在这第一卦剑面前不过烟尘罢了。”狄仁杰眼中流转黑白色光芒，剑锋处闪烁剑光刺进九婴胸口，剑锋的阴阳灵力流转在九婴浑身周围。

“想不到你竟然能请的动这阴阳万古第一卦剑，不过，我九婴可不是那么轻易便会死在你们这种凡人手上，心境崩塌！”九婴的身体化成淡淡光点，整个时空境开始震动，狄仁杰将阴阳剑插入地面想要与稳住身形，一道耀眼白光在时空境内远处的天际处扩散。

狄仁杰与姜若汐的身影没入白光之中消失不见，那铺天盖地的白光将整个时空境包裹，一时间荒芜的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时空境内的一切都静止在了这白光之中。

“狄仁杰，狄仁杰，你觉得何为黑，又何为白？”狄仁杰耳畔响起不知名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声，像是远古的天籁，百灵鸟的歌唱般清灵。

“黑？白？阴阳么？”

“阴阳是人心，那黑与白便也是人心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