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之我是福贵
作者: | 分类:都市 | 字数:6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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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想爹了
“太谢谢你了,周主任,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酥肉,您尝尝。”徐福贵真诚道。
周为民没有拒绝,接过去后,笑眯眯的看着他,“老钟给我提过很多次你。”
老钟?
徐福贵神色微动,“您和钟大哥认识?”
周为民点头,“钟守正嘛,认识,老战友了,他这个老烟鬼,离了烟就活不下去。”
徐福贵瞬间感觉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钟大哥现在很少抽烟了,玉枝姐不让他抽烟。”
周为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啧啧啧,老烟鬼居然能离了烟,我不信,这小子也是好命,居然真和杜玉枝走到一起了。”
这几人似乎有很多故事,不过徐福贵没有打听。
周为民拍拍他的肩膀,“福贵,我这样叫你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
“还是那句话,我们算是自己人,以后遇到啥难事儿,尽管来找我,我以前也是跟着陈老总混的。”
徐福贵咽了口口水,“您说的是陈同志?主任,陈同志到底是个啥身份?”
他感到很奇怪,陈同志的身份必然很高,但为什么杜玉枝和周为民都会给他特意交代一声。
就好像自己与陈同志的关系很密切一样,他想不通。
周为民轻笑一声,“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总之不会害你,行了,我先忙了,你去宿舍整理床铺吧。”
徐福贵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转身朝宿舍走去。
一路经过教室,食堂,操场,回到宿舍,宿舍明显也是装修过的,地面铺着地板,墙壁用白灰刷的干干净净。
地板有些灰尘,墙角还有几个蛛网,他挽起袖子,在厕所里找到了扫帚和铲子,卖力打扫起来。
将地面扫的干干净净,书桌床板擦了一遍后,他才选了入门的第一个床铺,将柳条箱打开,棉絮垫在下面,然后铺上凉席被子枕头。
毛巾牙刷牙杯放在书桌上,随后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放在床上,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木桶,去外面接了一桶冷水。
忙活许久,此刻已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撒遍大地,在学校里映出一大片林荫。
气温逐渐上升,徐福贵提着木桶在开水房接了一桶冷水。
宿舍旁边便是开水房,不过里面并没有热水,据宿舍大爷说,开水房和食堂一样,都得开学以后才会供应热水。
不过这个天气洗冷水也不算个啥,提着冷水来到厕所,用皂角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好,穿上的确良的短袖和裤衩,神清气爽。
“大爷,住在宿舍要花钱的吧?”走出宿舍,宿管大爷正坐在树底下乘凉,他走过去闲聊问道。
大爷笑呵呵的摇头,“不花钱,这可不是外面的社会学校,一切花销都由倌府承担,吃饭都不用花钱嘞。”
徐福贵恍然点头,“感谢组织。”
“小同志,中午在哪儿吃饭?要不和老头子我一起对付两口?”
“那多不好意思,一来就麻烦您,要不我开您饭钱?”
宿管大爷摆摆手,“要啥饭钱,又不是吃山珍海味,自个儿做的家常菜,你别嫌弃就成。”
“那不能。”
多聊几句后,两人对彼此逐渐了解。
大爷也不是普通大爷,同样参加过战争,后来左臂负伤,转为后勤工作。
新兔成立后,由于年纪大,按理说大爷应当是颐养天年,后半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
可他的三个儿子全部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大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带着三分伤感和七分骄傲。
尽管他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抚恤金和养老金足够他每天生活滋润,但还是自己要求了这么一份工作。
按他的原话来说,他不想当个躺在家里的废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为社会做事,为人民服务。
徐福贵不由肃然起敬。
“哈哈,小同志,你不像是个年轻人,和老头子我都能聊这么久。”
徐福贵认真道:“您老是真正的英雄。”
至于为什么能和他聊那么久,他前世也是个老人,自然能有共同话题。
而且初来省城,能找个人说说话,心中的忐忑不安会消散许多。
“我是个求的英雄,行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今天高兴,陪老头子喝两杯。”
徐福贵高兴点头,“成,那就喝两杯。”
见大爷起身,他连忙去扶,大爷却推开他,“我是手上有伤,又不是腿脚受伤,走的动。”
宿舍大爷有自己单独的房屋,房屋不小,就挨着宿舍,平时工作很轻松,等开学以后,主要是负责烧开水。
房屋最里面放着一张小床,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灶台,灶台后面放着一些木柴和煤炭。
徐福贵没让大爷忙活,主动操刀,准备中午的吃食,和大爷小酌两杯。
与此同时,徐家村。
连绵多日的阴雨终于离去,阳光再次铺洒在了地面,一片片水田反射出耀眼的白光,田埂上放着捆好的谷草。
“有庆,过来和我们玩儿呀。”
村里的小孩子成群结伴来到村口,看着坐在门槛上的有庆,大声招呼道。
有庆噘着嘴摇头,“我现在不想玩儿。”
这些小孩子光着脚跑过来,很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不想玩儿,你娘不让你出来玩儿吗?”
有庆摇头,“不是,我就是不想玩儿。”
“那你想干啥,你说,我们和你一起。”
“我想去省城找我爹。”
小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省城可远了,要坐火车才能去,可我们没有火车。”
“算了算了,我们自己去玩儿吧,他不去就算了。”
“我们去钓螃蟹,我在家里偷了盐,钓了螃蟹烤了吃,香的很。”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叽叽喳喳的朝水田跑去。
有庆看着他们离去,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
分明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却一副老成忧愁的模样,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家珍迈步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轻声问道:“有庆,你咋一直不高兴?”
有庆带着哭腔,“我想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