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面对几大唱片公司的邀请，经过考虑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因为他当歌手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而主要是想出名之后，借助巨星的身份，来为自己的真实身份做掩护。

如今，项南相信，就算自己站在康克林面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杰森·伯恩。

而这个目的，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做到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持之以恒，继续推出好歌，巩固自己的位置。

留在Delos唱片，他依然能做到，犯不上去大型唱片公司当牛做马。

况且，就算他要去大型唱片公司，那也绝对不是现在。

因为他现在只出了两首单曲而已，虽然销量不错，也有一定的人气。但是真正考验歌手的，还是专辑。

专辑如果销量不佳，那么歌手的人气就全是虚的。

而歌坛多得是“一专”歌手。也就是只出一张专辑，卖得不好，就从此被公司雪藏了。

所以目前来讲，就算那些大公司要签项南，条件也不会太离谱的。

目前最高的价码，还是百代提出的两百万英镑。

相比起来，当年索尼签迈克尔·杰克逊，可是高达十亿美元；环球音乐签泰勒·斯威夫特花了两亿美元；索尼签阿黛尔花了一亿三千万美元……

因此项南并不着急现在就“卖裑”。他就算要卖，也等自己成为天皇巨星之后，让那些唱片公司拿出天价签约金来签他。

不敢说跟迈克尔·杰克逊比，起码也不能低于两亿美元。

……

就在项南拒绝各大唱片邀请的时候，康克林也灰溜溜的率队返回兰利。

他此次来西班牙，是为了查找入侵马德里分部的真凶。

可是他带着人在马德里待了两个月，查遍了所有的电话、摄像头、间谍卫星，并查询了其他驻马德里的间谍机构，虽然抓了一些可疑的人，但最终也没有任何效果。

他又不可能真的不死不休，一味耗在这件事情上，所以只能灰溜溜的撤回兰利。

而这件案子成为悬案，也让CIA面对的压力更大了。

查不出是谁做的，又查不出做这件事的目的，现在的CIA就像个瞎子，随时都可能被人从暗处开一枪。

这种惊悚的感觉，让康克林几乎无法入睡。

而康克林的上级沃德·艾伯特对他的无能，更是难以接受。

“我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你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艾伯特气愤地道。

绊脚石计划的绝密文件全部被盗，导致这一计划危如累卵，这也令他又是气愤，又是担忧。

因为绊脚石计划，他是总负责人。一旦这个计划曝光，他将面对巨大的压力。不得不引咎辞职，甚至会背负珐律责任。

因此艾伯特简直快气死了。

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真的不想退得如此难堪。

康克林面对艾伯特的指责，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件事，他的确处置不力。

但是他发誓，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对手太过狡猾，根本没留下什么线索。

因此，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

“没办法了，执行清除计划。”艾伯特随即吩咐康克林道。

康克林脸色顿时一僵，但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所谓的清除计划，就是将绊脚石计划所有的特工全部清除。

为了防止那些绝密文件泄露之后，给自己造成致命的打击，艾伯特决定先发制人，壮士断臂。

自己把这些特工全部杀了，再把资料删除。到时候，就算这些资料曝光，他也可以说，这些资料都是伪造的。

反正找不到人，找不到证据，那些上司也好，记者也好，也都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这些特工都是耗费重金、人力、物力训练出来的。每个都价值不菲，好像杰森·伯恩，就价值三千万美元。一旦全部清除，这个代价可是相当高昂的。

可以说真的是损失惨重。

只是艾伯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所以就算是再大的代价，他都必须要接受。否则，他不牺牲别人，就得牺牲自己。

随后，康克林在艾伯特的指示下，开始执行清除计划，杀死那些绊脚石计划的特工，清除全部绊脚石计划的资料，毁灭证据。

……

项南随后几天，陆续在报纸上，看到了罗马、汉堡、巴塞罗那、因斯伯格、曼彻斯特等多地发生死亡案。

有人死于枪杀，有人死于车祸，有人死于中毒……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余人，大多都是离奇死亡。

看到这些新闻之后，项南意识到，是CIA高层开始执行清除计划了。

他们要杀死几乎所有的知情人，毁灭证据，以便确保自己的官帽不掉，实在是冷血、残忍之极。

而如此一来，项南手中的绝密资料，可就没有太大用处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

一来，这些特工都是训练有素的，或许单人实力比不上杰森·伯恩，但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还是会给项南造成不小的威胁。而如今，他们都被清除掉了，减少了对项南的威胁。

二来，绊脚石计划被关停之后，所有资料都被归档，没有一定的权限很难过问。

《谍影重重Ⅱ》中帕梅拉·兰迪已经是CIA高层，都没有权限访问绊脚石计划的档案。如此一来，只要项南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被CIA盯上，那么就没人能够查清他的底细。

三来，绊脚石计划其实并不足以扳倒沃德·艾伯特、康克林。

因为绊脚石计划是对外的，刺杀的对象都是对美国有威胁的外国人，因此就算这件事被曝光出来，艾伯特、康克林也会受到庇护。

就像当年，斯诺登爆出了棱镜计划丑闻，震动了全世界。但美国务卿仍然表示，监控是为了国家利益考虑，监控盟国没什么不寻常。

最终，美国情报机构高层，没有人因此事而离职。相反，斯诺登却被全球追捕，甚至被过半美国人视为叛徒。

因此项南知道，光靠绊脚石计划，扳不到沃德·艾伯特。必须是黑石楠计划才可以，因为那个计划不仅杀外国人，连美国人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