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知道你应该不太适应，来久了你就会习惯，都是赚钱，都是跟男人，有着钱拿还不用担心受怕，跟外边那些有钱，凭什么男人去外面乱搞关系，是他们的本性使然，我们也是在工作之余选择赚外快啊，谁比谁高贵。”

对这个才来不过几天的小女孩，这个老员工显得特别的大方和真心实意开导。

顾相思脸色僵硬，“谢谢，不过我要声明，昨天晚上我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啊，怎么可能啊！”

面对她惊讶的表情，顾相思淡淡一笑，没有应答。

“吓，我还以为老板竟然偷偷的开荤了呢，学着经理他们在店里寻找女孩子玩玩新鲜，看你也算干干净净的，被我们老板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们真的什么都么样发生吗？那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女人话锋一转，爱好八卦是部分女人的本能，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没有做什么呀，我回去睡觉。”

“啊……”

顾相思这冷淡的回应，无疑是浇了这个女人一身冷水，不相信的问：“我还以为你真爬上老板的床了呢，说了半天你连边也没有沾，真是不知道珍惜。”

珍惜？

顾相思忽然笑地有些大声，清清冷冷的笑讽刺弯开。

“你笑什么，等你适应了，就知道我的话是对的。”女人应罢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不过你要是打扮打扮也不是很差劲，应该会在下个月转到别的部门，到时候，你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的部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看了她一眼，讽刺一哼，“别的部门，当然就是每天光鲜亮丽等着人来挑选，卖呗。不过有的人捞得不少，一天晚上的小费有可能比我们的一个月辛辛苦苦的工资还要多，呵呵，靠脸有时候还真的可以过得好的。”

“工作性质不同，有什么好羡慕的，并且这种工作，我并没有任何兴趣，我宁愿老老实实的双手劳动。”顾相思随口说了一句，就被她瞪了几眼。

“你刚来的，不知道不怪你天真无知。你一个新人懂什么，迟早有一天你都知道你现在的话多么可笑。”

顾相思笑笑，沉默的跟着她，端起各种小吃和酒等送给包厢的客人。

也许这个地方比较高级，某些事情是真的避免不了，毕竟都是有钱人来潇洒的地方，而且那个男人也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顾相思在送酒过程就有听到他们明码标价，谈妥了都是很有默契的出去，估计什么结果，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了。

看到这些画面，她安分的没有任何越踰，就连客人给小费的动作过分，她也没有接受直接走掉。

期间，换位休息。

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嘹亮无比，停在他们休息室门边。

是管理他们这一块的经理。

“你过来。”经理纤手一指，她命令的指点。

“喂，经理叫你呢。”

身边带她的人推了推，顾相思莫名其妙被点名。

“是，经理叫我，有什么事情吗？”顾相思礼貌而拘谨站起来，她也能感觉四周其他服务生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着她。

又不是什么头等大事，他们的眼光，可以不要这么不屑吗？

顾相思简直无语。

“你，跟我来。”经理女下达好命令后一转身，又踩着高跟鞋离开。

“经理叫你呢，还不快跟上去啊。”

其余的人被顾相思僵直的样子弄得不爽，赶紧催促，巴不得这一次是坏事。

顾相思没有动，安静退回来。

“喂，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一人忍不住冲着退回来的顾相思吼，“别以为你有多冷艳高贵，还不一定是好事呢。”

后面立刻有人跟着嘲笑，“就是，昨天才上班就被经理留下来，估计以前也是做那一种人出来，看起来倒挺干净清纯，不知道身体有多脏，还装什么装啊……”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别欺负人家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啊，吃不到葡萄也别这么酸溜溜行不行？看看你们自己，在看看人家，羡慕嫉妒也不是这样表现的。”带顾相思的人看不下去，冷哼反驳。

其他几人估计资历没有这人高，立刻收回大嗓门，只敢偷偷咬耳朵。

“顾相思，我带你去。”吓退了那几个人，这个人热心的微笑。

“不了，我不去。”

“你不去的话，有可能真的会连累我们的，我们都很辛苦，别因为你让我们扣掉本就不是很多的工资，好不好？”

顾相思皱眉，沉默。

等外头再度传响高跟鞋的尖锐声音，顾相思看看那些眼光不屑冷漠的人，在看看身边这个一脸热心带她出去的人。

她叹息一声，甩开手，头也不回的出门。

“切，你们看你们看，多高贵多冷傲啊，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装，一看就是婊子嘴脸……”

断断续续骂声传来，顾相思没有理会，迎上反身回来寻找她的那个经理。

“我说你呢，你干嘛呢，跑哪里去了！难道刚才我的话你听不见吗！”

顾相思没有应答，一路都被经理洗耳朵，两人很快走上了与下方完全不一样的楼层。

“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别在让老板生气，否则有你好看！”怕她再度不听话，经理赶紧威胁。

有了前车之鉴，顾相思倒是本分的没有反驳一句话。

“就是这里，你进去吧。”

“是。”

“只要你好好让他们满意，定会有一笔可观的小费，要不是他们亲口点名了要你，我都想自己去陪陪他们。”

看经理一脸的桃花，顾相思又迷惑了。

不是去服侍那个神秘阴冷的老板？怎么听经理这口气，似乎……

“还愣着做什么，快进去啊！”

顾相思来不及阻止，门已经被经理扭开，他们两人的身影曝光在包厢光影之中。

是唯一一间只对固定VIP会员开放的包厢。

氤氲的温暖色光鲜中，顾相思只感觉到一双吃人的冷眸，残忍的放肆打量她。

今天的顾相思，看起来还真是可口呢。

一袭黑色超短，长发绑成了娇俏活泼的丸子头，精致小巧的巴掌脸闪动着青春的动人朝气，身上那种楚楚动人的味道因为这样的朝气，更能打动人。

商州就这么方式的直勾勾看她，想把她狠狠折磨一番。

忤逆了他，不去公司就算，竟然心甘情愿来这里做一个端酒水卖笑的！！！

她有种。

“商少，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吗？我看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分。”商州没有动，顾相思没有动，包厢里的众人也都没有动。

只有华苏一个人兴奋的呱呱大叫蹦跳起来，一下就蹭到她面前，一双桃花眼带电的放射过来。

“华少，您今天玩得可开心？”经理馅媚的讨好笑道。

华苏看也不看，直接看着放下酒正熟练倒酒女人，“她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新来的？”

经理娇笑如花，朝华苏撒娇，蹭在他手臂上，半撒娇啐了他一口，“哎哟，华少这是什么话呢，你们那里的姑娘，有哪几个不比我这一个新人强，你不是真看上，而是想挖墙角吧。”

“新人？好大的排场，才来就一连两天派过来服侍我们，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她欺负得去跳楼啊？”

经理咯咯的笑，“华少这可就是你们男人心狠手辣了，我们姑娘也不容易呀，再说昨天你们也没有生气对不对嘛。”

“难道经理你就让我们定了包厢，来看你们两人调什么情？”冷冷的话，半是调侃半是戏谑。

但在场的人，没有敢在商州的话和嘴角若有似无微笑中大口呼吸，都忐忑的望着他。

“过来！”没有目标的命令。

没有人动。

“哎呀，竟然是商少啊，我来。”经理娇笑的扭过去。

人还没有依到商州怀里，就被他喝住。

“出去！”

简单两个字，没有敢低估其中的气场。

商州慵懒的眸子半眯，视线咄咄逼人盯向默默倒好调好酒退至足额不起眼位置的可人儿。

“啧啧，这是什么情况！”华苏吹着口哨，“原来商少是看上这种小口味了。”

冷光扫过，华苏打个哆嗦，哈哈两声郁闷的跟兄弟玩牌去。

“还愣着做什么，商少让你过去是你的福气，还不机灵点吗？”看经理背对着他们皱眉恶狠狠瞪，顾相思真不想过去。

不过她妥协，走到商州身边，看也不看她倒满酒，无波的开口：“商少，您要的酒。”

“我要你喂我喝。”

包厢内忽然安静冰冷，因为商州这句话——

华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顾相思咬牙，一边的经理都想一脚把她踢飞的只剁着脚跟提醒。

“对不起，我只是个端酒的，如果商少需要这样的服务，请跟经理咨询。”顾相思冷漠放下酒杯，转身得很干脆。

门合上，消掉了华苏哈哈大笑，也消掉了经理慌不择路的道歉。

“靠！真是渣。”走下阶梯，顾相思恶狠狠的怒骂。

骤然，她背脊一愣。

她一转头，身后被一堵热烈的体温包裹住。

商州梦魇般的低沉嗓音，在顾相思耳边响起，“既然被你骂得这么渣，我就渣给你看。”

“我不……”余音消失在商州灼热的气息里。

顾相思身子无重力被商州抱住，上半身接受着他的体重延伸出楼梯外，耳边是一楼传来的喧嚣热闹，在他举动里，难于转移注意力。

在热闹的喧嚣，也只容得下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霸道。

他的手和力道恰到好处，直到惩罚结束，顾相思也没有感觉腰酸背疼，只有两脚酥麻瘫软在他怀中。

她眉眼微抬，便是他玩味得意的跋扈飞扬的笑意，要多贱就有多贱！

“精虫上身的废物！”顾相思扬手一巴掌扇过去，怒骂毫不留情唾弃他的行为。

商州目光深幽深幽的居高临下看他，“那都是因为你让我着迷，不是吗？”

顾相思没由来脸色一红。

“滚开，把你的手拿开。”

“不骂我人渣了？”

似乎被她这么骂，商州还挺上瘾了。

“骂人的话用在你身上，都是一种侮辱！”

“顾相思！”商州笑眯眯轻喃叫她的名字。

那种高贵冷艳又出现在商州脸上，如同他每次这么叫她名字的毛骨悚然感。

让人心生慌乱，不安的错觉。

她怕，怕这样的商州。

所以屏住呼吸，僵直的被他上下其手抱入怀中。

“说吧，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上班？难道我的公司太正经，你不习惯？喜欢这里的气氛？”

“不使这一……”下意识的拒绝。

商州笑容和蔼可亲，接着问：“那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