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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

作者:高山林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78.8万

第146章 绝望欲望

书名:高山有崖,我有你 作者:高山林木 字数:2109 更新时间:2024-11-17 01:48:05

陈晴高高在上,恶言恶语的恐吓跨下之人,这让她很解气。

只是,怒火中烧的她,一门心思只顾着出气,没有留意到他的那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偷偷的伸进了裙摆,并搭在了她的两个膝盖上。到底是阿泽做多了此番动作,一时之间,她竟没有分辨出来。难道她是忘了此刻身下之人是杨宭嘛!!

云宭着实大胆!

当然了,他的这个角度,阿泽是看不到了。否则阿泽直接一脚踹下去了,反正他是魔身,踹不死,但却能让他感到肉痛!

他终是疼他的!

阿泽抓住陈晴手臂,不容分说将她从杨宭身上拉走。

她回首,阴狠的眼神瞬息柔软了下来,娇嗔一句:“哥哥,我在教你儿子呢!”

又是你儿子!!

底下的云宭坐了起来,昂首瞪着陈晴,不悦道:“只有我爹娘才有资格教我!”

言外之意,你不承认我是你儿子,你就没有资格管教我!

阿泽斜眼一瞟,眉心一蹙,又是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收回视线,低眸对陈晴道:“我们一起教他。”

云宭再次发话:“啊,陈晴,哦,不,云晴,哎!管你什么晴了!你承认你是我娘吗!不承认,你一个二十二三的小姑娘凭什么管教我这个六万岁的魔尊!”

陈晴闻言,侧脸低眸望着一脸无害的杨宭,哑然失语。明知这是现实,但她终是不敢承认,此刻更因羞愤。反正,她觉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是不敢当他的娘。

阿泽花眸眯眯。很好,果然是她的儿子,又在顾左右而言它了。他揽着陈晴移了步,将自己落进了云宭的视线,居高临下道:“只要是爹的妻子,她就是你的娘,你就得听她的管教。”

其实,在云宭极力掩饰的漆黑双眸中,阿泽还是分辨出一丝男人看女人的欣赏目光,不想承认,却也是事实。

为何欣赏?

是哪,他的阿晴谁人不会欣赏!他作为儿子,也是男人,欣赏母亲,有何不可!他自嘲,到底是太在意她了,居然防起了儿子!

因为阿泽一瞬的戒备,云宭牵起唇角,悠悠起身,道:“得,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站直身子,掸掸衣摆,回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敛了嬉皮笑脸,突然一脸正经:“时辰不早,爹娘用完膳,阿宭带您们去看我新开挖出来的虚镜”。

千里洞窟,纵横交错,无止无尽。三人漫步,犹如闲庭信步。

云宭是个好向导,嘴巴不停,每到一处,便是一番解释。只是,他只朝陈晴解释,完全忽略了阿泽。末了,还来一句,聊表惭愧:“呀,是我多嘴了,其实爹对此处也是相当熟悉的。”

千里洞窟位于中天正下方地底三千米,在杨宭十五之际开始挖掘建造。近六万年来,断断续续的不断扩建,方形成如今堪比半个昭国的大规模。

陈晴蹙蹙眉,对着身前晃悠的欣长背影问道:“你为大王子时,真的不记得魔子身份吗?”

云宭立马回首,答道:“当然不记得了,神魔投胎,没有记忆。”他眼睛忽眨,泛开笑,反问道:“娘何以这般问呢?”

他似乎有些心虚呀!

当初父亲带她回宫时,本来,大好的天气,偏生来了雨。细雨纷飞中,他望见英姿飒爽的她朝他行来。

天色灰蒙,一身白色戎装的她,如黑夜中皎洁的白月光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她不经意的一笑,落在他的眼里,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自此后,她那有些落寞有些凄美的绝色笑颜,便伴着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漫漫寂寞的长夜。

这是他父亲心仪的女人。

他从未见过父亲会如此体贴照顾一个女人,父亲给所有人的印象便是喜欢美女,网罗各色美女充实后宫。同时,他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这些进宫的女子,没过两个月便会被新入宫的女人代替。

但是,他懂,他的父亲似乎找一个人。直到她的出现,他明白了,这个与他们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便是他父亲要找的女人。

只是,那年只有十一岁的他,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

这不应该啊!父亲是他的英雄,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愿望成真,他该替他高兴啊!

他避过父亲的耳目,不动声色的关注她的一切。

当初,他认为,或许因为长得相似的缘故,父亲宠爱她,而他自小就没了生母,缺了一份来自母亲的爱,于是,很自然的将她幻想成了母亲。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母亲。

当然,这只是他最初三年的纯真幻想而已!

自十四之际,父亲给他配了女人之后,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将她们统统幻想成了她!他希望看到她能在他的身下婉转娇吟,嘤嘤啜泣着讨饶,他想带给她极致的快乐。

起先,他因徒然生起的不伦假想而懊恼,每每活动时,越是克制自己不要想,眼前她的形象便越是丰满,响在耳侧的声音也越是像她,带着清冷的清脆,哪怕是破碎的哭泣声,也烙着她由里而外散发而出的冷漠孤寂。

不看,不听。这,不应该!这是父亲的女人,他想都不能想!

于是,他拉过绸毯,塞进她们的嘴,盖住她们的脸,他只是索求着最原始的欲望。她们只是工具,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带着绝望,他将欲望埋进不同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他需要释放,需要解脱。

可是。绝望愈胜,欲望欲强。

终于,在某次运动中,他想开了,拔掉身下之人口中的布,掀开盖在其头上的布。

她出现了,虚幻中的真实亦是真实。他痴痴的看,看得痴迷。

既然得不到,幻想又何尝不可!

大战起,父亲离开。

那日午中碰面,他注意到她精致的眉眼流露出了陌生的欢快,她也愈加的明艳动人。

他懂,这是因爱慕而染上的欢快。

真好,父亲四年的守候终于等来了想要的结果。

替父亲欢喜,他,该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