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过味道和脸啊！”南璇了然，赞扬地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不枉费我救你一命！”

小哑巴却摇头，不赞同她的说法。

南璇蹙眉，看到他升起两根手指头。

似在纠正她的说辞。

“二？什么二？”

他手指快速地比划着。

南璇看不懂手语，捡来一根枯树枝，示意他在地上写。

在他接过树枝时，南璇又问：“会写字吧。”

对方点头。

攥着枯树枝，蹲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救我两次！”

“救你两次？”南璇拧眉思索，应该是原主救的。

四舍五入，功劳都归她。

南璇迎着笑颜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男人继续在地上飞快划着。

原来是有一次他上山为重病的母亲求药，南璇动了恻隐之心，赐他仙药，救活了母亲，这孝顺孩子就把她记住了。

南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上次救你，怎不见你提起？”

他身子僵了下，又捞起树枝在地上写着。

一年前，强盗屠戮了他们村子——高老庄，把全村的人都虐杀了。

上一次遇到，就是小哑巴为村人报仇被抓。

悲伤过度，加上南璇忘了他，他还是一个哑巴，有口难开，于是就没说。

南璇蓦地凑近他，嗅了嗅：“你身上有味道。”

小哑巴猛地跳起，跑到好远。

南璇：“……”

“奸计暴露，把人吓跑了吧！”灵境嘚瑟地笑。

“我做什么了吗？”南璇一脸无辜：“我啥都没做，他就吓走了！”

“一定是你不矜持，宿主，不是老朽说你，这古代不比现代作风开放，以夫为纲，女人都是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成亲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不是你这种，见着男人就挪不开脚，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灵境口若悬河了一箩筐，只总结出一句——矜持。

南璇粗暴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嘴巴好像很闲啊！”

灵境弱弱地不敢回，缩到一边面壁思过去了。

“你跑什么？”

“人家是用走的。”灵境悻悻道。

“没问你！”

“哦！”灵境缩了缩脖子。

南璇踩着女王的霸气，冲小哑巴走去。

每走出一步，那边的小哑巴就抖一下。

这么怕她？

南璇停在一米远的距离，听到男人卸下的紧张。

他身体都不抖了！

南璇胸口高涨的阴郁：“我很丑吗？你这么怕我？”

小哑巴委屈地抬头，宝石瞳泛着幽光。

“宿主，其实你可以温柔一点。你现在的表情好凶啊！”是个人都怕，灵境细思极恐。

“我现在很凶？”南璇一张脸阴鸷道。

灵境胸口一抽：“不，不算太凶！”

“没问你。”

灵境：“……哦，那你不要看着人家问嘛！”

南璇：“……”

平复下胸口的阴郁，努力撑起一抹笑，冲小哑巴甜腻道：“乖，告诉姐姐，我很凶吗？”

小哑巴摇头。

“那你为什么怕我？为什么发抖？为什么对我退避三尺寸？”

小哑巴张阖着唇，咿咿呀——

南璇拔腿，在他退步前不悦：“不准动！”

小哑巴立马老实地站着。

“乖，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