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魔王夫人翻身记
作者:梦思雨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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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 国宴3
“带上来。”
洮红听到阮沅曦的话,拍拍手,便见赵文带着人拿着什么东西走了上来。
阮沅曦走至赵文面前,揭开一个托盘上的绸布。
托盘上的东西方一露出来,便让阮盈辉白了脸色。
“这些都是在仲夏国质子温归璨的行殿中搜出来的。”赵文俯俯身,得到阮沅曦的准许之后,走向上官尔文,将托盘中的东西呈给他。
上官尔文拿起上面的书信翻看,越看脸色便越发阴沉,他抬起头,看了阮盈辉一眼,又拿起一旁的玉佩,细细观察。
“这些东西,你可熟悉?”阮沅曦拿起一个印章,走向阮盈辉,将印章递给她。
阮盈辉的脸色苍白,她咬了咬牙,这个蠢货竟然还留着这些东西。
她看向里京,希望他能够做出辩解,可他被阮沅曦冻在原地,失去眼睛的疼痛让他神智变得不清晰,他压根没办法感知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思考。
“我不知道。”阮盈辉咬咬牙:“这些东西为何会在他的行殿中?”
“姐姐不知道?”阮沅曦挑挑眉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在和她多说,将印章丢在托盘上。
那些使臣们明明白白的看见印章底部的名字,那是阮盈辉的印章。
她这印章是她的母妃家族的印章。拥有这印章的人在家族中都有不同寻常的地位,阮盈辉母妃一族能够拥有这印章的不过四人,而阮盈辉便是其中之一。
一时间,那些大臣看向阮盈辉的视线变得复杂起来。倘若这印章真是由阮盈辉交由这仲夏国质子的,那么这性质又不一样了。
一身华服的女子走了出来,跟在她身侧的丫鬟搀扶着她的手。
“这印章一直是本宫替银辉保管,前些日子质子突然上本宫的宫殿拜访,而后本宫便发现这印章不见了踪影,没想到竟然是被他偷了去。”纯太妃对阮沅曦行了个礼,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神情镇定,带着些许惊讶,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一时间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印章确实是由纯太妃替我保管。”阮盈辉点点头,她脸色好了许多,向前走了一步拿起印章,递给纯太妃:“还请太妃仔细看看这是否是丢失的印章。”
纯太妃点点头,接过印章细细观察起来,末了,她掩住嘴,很是惊讶:“这正是那枚印章!”
两人一唱一和,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般。
归顺阮盈辉一族的大臣们也纷纷附和。
“是啊,这印章应当一直是由太妃保管,长公主目前还没有能够接管印章的能力。”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有次同先帝商议完政事后,看见质子从纯太妃的宫中匆匆忙忙的出来。”
所有的怀疑都落在了里京的身上,他的疼痛稍稍缓解,听清了周围的人说的话,他心中一凉。阮盈辉这是打算弃了他!
他虽是什么斗看不见,可他从那些大臣的口中依稀辨别出了从他宫中搜出了什么东西。
他不由得害怕起来,不可能,这些东西他早就销毁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是阮沅曦计划好的!
“接下来便交给丞相处理吧。”阮沅曦本就没打算一下子扳倒阮盈辉,证据确凿,里京已经无法脱身,她转过身看向上官尔文:“不过还请丞相好好确定这人是否是真的仲夏国质子。”
“或许是妖呢。”阮沅曦说完,便转身离去,洮红连忙跟在她身后。
她的话音一落,里京脸上的人皮面具边慢慢开始脱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丑陋无比,分外扭曲的脸。
里京察觉到脸上的异常,连忙捂住脸,蹲下身:“别看,别看,别看!”
“抓起来。”上官尔文放下玉佩,冷声道:“将这些东西送到仲夏国,仲夏国竟然用一个假的皇子来欺骗我南烨国,这件事,绝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里京的手被侍从拉开固定起来,露出了他藏住的脸。
他的脸上斑痕交错,凹凸不平的伤疤遍布在他的脸上,五官扭曲,丑陋无比。
那些大臣们被里京的那副模样吓了一跳,这世上怎么会有那般丑陋的人!
不,这根本不是人。
里京的脑袋上开始长出一对小角,面目也愈发狰狞起来。
他费尽心机想要摆脱想要隐藏的真实模样,此刻全部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害怕看到那样的眼神,他不敢看到那样的眼神。
虽是看不见,可那些人厌恶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所遁形。
“真是恶心。”
“竟然是妖族!”
“不是说妖族容貌艳丽个个姿色上乘,为何会有这般丑陋的妖物?”
“怪不得要用面具遮挡,原来他本身这般丑陋。”
“你看他那模样,真叫人作呕。”
里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难听的话语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耳朵,鲜血再次从眼眶流出,满脸的鲜血显得他愈发的丑陋了。
他想起了他极力想要抛去的过往,无数的谩骂与嫌恶再次向他袭来,那些村民小孩对他的鞭打,那些官员肆意的嘲笑,恶意的侮辱。
抛弃他憎恶他的父母。
这世界,对他来说本就是灰暗,他不过是恰巧接触了妖力之缘,拥有了夺取了他人的容貌的能力,复刻了他人的面庞,遮去他那丑陋的模样,便被人捧上神探,受人青睐。
他本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在深渊中苦苦挣扎,觉得自己也可以过上:被人敬仰喜爱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里京不明白,他放弃了抵抗,四肢无力的下垂,仍由那些士兵拖着他离去,再次坠入深渊。
坐在上首的阮士雅一动不动,他看着下面的这出闹剧,嘲讽的扯扯嘴角。
而后起身,一甩衣袖离去。
上官尔文安排好接下来的一切,安抚好那些受惊的女眷,维持宴席的秩序。
宴席重新恢复安宁,又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人们将方才的厌恶与震惊埋藏心底,再次觥筹交错,说着场面话,却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幸灾乐祸。
人们总是乐于看到他人身上的悲剧,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