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请人吃饭的？会不会太随便了点？”上官明月边说着边朝着小亭子那边走去，视线看着陈陌身边的言羽，她和言羽只是在区家那见过一次面，之后便只听过名字没见过其人。

“这就是当年跟在你身边的小姑娘？”上官明月虽然心里确定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见过上官姐姐。”言羽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起身行礼着，她还认识上官明月，毕竟第一次见到上官明月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一个成熟女子，即使几年不见，依旧能认出。

“言先生有礼了。”上官明月回礼着。

“叫我言羽就行，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你和陈陌是好友，喊我先生，太见外了。”言羽说道。

“阿飞。”陈陌喊了一声。

“在。”阿飞为没见人，但其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有客人来，把晚饭端过来。”陈陌说道。

“是，啊，什么时候来客人了？”这时候，阿飞的脑袋才一座屋子拐角处探出来。“哎呀，还真是，我这就去弄。”

说完，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里面请。”陈陌起身，把上官明月往亭子里面请，那里有石桌子，石凳子。

“上次一别，几年了。”上官明月刚坐下，就问道。

“三年了吧。”

“快十年了。”

前者是陈陌，后者是言羽。

“当初两个小家伙，如今在文坛和武道都闪耀夺目啊。”上官明月笑道。“幸好早早就认识你们，不然现在要巴结起来，可得费不少心思哦。”

“上官姐姐想读书吗？我教你啊。”言羽眨巴着眼睛说道。

“谢言妹妹的好意。”上官明特轻轻笑了一下。“我呀，能识字就行，跟别人讲道理，讲不过就打。”

“呃，好吧。”言羽继续吃饭。

家里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家里的仆役，就把才端了上来，他们也不知道这家里什么时候来了客人，也没问，昨晚这一切就退下了。

“应该还没吃吧，别客气。”陈陌说道。

“我需要客气什么，你都把我红妖阁弄得一塌糊涂的，我蹭顿饭，不过分吧。”上官明月没有客气，拿起饭碗就吃。

“刚回家，家里东西准备的少，没有酒。”陈陌说道。

“巧了，也也刚回长京，被撵的匆忙，也没带酒。”

“被谁撵了？我听陈陌说，上官姐姐的武功很厉害的。”言羽好奇道。

“哦，你还说起过我？看来你还挺想着着我.....这个朋友嘛。”上官明月看着陈陌调侃道。

“别闹。”陈陌回了一句。

“呵呵。”上官明月笑了笑，转开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想起以前的事的？”

“没多久，晋升五境的时候。”陈陌说道。

“晋升还有这效果？”上官明月好奇道。

“可能只是凑巧。”

“那也是一件幸事。”

“听说，陈陌出事之后，是你把她带回来的。”言羽问道，虽然有人告诉过她一点，但她想确认一下。

“是啊。”

言羽站起身子，刚想对上官明月来一个隆重的感谢，就被她虚空一抬手，言羽就被看不见的力道摁下。

“谢了。”倒是陈陌见到的说了声感谢。

“言妹妹，你看，当事人都这么不咸不淡的，你就别这么大礼了，我不一定受的起。”上官明月笑道。

“以后谁欺负你，就叫陈陌打他。”言羽说道。

“他不也帮过我红妖阁吗，这算扯平了。”上官明月说道。

“你想扯平吗？”陈陌问道。

“当然不想，真的扯平了，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向你开口，你以后绝对会是一个大人物，那种站在顶峰的大人物，我就死抓着我就过你这条命这一点，蹭点好处不过分吧，就从今天先蹭一顿饭开始。”上官明月说着听着就很荒唐的话。

“呵呵，上官姐姐真有意思。”言羽笑了，一下子，亲近感就拉进不少。

“是不是后悔认识我晚了？”上官明月看着言羽说道。

“也不算晚，现在开始也很合适。”

“很好，以后出门见朋友，我就可以说，我不仅可以说认识陈陌，还认识言先生，一定羡慕死他们。”上官明月幼稚的说道。

“行了，你还没说谁撵你来的。”陈陌说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你师姐还有谁。”

“她要我去找她？”

“嗯。”上官明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便动身吧。”陈陌放下筷子，其实在上官明月出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只不过是稍微做了点思想斗争。

其实那件事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事出有因，对，很多人都这样认为的，但陈陌不这样认为，因为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想过杀人的念头，都已近见红了。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对这件事更是愧疚，以至于有些不敢面对。

“不行。”上官明月拒绝道。

“为什么？”

“她没让你现在进宫，明天再去，她现在没空见你。”上官明月说道。

陈陌重新坐下，说道:“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堵气？你师姐是一国之君，事务繁忙的很，谁像你这般有游山玩水的闲情。”上官明月哂笑了一下。

“行了行了，吃饭吃饭，今天听你说话怎么特别硌人，看来这顿饭没有酒是吃不下去了。”陈陌说道。

“要不我去买？”上官明月说道。

“我叫阿飞去买。”言羽说道。

“你喝可以，我不喝。”陈陌说道。

“为什么。”这次到上官明月疑惑了。

“没有为什么。”陈陌不解释。

“那我陪上官姐姐喝。”也不得上官明月拒绝，就支使阿飞弄一些好酒来。

“这次回来，打算在长京待多久？”空闲之余，上官明月说道。

“不清楚，看她意思。”陈陌说道。

“唉，还真是羡慕啊。”上官明月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一手夹着菜说道。

“言妹妹，有没有打算在长京开学堂授徒的，你知道吗，长京有一个女子私塾，人还不少，她们可崇拜您呐。”上官明月和言羽聊起天来。

“现在女子都可以上学堂可吗？”言羽欣喜的问道。从古至今，女子都是不能入学堂的，在大乞之前，女子更是不能读书，大乞之后，一些大户人家开始对女儿授业，那个时期，出了好些才女，一些甚至当上皇后之后还能辅佐君王治理朝政。即使如此，女子读书这件事，都只是士族豪门里才有的事，都是请先生回家授业。即使到了大唐时期，读书女子多了，依旧没有让女子进学堂之事。

圣人山，严格来说，不是学堂，若是比喻的话，倒是像一个比武场，在那里各显身手，所以那里有女弟子。

“可以了，娘娘特许的，之前还被许多老酸儒反对。”上官明月说道。“即使现在女子私塾办起来了，依旧有不少读书人想尽不逾规的办法为难那些读书女子。”

“哼，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言羽气氛的说道。

“不过后来听闻言妹妹当上圣人山哲字辈先生之后，那些人就收敛了很多，女子私塾那边也扬眉吐气了许多，言妹妹去那里走一趟，她们肯定热情接待。”

“一定，一定，果断时间就去。”言羽说道。

边吃边聊，天色渐渐暗下来，府里也亮起了灯笼，阿飞也把酒买回来了，而陈陌说不喝就不喝。

两个女子真的就敬了起来，只是言羽不胜酒力，即使喝得小口，喝得慢，依旧醉的很快。

“行了，我回去了。”差不多的时候，上官明月就要告辞。

“上官姐姐很忙吗？”言羽醉醺醺的问道。

“呃，不忙吧。”上官明月以为言羽还要跟她喝。

“那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我们一起进宫，在红妖阁的时候我都睡在上官姐姐的床了，今天上官姐姐就睡我的，这叫礼尚往来。”言羽有些摇晃的说道。

“那我就......盛情难却？”上官明月看了看言羽又看了看陈陌。

“必须的，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上官姐姐，今夜我们要促膝长谈。”言羽突然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呃，这之前还说先从蹭个饭开始，这就蹭到床上了？”上官明月玩味的说道。

“少胡扯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陈陌眉头一挑，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今晚我把他给撵出去，就我们姐妹两说悄悄话。”言羽越来越迷糊了。

“你这是在引狼入室啊，言妹妹。”

“不会，你吃不了陈陌，当初在区家你偷偷把陈陌叫出去都没得逞，现在就更没机会了。”言羽晃动得越来越厉害。

“小蜂小澜，抚小姐回去。”陈陌喊道。

“不用，我没醉，我还可以陪上官姐姐喝，来，我敬你。”言羽又拿起酒杯。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上官明月捧腹大笑起来，同时也举起酒杯:“敬言妹妹。”

“叮”的一声脆响，酒杯在虚空中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