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暖哑语了，目光一直朝下倒，紧咬着唇，似想开口说话，又不敢言一样：“你、你是认真的吗，七个月后，娶玫玖玖？”

她抬起头，坚定的眼神看向皇甫亦寒，秀眉微微一皱。

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想问一下，想知道一下他最真实的想法，不愿相信他在餐桌上说的话，仅当幻听而过。

皇甫亦寒的眼神暗了，慢慢的低垂下去，整张脸看似平静又严肃，笑意一瞬被替换了下去：“嗯、是的，我喜欢玖玖，我爱她，从在美国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爱上她了，娶她、我是认真的。”

说着，他看向相见暖，冲她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这件事情，他早上在餐桌上不是说过了么，她既然还问，是不相信么，真是可笑。

“是吗，那我恭喜你们。”这几个字，相见暖是颤抖着音吐出来的，似有人在逼着她一样：“你、你不再犹豫一下，再做一下决定吗，玫玖玖，你真的了解吗，你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好想告诉他，玫玖玖的内心是个怎样的人，但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那如刀子般犀利的眼神正看着她，让她难吐半个字。

“相见暖，收起你的好心，我不稀罕听你的废话，玖玖是个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岂容你两句就污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他收回目光，对她的那句话丝毫不放心上，只当风吹过。

“是啊，你的爱，一但付出了，就难以收回了，我都知道，也懂。”她真是傻呢，怎么就说出了那种话呢，明明他不会相信的，他的爱，是一但指对人，就覆水难收的那种，对她也是，不会他就不会那么恨她，一直不能释怀与原谅她了。

皇甫亦寒眼神一狠，从沙发上猛跳起身，箭步似飞的来到相见暖面前，愤怒的掐住她的细脖，让她一时间痛苦的难以呼吸：“你说你慬，那你说说，你了解我多少，知道我的性格爱好么，若是以前，我还不会问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可以毫无保留的问你……”

“你、你的性格、爱、已、已经……”相见暖在绝望中艰难吐字，脸上透着苍白的死亡气息，呼吸都难的她根本无力开口，更回答不了皇甫亦寒的问题，只能用含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说，我的爱，我的性格已经死了，伴随着对你曾经的爱一起死了，在离开C城的那晚一起埋葬掉了，恩？”他沙哑着嗓音，将她不能吐出的字接了上去，连同心里想的一并说了出来，她说那话时，有考虑过后果么，知道他会生气么。

“不、不是、不是的！”她拼尽了力气摇头否认，小脸痛苦的扭曲起来，带着死的绝望，她想说的，不是那句话，她想他虽已改变了，但在她的心里，他仍是夏亦辰，那个她心心念着的夏亦辰。

“呵、不是、哈哈哈哈……”他放松了点力度，头因疯笑而仰了起来，身体随着情绪舞动的颤抖起来，脸上的笑让人分不清是开怀大笑，还是憋屈苦笑，可以喘气的她抓住他的大手，想将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