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掏出口红，“你是要做标记对不对。”

顾青衣点头，苦笑道，“没错，用最古老的方式辨别方向，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用手机导航定位，可惜这鬼地方，根本没信号。”

说完他还不忘拿着手机四周晃了晃，抱怨的说道，“比青山的信号还差，若是这次有幸见到妖皇，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妖界是时候开展现代化建设了。”

曲悠然被顾青衣逗笑了，主动提出来负责做标记。

顾青衣点了点头，嘱咐她要小心。

曲悠然拿着口红在树上画了圆形的标记，忽然问了句，“你不是什么都能变吗，怎么不能变口红吗，如果我没带口红，你怎么办？”

顾青衣无语，“我又不是哆啦A梦，要啥有啥，你若是没带，那当然是想别的办法。”

曲悠然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慕白是不是也和你一样会变很多东西。”

曲悠然到现在还以为，慕白和顾青衣一样是个道士。

顾青衣边走边笑，“那是，最擅长变狐狸。”

狐狸？曲悠然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梦到过狐狸了，她走了一阵又做了第二个标记，“是什么样的狐狸，雪白色的，红色的，还是像444号典当行祠堂里的那种。”

顾青衣低头无聊的踢着石子，回话道，“下次你让他变狐狸，给你看不就好了。”

曲悠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路做标记，一路走，结果绕了一圈，又返回了原地。

曲悠然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之前她做过的标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向试试。”

她回头看了眼同样郁闷的顾青衣说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还以为你来过这里。”

顾青衣纳闷着看着她。

“你若真来过，还不认识路，那就实在太蠢了。”

顾青衣额头青筋突然跳了跳，这是被慕白传染了吗，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毒舌。

其实他也很纠结，一来上次来的时候，枯树林确实没有这么复杂，二来，那次他偷拿了观主的指南针，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好好走你的路，小屁孩，事真多。”顾青衣故作凶样。

忽然他脸色一暗，变了脸，冲上前，一把拉住曲悠然，将她护在了身后。

曲悠然吓了一跳，以为顾青衣在生她的气，连忙解释，“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

“嘘，别说话，有东西过来了。”他神情严肃。

曲悠然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她同样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忽然地面出现了一起一伏，顾青衣拉着曲悠然，飞上了枯树，就见地面的凸起处忽然钻出来一只黑影，看不清样貌，速度极快，刷的一下向曲悠然扑了过来。

“站稳了，”顾青衣随手掏出一个手链扔给曲悠然，接着浮尘一扫，迎了上去。

曲悠然发现正是自己的手链，不知道顾青衣是什么时候帮她修好的。

顾青衣心说这妖气和上次在444号典当行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只。

黑影被浮尘打的四零八落，退到两米远，但很快聚集在了一起。

顾青衣厉声呵斥，“你是哪来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