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我一时大意，完全没想到小燕会那般早慧……”

记得那时不过刚满一岁多的燕京书见到她就已经不再让她抱着，就算是许久离别后见上一次，也不会再赖再她怀中。

顾锦月觉得好奇就问了他，没成想燕京书竟用不太利索的小奶音道：“母妃会累，病好会慢。”

也是因为这句话让顾锦月心头更酸……

给他的爱也更多……

直到现在理也理不清，已然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宠爱。

只是他们皆生在帝王家……会有诸多考量，注定不能享受平凡人的幸福。

“夫君……我可以像喜欢小包子一样喜欢小燕吗？”顾锦月问的忐忑。

靖瑾瑜垂眸，目光落在仍在襁褓中酣睡的女儿身上。

“小包子”是他给女儿取了几个名字之后皆没能入了顾锦月的耳之后，暂时用的乳名，寓意娇软的同时又能如包子一般圆圆满满。

有了顾锦月和小包子之后，靖瑾瑜近来渐渐觉得他的心也不如曾经硬了……至少在寒冷漫长的冬季不会觉得是那般的冷了。

靖瑾瑜自小包子身上诺会目光，抬手在顾锦月头顶揉了揉，“小燕自由父母双亡，小月给他些母爱也是情理之中。”

顾锦月漂亮的眸子瞬间明亮：“不会打扰到夫君的规划吗？”

“不会。”

靖瑾瑜笑了笑，只要他将宁国打理的如洪州一般兵强马壮，他的妻儿如何都可。

“谢谢夫君。”顾锦月仰头飞快的在靖瑾瑜下巴处落了一wen，在靖瑾瑜不自觉变沉的眸光中欢快的命人传了燕京书进来。

瞧着顾锦月娇俏挑破的模样，靖瑾瑜忍不住摇了摇头。

曾经他被身边人无数次问及他将来会娶个怎样的夫人？

或贤惠，或端庄，或身怀绝技……

独独没有娇俏可爱的猜测。

初春的风，格外的柔和。

靖瑾瑜勾了勾唇角，第一次明白，世间的美好已经全部落在了掌中。

……

燕京书在临近跨入殿门的时候，放缓了疾步过来的步子，规规矩矩的小步诺来冲榻上的顾锦月行了一礼：“母妃。”

“小燕快过来，几日不见倒是惹人想念的紧。”顾锦月欢快的冲燕京书招手。

看着燕京书有意绕开靖瑾瑜和窝在襁褓中的婴儿，踮着脚尖费劲的诺上榻边，小脸上满是担忧：“儿臣听闻母妃病的严重，好几日都不曾清醒，儿臣担忧故而几次前来叨扰。”

“母妃没事，我们小燕最乖了，有了小燕的担忧母妃过了这阵病就全好了，开不开心？”有了靖瑾瑜的首肯顾锦月对待燕京书便不自觉更亲昵了几分，漂亮微弯的眉眼中是瞧小包子时也有的温柔。

燕京书何其聪慧，他受宠若惊的小脸上仍旧有他还未长开，还不太熟练遮掩的隐晦。

顾锦月沉浸在可以肆无忌惮给燕京书分享母爱之中……未曾察觉。但守在一旁，和燕京书近在咫尺的靖瑾瑜却是瞧得分明。

燕京书的早慧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几年以后燕国和宁国让靖瑾瑜不禁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