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现在是什么意思？”

“今天可是我和战王殿下成亲的日子，陛下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你是凤女，他是战王，你们两个不能成亲！”天启皇看向凤九歌的目光中充满了阴冷和占有欲。

凤九歌冷笑：“为什么？”

“陛下，你的年纪也大了，迟早是要让位的，难道战王不是合适的人选吗？”

“放肆！”即使是年纪大了，那又怎样，只要他想，皇位，天下，就还是他的。

看着对面的男子情绪有些不稳，凤九歌接着开口：“陛下，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一定做过不少亏心事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心慌害怕？”

“朕是皇帝，朕什么时候害怕过！”似乎是在替自己打气，天启皇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声音大了一些。

“真的没有？”凤九歌脸上的笑意不变，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直直的看着天启皇。

“当然没有！”嘴上说的没有，但是男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看得真切。

“陛下就没有梦到过晋王。”

提到晋王，天启皇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你，你是什么人？”天启皇看向凤九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我只是一个女人啊。”

“不过，我比较特殊而已，陛下想知道，我为何被称作凤女吗？”

这句话引起了战王的注意，他也想知道，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作为。

“看来陛下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凤九歌接着开口：“其实，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凤九歌靠近天启皇一字一句的开口：“鬼~”

“简直是荒谬！”

他是真龙天子，就算是有什么鬼怪，也都会离他远远的。

“这可不是荒谬。”凤九歌站直身子，接着开口：“陛下，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脑子也有些不好使了。”

“哼，看样子，我是说对了。”凤九歌看着天启皇的眼睛，唇瓣微微勾起：“实话告诉你吧，陛下你之所以会浑身无力，是因为，在你的四肢上分别有一只~鬼！”

“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当年晋王府灭门的时候死的人。”

“他们说，是陛下你，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奥，对了，他们还说，他们要一直缠着你，一直等你死去。”

“在你死去之前，他们会在你身边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看着你做各种事情。”凤九歌看着男子渐渐变了脸，嘴角微微勾起。

“滚！”

给朕赶紧滚！天启皇的身子不住的发抖，看不出来是气的还是吓得。

凤九歌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一步一步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间，凤九歌才发现她竟然已经被抬出京都了。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间别苑。关键竟然还是在湖中央，四周连个船都没有，那她刚刚到底是怎么坐在轿子里面被抬进来！

“凤姑娘。”一群小丫鬟走了上来，手上拿着衣服。

这小丫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身上的装扮应该是皇宫里的宫女：“你们，是谁？”

“我们是陛下安排照顾凤姑娘你的，请凤姑娘换衣。”感情这天启皇是早有打算的，根本就没有想过放她离开。既然这样的话，她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天启皇的一番心意？

夜晚。

凤九歌被告知今晚天启皇会过来，眉头微挑，这天启皇还真敢想啊。

天启皇打开门就看到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意外，自传来消息之后，他就又派人盯着这里的动静，竟然意外的风平浪静。

“陛下~”凤九歌笑着开口，脸上的笑意带着丝丝诡异：“陛下您的肩膀上有个人。”

只是这一开口，就让天启皇嘴角的笑意僵住了，还真的是一不讨喜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你只能是朕的女人！”他能坐上今天的位子，自然不是别人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被吓着的。

天启皇不断靠近，凤九歌笑容不减。

看着天启皇的脚，一步，两步，三步。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目光看向天启皇的脸。此时的天启皇的眼睛迷离，脸上却带着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凤九歌知道她的药起效了，双手环胸，往身后的床上一靠，看着眼前的天启皇。她敢保证，此时的天启皇能看到以前他害死过的所有人，渐渐的天启皇开始胡言乱语，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声音变得嘶吼。

一个一个喊出来的名字，全部都是他害死过的人。

凤九歌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果然上位者，没有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

想到这里，凤九歌看向天启皇：“皇上，我们是兄弟，你为何这般狠心，害了我全家。”凤九歌伪装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带着雌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开口质问。

“晋王！”天启皇看向不远处，似乎是在那里看到了晋王：“这可怨不得朕。”

“朕也是逼不得已、”天启皇的笑中带着讽刺：“谁让你手握重兵不放手！”

“我们虽是兄弟，我是皇帝，但是百姓口中称赞的全部都是你，甚至有人说，你才是皇帝的最佳人选，你说，这样的你，朕怎么能让你留在这个世上。”

原来是这样。

凤九歌看着天启皇，果然人在高位，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以前最亲的人之间的信任也都没有了。

还真是讽刺。

屋内，凤九歌看着天启皇说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听着天启皇亲自说的罪孽，屋外，却上演着一场杀戮。

战王双目赤红，显然已经杀红了眼。

此时的战王心中除了着急还是着急，他自从知道小九失踪就开始寻找，现在已经找了近乎一下午了，直到天黑，才找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真的很害怕，小九早就已经出事了。

是他考虑不周，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明知道凤女的身份一旦曝光，一定会有很多人对小九不利的，可是他的保护措施还是没有做好。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