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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又虐渣了

作者:君君叶 | 分类:古言 | 字数:77万

第一百零八章 纠结的定夺

书名:皇后娘娘又虐渣了 作者:君君叶 字数:2110 更新时间:2024-11-17 02:50:33

闵若黎强撑着精神,哪怕四肢麻木无知觉,她依然不敢放弃,若是此时逆来顺受,必是称了秦夫人的心思。

同样,她自是也没法回家了。

她还记得夜香桶每日清晨天蒙蒙亮时,便会由仆人推出府外,此时,她只能依仗着晨间有个下人能出现桶中存有异样。

正当心中抱满期盼时,一阵木轮撵压地面的声响,闵若黎激动的泪水显些夺眶而出,想要高声呼救,奈何提不起半点力气。

从夜香桶上的缝隙看出去,夜九笙目不斜视,带着一身杀伐缓缓前行。

眼看着就要错过唯一的生机,闵若黎顾不得桶内臭气弥漫,深吸了口气,用足力气将虚软的胳膊重重敲打在桶壁上。

然而,奈何她力度不大,木桶也只是发出微弱的声响,并未引起任何人察觉。

此时,被推着前行的夜香桶停下来,她知道是丫鬟在给夜九笙行礼,哪怕时辰少的可怜,也是给她的机会。

急切的泪水滑落,此刻她突然想起袖袋中的画笔,忙将画笔从缝隙中塞出去。

画笔是她的最后一搏。

闵若黎无力的靠在桶壁上,眼前闪现着过往的种种,不由的露出苦涩一笑,在不知道的时候,竟与夜九笙有了如此多的回忆。

闭上沉重的皮眼,闵若黎手垂在身侧,嘴中微弱的喃喃:夜九笙,一定要找到我啊!

似是怜悯,画笔稳稳落在夜九笙前行的道路前,木轮撵在画笔上,发出明显的声响,顿时引来轮椅上的人侧目查看。

看清楚地上的物件后,平展的眉心立刻皱成一团,将画笔捡起查看。

他还记得,闵若黎最宝贝的便是此画笔,断然不能如此大意丢在此处,深邃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的夜香桶上。

见状,丫鬟生怕事情败露,忙道:“夜香桶中装的满是脏秽之物,奴婢这就推走。”

手忙脚乱间,丫鬟慌张的神情被夜九笙看的清清楚楚,抬了抬手阻止,“萧卫,将夜香桶打开。”

萧卫走近,还未打开夜香桶,一旁的丫鬟挡在前面,“王爷此乃一车秽物,若是打开王府里便要臭气弥漫了,王爷……”

她话还没说完,萧卫已经冷着脸将人推开,长剑一挑,夜香桶上的盖子直接翻在地上,转了两图没了动静。

桶内恶臭之气扑面而来,萧卫下意识抬手捂住口鼻,拧着眉向前凑去,见到意识已然昏沉的闵若黎,忙道:“王爷,桶中有异。”

话落,将剑放放置一旁,轻巧一跃立于推车之上,屏息将人从桶中拦腰抱出,平放在地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意识稍稍回旋,眼皮抬了抬,入眼的是刺眼的亮光,以及一张黑沉至极的脸。

“王爷。”

声音落下,眼睛再次闭上,耳边的呼唤渐去渐远。

“闵若黎。”夜九笙上前,露出少有的焦急神态。

随后,他侧目冷着声音对萧卫说道:“去请太医过来。”

萧卫颔首,斜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快步去请太医。

夜九笙胸中怒火中烧,被他瞪上一眼,仿佛从阴曹地府转了一圈,丫鬟全身打着寒战,黑色的瞳仁转了转,睁着眼睛说瞎话,“奴婢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奴婢只是奉命清理夜香桶的。”

闻言,夜九笙冷冽一笑,“是吗?你刚刚在阻拦什么?”

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吓的丫鬟冷汗直流,身子抖如筛糠,一歪便直直倒在地上。

人吓晕过去,夜九笙也并未要放过她,“将人好生的看着,不得有半点闪失,本王要亲自审问她。”

目光落在闵若黎身上,不顾她身上是否脏污,吩咐侍卫帮忙,亲自将人抱进屋里,皱着眉注视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人。

不多时,萧卫带着太医急急忙忙进入屋内,还未走近就听到夜九笙怒冲冲的话。

“若是人不能活蹦乱跳的,你们别想过的安稳。”

萧卫不禁汗颜,强行装着面色如常,伸手请太医上前。

太医还未诊治,已经被吓的冷汗爬了满脸,抖着手搭在闵若黎光洁的手腕上,板着脸认真的诊断脉象。

沉思片刻,他才松了口气说道:“闵姑娘并无大碍,只待迷药过了后便会苏醒。”

迷药?

夜九笙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捏在把手处,一双眸眼如深潭般深不见底,冷冽的杀意在里面不停翻滚。

“确定她身体无碍?”

面对夜九笙的质问,太医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出口,“迷药过了时效便好,不过,王府中女眷较多,是非自是少不了的。”

在夜九笙的注视下,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王爷对闵姑娘处处另眼相待,自会引来善妒之人的嫉妒,日后祸事自是少不了的。王爷若真想保她安危,倒不如给她一个名份,至少也能堵上许多人的嘴,不会名不正言不顺。”

此话一出,夜九笙眉心又拧的更深几分。

闵若黎身份特殊,来路不正,又怎能轻易给个名分,若是日后遗祸王府岂不是更加难以管束?

但是,若她依旧如此没个名分,日后还不知道会被人如何收拾陷害。

一时间,两种后果在他脑海里交织不断,视线落在闵若黎身上,更是犹豫不决。

太医站在一旁,看出他的挣扎,无奈的叹了口气,提着诊箱准备离开。

脚刚踏出门槛外,他最终回过头说道:“王爷,若您心中有她,便听句劝让她在王府有个名分,若是没有……”

太医拂袖而去,话音徐徐飘来,“将其了解,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干脆。”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落在他的心上,而干脆二字直接刺的他满心疮痍,不舍的神情冲破冷酷,上前将闵若黎的手握在手心里,迟迟一言不发。

也正是他动作不大的举动,使闵若黎下意簇起眉,害怕藏于她的轻咛之中。

随之,他带着满目的愧疚离开。

杀,与不杀。

明明一言定人生死,此刻他是如此优柔寡断,一时间难以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