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虐渣了
作者:君君叶 | 分类:古言 | 字数: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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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偷偷的心疼
院里院外挤满了人,看热闹的下人们伸着脖子张望着,见到闵若黎站在院里等着惩罚时,心下一惊,任谁也不敢相信,往日里被捧在手心里的人,也会有受罚的一天。
“还真是闵姑娘受罚啊!”
“可不是么,该不会真的是她放的毒蝎子吧!”
“九成的可能了,不然王爷怎么不护着她了!”
……
几个下人围在一起,对于毒蝎子的事情是众说纷纭,对于闵若黎的认知也在渐渐的发生变化。
“王府现在都这么闲了,你们都没有事情干了?”徐嬷嬷扫了众人一眼,默默的将看热闹的人赶走。
看明白她的心意,闵若黎感动一笑,“有劳嬷嬷了,是您要主掌惩罚么?”
徐嬷嬷摇头,她可是打心眼里喜欢闵若黎,怎么可能下的去手,一想到自己要冷冷的看着,都要觉得无法原谅自己了。
与她相同,闵若黎也松了口气,“还好,不会让嬷嬷为难了。”
听闻这句话,徐嬷嬷心里更加难受了,明明是她要受难的时候,她竟还在担心着会不会给旁人带来负担。
下意识伸手想要阻拦,但是一声轻咳,使她不得不再次收回脚,站在原地。
惩罚的嬷嬷上前,手里还提着一根长长的鞭子,语气刻薄的说道:“闵姑娘,我不管你有多少人护着,但是今天要罚你的是王爷,所以也就别再怪罪旁人了。”
听闻此话,闵若黎微微一笑,淡淡颔首,可心里却在不停的滴着血。
是啊,夜九笙的意思。
惩罚嬷嬷长鞭一甩,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活动开筋骨,再起一鞭子,直接打在闵若黎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鞭子打在身上,闵若黎光洁的额头顿时布满冷汗,脸上的血色顿时退下,惨白一片,紧紧的咬着牙不让痛苦的声音发出来。
“姑娘若是受不住,大可以叫出来。”惩罚的嬷嬷冷冷的提醒道。
闵若黎挑起一抹虚弱的的笑意,现下若是她喊出来,怕不是会让某些人更回得意,不有句话说的好,别哭坏人会笑,别低头王冠会掉的。
深吸一口气,又咬紧了几分牙关,努力让自己发出的闷哼吞回到肚子里,汗滴不停的往下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足足十鞭子后,闵若黎已经整个人摇摇欲晃,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站的直挺一些。
她的倔强看在许清池眼中,心疼不已,刚要上前阻拦,便被漠询快一步拉住,顿时不满的怒吼道:“你还是不是人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成重伤?”
换作旁人来打,他也不至于说是如此着急,毕竟手法不会似惩罚嬷嬷那般狠,若是这最后的五鞭子打下去,闵若黎怕是要在床上休息十天半月了。
道理漠询都懂,只是他们是真的不能插手,万般无奈这下,他也只能是说:“你看着心头,屋里那位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这里可还要比你疼上千百倍呢,不要让他为难。”
说着时,漠询用手重重的戳了两下胸口的位置,眼看着就要挨到结束,他们若是去阻拦,再有人生事的话,这重重的十鞭子,可就真的是白受罪了。
生怕许清池一颗心就认准了要替闵若黎平怨,他的手是一点力气都不敢放,直到听到对方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回去替她找些上好的伤药行么?”
晃神间,他的手已经被许清池用力的甩开,拧着眉大步的离开院里。
踏出院门的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闷哼,哪怕声音不大,却让他脚下的步子再次迟疑。
他犹豫的时候,鞭子声结束,同样也结束他内心的煎熬。
他不敢回头看一眼,因为无法看到闵若黎伤痕累累的模样。
此时,闵若黎身上被血染了大片,挺的再直的身体,此刻,也直接倒在地上,眼皮翻了翻,意识渐渐走远。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房间里,她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可是稍稍一动,全身便疼的厉害,倒吸一口凉气后,只得安安静静的躺着。
这时,一个还着怒意的揶揄声传来。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时为何不据理力争,现在把自己伤成这副狼狈模样开心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替她抱不平的许清池。
闵若黎咬着牙侧了侧头,就见许清池正在药箱里翻找着什么,从他没有耐心的动作中不难看出,正为此事生着气呢。
心下一暖,她的目光停在头顶的屋顶上,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小声的喃喃道:“如果争能得到一个有利的结果也好,但是显然我没有这样的运气。”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许清池耳力过人,听出她话里的心如死灰时,拿着瓷瓶的手顿,若不是反应的快些,瓷瓶得在他惊讶的情绪中摔的四分五裂不可。
不要想让她再因旁人的情绪而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内心的怒意后,转身将瓷瓶递到她眼前,“这药是口服的,一餐一粒,一日三次,张嘴。”
许清池将药倒在手里,趁着她张嘴的工夫,立刻将药塞进去,随后便潇洒转身,衣角带起阵阵凉风。
“都说许神医看心情医人,看来你喜欢给生活不如意的人看病。”房间里的气氛太过压抑,闵若黎乐呵着想要缓解,谁知一笑起来竟扯到脖子处的伤口,疼的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她想要的效果没有达到,反倒是又让房间里的气氛降了几分。
许清池斜了她一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抱怨给压下去,反手将要外用的药瓶塞进徐嬷嬷手中,“我身为男子自是不便替她涂药的,有劳嬷嬷了。”
话毕,也不管闵若黎心情如何,提着药箱迈着带着怒火的步子就走了出去。
“都说许神医性子古怪,今天见了确实如此。”闵若黎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许清池离开,感谢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他两句。
一旁的徐嬷嬷听了,一时犯起了难,不知道她是真的心大,还是想要让周围的人不要沉浸在此时的悲伤之中,反正总是用一副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模样。
“徐神医不是性子怪,而是气你不为自己争。”对此,徐嬷嬷也是感同身受。
争?有用?
无用!
闵若黎暗自想着,自问自答的回复了他们一直无法放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