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苏落带左云曦去春日小路，季乐山同行。

左思语对这种事没兴趣，留在城主府赏花。

林兴业父子作陪。

五个人在春日小路和中央大街的交汇口下车。

左云曦环顾一圈，这地方平常普通得很，不像是会发生灵异事件的地方。

因为是在交汇口，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大家似乎并没有受桂雪之死的影响，还是该干嘛干嘛。

陈苏落也是环顾了一圈，问林兴业：“桂雪就是在这里看到影子的？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你们怎么知道就是在这里？”

“听桂雪母亲说的。一个月前，她母亲还没疯。”林修竹解释。

陈苏落点点头，往春日小路上又走了会儿，除了来往的行人不少，路两边的店铺也很多，有卖茶叶的、有卖绸缎的、有卖点心的……

“太子大大发现什么了？”左云曦看他一脸沉思，跟在一旁问。

陈苏落回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说话。”

“喂，我这是在引导你思考好不好？什么叫『乱』说话？”好心没好报。

“太子爷看出哪家店不正常了？”为了避免两个人又吵架，季乐山笑呵呵地站出来打圆场。

吵架的事他不想管，但是当街吵架，影响到自己的形象，季乐山就不得不站出来管管了。

左云曦瞪了陈苏落一眼，转过头去生闷气。

林兴业父子对视一眼，也不太好劝。

“会不会是早上有店铺开门，是老板的影子，桂雪没看清，当成是鬼影了？”季乐山又问。

“那天早上各个店铺的开门时间，下官已经调查过了，当时并没有店铺开门。”

就像是为了缓和气氛转移话题一样，林兴业赶紧把话接了下去：

“听桂雪的母亲说，桂雪回来，只说是个没有人的影子，倒并没有直接说是鬼影。”

“那不就是鬼影嘛？！”季乐山撇嘴：“那天上午，当真没有铺子开门？你确定各个铺子的老板没有说谎？会不会是某人要蓄意谋害桂雪，所以对官府说了慌？”

林兴业摇摇头：“跟桂雪认识的人，我们都调查过了，她卖花儿的地方不在这里，所以，每天也就只是路过，跟这里的店家不熟，并没有仇家在这里。”

“那就奇怪了，既没有仇人，也没有人装神弄鬼，难道是她自己看花眼了？”

“我们……也猜测……有这种可能『性』……”

林兴业本来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正想找这个借口呢，就怕报上去太荒谬，是以一直没这么做，如今丞相公子也这么说，可把他激动坏了。

“有这种可能『性』？”季乐山也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这位城主居然还当真了？难怪找不到杀人凶手。

“一个人看花眼能把自己吓死啊？”

『揉』『揉』眼睛再看一眼不就行了？如果看了好几眼都确定是个鬼影，那就不是看花眼的问题了。

如果路边的店家都没说谎，他们那时候都没有开门营业，那自然也不会有目击者，可没有开门营业，并不代表没有人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