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宅血嫁
作者:沐念卿 | 分类:其他 | 字数:9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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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催山欲倒
幕玹锦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使在坐的主厅堂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衣长老眼神一凝,目光直直的看了过去,像一只带了翎羽的箭,它刺破空气射向了幕玹锦。
他冷冷的开口,声音仿若沉与地下,万年不化的寒冰。
“怎么,锦哥儿是觉得我们几个的话很好笑?!”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躁动的主厅堂里,瞬间静谧了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幕玹锦接下他的目光,望进黑衣长老的眼里,大刺刺的靠在木椅上,无所畏惧。
他反问道:“难道不好笑吗?”
黑衣长老眯眼,他这个外甥,一向都是有主意惯了,又是个不喜欢拘谨与旧俗与规矩,所以一向大逆不道的很,坐在这个主厅堂里的人,除了看似尊重他们,实则是利用他们的幕老夫人之外,也就这个外甥敢这样顶撞看他们了。
没错,他们知道其实幕老夫人是因为他们手上的权利,利用他们,而好将沈冰诺赶走,自己再重新握权!
她想找个好名声拿会实权,最好是那种所有人求着她,她装作不情愿的样子。
但是尽管他们知道她的把戏,但是也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们都知道,她早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妇人了,她手段毒辣,如果不被她牵着走,别说每年没有了那些金银钱财,就连他们手里的那些资产,她也会掏个一干二净!
这个主厅堂里,除了幕老夫人和幕玹锦,他们谁也看不起,但是对于幕老夫人和幕玹锦的这个看得起也掺了褒贬,虽然是心底佩服,实际上是对他们恨得牙根直痒痒。
“锦哥儿,”黑衣长老沉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倒是说来,与我们一听,何必自己一个人偷着笑,如何?”
“如果并未弄清楚一件事,而激情昂扬的妄下评论,看似有威信,实则这脑袋比猪还蠢上三分,这不好笑,那什么是好笑?!”
说着他又冷冷的笑了起来,他知道他们想让他说什么。
不过是想他说,他们几个长辈们仗势欺人,倚老卖老。
好让他们抓住反驳的机会,说沈冰诺当初能当上家母,是他幕玹锦力保的,从而好将他与,沈冰诺羞辱一番。
幕玹锦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
他们想听,他偏偏就是不说,真当他跟他们一样只长身体不长脑子?!
幕玹锦话音一落,主厅堂里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在每一个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向来都知道幕玹锦胆大妄为,但为想到,竟然胆大如斗至此种地步,他这样明说暗讽,不动脑子都能知道是在骂四位长老连猪脑都比不上!
幕老夫人看着四位长老脸色像万花筒一样,变了又变,虽暗暗满意幕玹锦的行为,但也因此让四位长老下不来了台,便也生出了些许不快。
她不动声色的呵斥道:“锦哥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幕玹锦嘴角的弧度稍稍降了点,神色收敛了一些,也不似先前那般胡作非为了,只淡淡的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谁想对号入座,那我也别无他法,我一贯不大会说话,伯伯们勿怪。”
见他道歉,而这次又用的是“伯伯”并非“长老”二字,几位长老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也敢闹的太大,便顺着台阶下来:“小辈不太会说话,那就少说点,我比较喜欢哑巴。”
这一次幕玹锦倒是没再开口怼他们,只是静静的靠在椅子上。
“刚刚锦哥儿说的那番话,我不大明白,难道这粮仓还另有隐情?”许久为开口的白衣长老道。
估计是坐的不舒服,幕玹锦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许久才淡淡开口:“恩,她本想了个用沥青砌墙,这样便可使墙壁防水防潮,而后用泥土将粮仓围住,引水外流,本是极好的法子。”
“但是,昨夜却传出泥坝坍塌,粮仓入水的消息,长老们可知这是为何?恩?”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瞪大眼睛,异口同声:“中间是有人估计破坏所致!”
幕玹锦点头:“不错,所以才导致粮仓进水,幕府将损失两千万两,所以若是追究岂不是得追究那故意破坏之人,而非小妈,您说可是?奶奶?”
他突然将球踢给了幕老夫人,而不是四位长老,一来他了然其实幕老夫人才是真正权利的主导者,并非四位长老,因此,只要幕老夫人同意了,就不需要其他人再同意了;二来,若是将球踢给了四位长老,便是陷他们与不义,而现在他拉了他们一把,他们也不傻,自会记着他这份恩情的,虽然不知道他们能记的多久。
幕老夫人嘴角微微一僵,反应过来后淡淡的道:“长幼有序,哥哥们,你先说你们的意见吧。”
蓝衣长老接下她的话:“弟妹,既然锦哥儿先问得你,那你说就是,没什么好顾虑,好让我们几位哥哥参考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这下子,幕老夫人的神色彻底僵住了,她先是看了看幕玹锦,又瞧了瞧四位长老,知道这一刻他们五个人已经站在了统一战线。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我觉得锦哥儿说的极对,这只赖那坏事之人,若是捉到,定让他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时候,幕老夫人眼神扫了幕府小辈们一圈,尤其是赵清雅的脸上。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把她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这一瞧,并未看出什么异常,连赵清雅脸上都轻轻松松,她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吃着自己的糕点喝着热茶,没有任何的慌乱。
这下子,幕老夫人更觉奇怪,愈加不知道是何人作为。
而四位长老见幕老夫人都如此说了,当下放了心,四个人便装模作样的进了一旁的偏房,假装商量着这事如何处理。
等到再出来时,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