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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之并蒂莲

作者:星烊 | 分类:古言 | 字数:36.7万

第116章 番外. 双生镜售后2

书名:莲花楼之并蒂莲 作者:星烊 字数:4046 更新时间:2024-11-17 02:59:12

李相夷的酒劲是后上来的,他一路堪称乖巧地被李莲花扶着回了房间,直到关门后才暴露了本性。

李莲花嫌他一身酒臭,叫了热水倒满了浴桶叫他去洗澡,却被李相夷从背后偷袭,一并摔入了浴桶里。

罪魁祸首还在笑嘻嘻地凑过来亲他,要一起洗。

李莲花让他亲完,反手兜头浇了李相夷满头的水,好叫他清醒清醒。他将皂粉搓在李相夷的头上,在水中直起身体,给李相夷慢吞吞地洗头发。

李莲花还没来得及脱的里衣被水浸透后尽数贴在了身上,李相夷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又伸手去抱李莲花的腰,在他腰腹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李莲花啧一声,冲干净了李相夷头上的泡沫,这才推着人离自己远了些,转身从浴桶里跨了出去。

他站在桶边给自己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叮嘱李相夷洗干净了再出来。

他身上的燥热又烧了起来,这次甚至来势汹汹,让李莲花打心底里烦闷。

李相夷迅速擦干净了自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李莲花。李莲花坐在床榻上,用胳膊撑着脑袋回看过去,抬手对他招了招。

李相夷抿着唇跑过来,快速趴进了李莲花怀里,用内力熏干了自己的头发,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滚动着,扯开了李莲花刚穿好的里衣。

李莲花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榻上,任由李相夷动作。可李相夷酒还没醒全,咬了半天都咬不到正地方。

李莲花突然不耐烦似的叹了口气,他直起上半身,捏着李相夷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与他对视,“做什么?”

李相夷垂下眼眸不看他,却维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往前,得寸进尺一般亲上了李莲花的颈侧,声音发闷,但含笑,“你好凶。”

李莲花叹了口气,“我很热。”

感到燥热的最好办法解决办法是发泄。

但似乎这个办法对李莲花似乎没多大用处。结束后,他还是热的要命。甚至晚间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被热醒了一次,踢开被子后还不慎踩了李相夷一脚。

难以言喻的燥热一直持续到晨起,李莲花清醒后。他腰间横着一只手臂,李相夷紧贴在他后背,睡得正熟。

李莲花被他贴的滚热,下意识挣动几下。李相夷在他耳边哼唧两声,那只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慢慢往上挪动,如同往常那样,打算把李莲花搂回来继续睡。

但这次,李相夷的手臂似乎撞上了什么。

……什么?

李相夷眼睛都没睁开,手下意识继续往上。柔软又温热的感觉,像是长在什么地方……

他手指微动,一个用力。

紧接着,李莲花猛地睁开了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古怪感觉吓得睡意全无。他一骨碌爬起来,慌张地看向李相夷。

对方还没睡醒,眼睛半睁开条缝,保持着半抱李莲花的姿势没动,正看着自己刚捏过什么东西的手。李相夷视线上移,对上了李莲花的脸。

准确来说,是李莲花一夜之间瘦了一圈的脸。

“……”

李相夷眯眼看了他半天,最后翻了个身,“……这梦好真实……”

……

…………

……好像,哪里不对……

李相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慢慢地,慢慢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他转动身体,再次看向一脸呆滞的李莲花,然后,视线下移……

昨晚两人胡闹了半宿,里衣自然也不知道扒到哪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脸茫然无措。

“这是……什么?”

李相夷出声打破沉默,他艰难地问出这句话,震惊无比地看向李莲花的胸口。

我去,这么大。

李相夷瞳孔地震,这啥啊???

他抬头看看李莲花,又低头看看。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最后,李相夷呼吸顿了顿,他伸手过去,动作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试探了一下。

嘶,这触感。

李莲花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劈手往他脸上扔了个枕头。

枕头正中红心,让李相夷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连忙扯着被褥盖在了李莲花身上,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自己则是窜了出去,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李莲花坐在床榻上满脸沧桑,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胳膊,腰,腿几乎都比从前小了一圈不说,多出来的东西……还这么非同一般。

他想到了什么,又深吸一口气,闭眼,伸手往下一探。

……没了……什么都没了……

李莲花收回手,默默地躺了回去。用被褥把自己裹成粽子,不想面对现实。背影堪称绝望。

毁灭吧。

粽子最后是李相夷回来扒开的,怕把李莲花把自己给捂死。

可被褥扒开了,李莲花身上光秃秃一片。李相夷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匆忙找了李莲花的衣服往他身上扔。自己则转身出去,留下一句,“你先换。”

可他刚出去不大会儿,就听见屋子里李莲花用极小的音量压着喊他,声音较平常有些尖细,“你回来。”

第116章 番外. 双生镜售后2

李相夷挪了挪脚,闭着眼往回走。

李莲花看他那副样子欲言又止,李相夷紧张过度,闭眼就往回走,结果腿磕到了桌腿,下意识往前踏步时又撞到了床沿。磕磕绊绊地到了跟前,又不敢睁眼看他,只问道:“怎,怎么了?”

“……”

李莲花叹息一声,“你睁眼吧,又……不是没看过。”

他原来的衣服大的要命,根本穿不上。只能勉强拿里衣遮一遮。

李相夷闻言停顿片刻,最后还是慢慢睁了眼睛,看向了李莲花。

饶是他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看见已经变成女子的李莲花时,还是忍不住内心震颤。

李莲花的肩膀变窄,连带着腰腹都细了不少。面庞柔美又带着几分羞怯,完全是一副温婉少女见了心上人的模样……

李相夷闭了闭眼。

天,我老婆真成我老婆了。

李莲花费力地把大了不知多少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拢,勉强遮盖住几分风景。他抬眼,没好气地瞪向干瞪眼的李相夷,道:“傻站着干什么?去帮我找几件衣裳来。”

“哦!哦哦……”

李相夷回过神来马上应下,他转身就往外走。

结果一个不留神,出门便撞见了刚刚晨起的乔婉娩。

“相夷?”

乔婉娩见他走路僵硬无比,不由得出声叫他。

李相夷登时定在了原地,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没敢动,也没应声。

乔婉娩于是绕了过去,站到了李相夷对面,又叫他,“相夷?你怎么了?”

李相夷神色游离,他下意识摸摸鼻子,应了一声,道:“没什么……李莲花叫我帮他买点吃食。你,你吃什么?我去一并买来。”

乔婉娩沉默片刻。

李相夷大概不知道,在他做了虚心事,或者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摸鼻子。乔婉娩直觉不对,干脆问他,“是不是莲花出事了?”

李相夷一惊,仍然在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淡定,“没事,他好好的呢。”

乔婉娩不说话了,只微微歪头,蹙眉看他。

信不了一点。

她不让路,偏要听李相夷怎么说。李相夷目光躲闪,最后败下阵来,垂着脑袋道:“是……是出了点……小问题。”

告诉阿娩的话……应该可以吧……?

乔婉娩心底一紧,赶忙冲到了李莲花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起来,“莲花?”

门里久久没有动静,李相夷叹了口气,上前为她主动开门,道:“走吧。”

李莲花确实没听见敲门的动静。此刻的他把自己深埋在被褥里,强迫自己平静下心神,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房门被打开,他才动了动。

李莲花慢吞吞地爬起来,还以为是李相夷回来了,转头便朝门口看去,却冷不丁地对上了乔婉娩怔愣的神情。

他以前的衣服都大得没法穿,就算勉强系在身上也会因为微小的动作而全部散开。李莲花干脆只把里衣裹在身上,再钻进被褥里。

而他刚爬出来,衣服已经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臂膀来,全部暴露在乔婉娩眼前。两人双双对视,李莲花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爆红。

“阿娩!——别!!”

李莲花的声音都吓劈叉了。

他钻回被褥里,只留一个瑟瑟发抖的后脑勺给站在床榻前的两人。李相夷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主动解释了一切。

“……是解毒后遗留的一些问题,并无大碍。”

他干干巴巴地总结了一句,又侧头去看乔婉娩的脸色,发现她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恐怕吓得不轻。

乔婉娩大脑宕机片刻。

她猛地回过神来,踌躇着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退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先安慰李莲花吗?不对应该先找件衣服出来穿吧……不行这事必须得瞒住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乔婉娩瞳孔地震,她转头,猝然看向李相夷。声音不复往日的温婉柔和,甚至有些慌乱,“你,你先出去!”

“哎?”

李相夷没反应过来,就被乔婉娩推着后背赶出了门。

咣当一声,门扉在李相夷身后重重关上,乔婉娩强装镇定的声音略微颤抖,从门后传来,“你先别进来!”

门被重重关上,乔婉娩扶着门框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片刻后,她深呼吸几次,转身漫步走到了床榻跟前,轻轻拍了拍被褥底下那道不断颤抖的身形。

李莲花浑身一震,不敢动弹。

乔婉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莲花?没事吧?”

“……”

李莲花的声音比平时尖细不少,带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柔和,从被褥底下闷声传来,“……没事。”

乔婉娩坐在床边,温声宽慰他,“这里没有别人,你先出来,我去给你找些衣物。”

“……喔……”

李莲花应了一声,好半晌才从被褥里重新坐起来。但他脸颊仍然红得厉害,不敢抬头去看乔婉娩。

李莲花的脸庞如今和从前只差了几分锐利,多了少女的柔美。他胳膊,臂膀和腰腹都很纤细,皮肤白皙透亮,眼睛湿漉漉地低垂着。

乔婉娩多少也有些羞怯,她大致瞄了眼李莲花的身长,便急匆匆出了门,往闹市的成衣店去了。不多时便带了一只包袱回来。

她打开包裹,掏了件布料柔软的白色小衣递到李莲花跟前,“先穿这个。”

男子与女子的衣物大不相同,也幸亏李相夷路上遇到了乔婉娩,不然他还真没法买到如此精细的衣物。

李莲花脸色微红,伸手接过了小衣往身上套。可他不得要领,带子半天系不好,便只好背过身去,让乔婉娩一点点系上。

小衣,里衣,中衣,然后是外衫。

这件轻绿色的秋衫完全套在李莲花身上后,乔婉娩不由得眼前一亮。

很漂亮。

但李莲花没心情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从来没穿过的衣服紧紧束缚在身上,勒得他有些难受。后背系上的带子存在感很强。

这都什么事啊?

他悲叹一声,又忍不住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腰。

……果真细了好多。

乔婉娩在他身后轻笑出声,道:“你这样很好看。”

李莲花简直欲哭无泪,沮丧地坐在凳子上,任由乔婉娩拿着一只碧玉簪子在他脑袋上戳。

“好了。”乔婉娩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