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四季都有你
作者:南木城 | 分类:现言 | 字数:5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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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自我救赎
宛傅回去后,和白廷、李文商量了一下。李文已经掌握到他洗钱、挪用公款的证据,只要金秘书一指认,孙中又马上就会被绳之以法。
白廷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宛总,你要扳倒这颗大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呀。”
毕竟白廷还是比宛傅多些商业经验,他觉得孙中又一定还有底牌没有亮出来,就等宛傅这个鱼儿上钩呢。
宛傅笑道:“不,白叔叔,我不是要扳倒,我是要连根拔起,是要它寸草不生。”
白廷被宛傅的话有些惊讶到了。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但白廷还是不敢把自己全部赌上去,他还是留点小心思的。
宛傅去金秘书的办公室,想把吴君兰给的照片和信给他。看见宛傅时,金泉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的,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就像下逐客令一般,问道:“你来干什么?”
宛傅看了看他,不急不慢的说道:“金秘书,最近好吗?”
金泉并不想和他多废话什么,所以没有理他。现在他自己和孙中又正处于风头浪尖,他可不敢冒险和他多说什么。
听孙中又讲起宛傅时,他可是一脸的警惕,这么些年,金秘书还很少看他这么忌惮谁。再看看宛傅,他只不过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孙中又屡屡被他下套。
宛傅看他有意躲避自己,所以猜想到他们最近是有麻烦了。
孙中又赌性难改,最近又输了一大笔钱,他被宛傅盯的紧,所以不敢擅自轻举妄动。
金泉看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走,不耐烦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宛傅慢悠悠的走近他,敲了敲他的桌子,说道:“金秘书,最近好吗?”
金泉被他反复问的有点烦了,站起来说道:“你不要妄图在我这里打听到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说完,背过身向他摆摆手。
宛傅笑了笑,说道:“金秘书,还记得柳林吗?”
柳林是枣爷的全名。
金泉一听到他的名字,一下愣住了,转身说道:“你……什么意思?”
宛傅依旧不紧不慢,在他面前踱了几步,说道:“怎么?认识?”
金泉的耐心快被他磨完了,走到他面前,面露凶相的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宛傅看他急躁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一个人急了,才是最好对付的时候,怕就怕你无动于衷。
他淡淡的说道:“不久前,我到金秘书老家去旅游了几天,别说,那里风景挺好的。金秘书,你从小就生活在哪样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定很宜人吧?”说完,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绕有趣味的看着他的反应。
金泉知道这个小子一定把自己的事情打听好了,他卖关子就是对自己的煎熬。金泉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向来是会乱套的,孙中又也是抓住他这个弱点,所以对他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
金泉冷静了点,似临死前的平静,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他在挣扎也是没用的。他叹了口气,好像已经接受了事实,有一种悉听尊便的意思。
宛傅把吴君兰的照片递给他,说道:“你夫人是一个好夫人。”
当金泉看见照片时,似五雷轰顶一般,瘫坐到椅子上,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在还好吗?他的思绪近乎于混乱,接近于空白。
宛傅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看看别处,发觉他的办公室倒有很多字画,想必他也是个追求情调的人。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还是出卖了自己。
宛傅打心底里觉得可惜。
金泉过了会儿,心如止水的说道:“你要怎么样?”
金泉以为吴君兰在他手上,他要借此威胁自己。
宛傅站起来,手插兜,说道:“我没有你想的那样鄙视,我有自己的原则,她现在可能很好。”
金泉抬眼看他,冷笑道:“可能?”
宛傅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毛病,不过这是事实,他现在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能估计她的状况。
但是既然金泉以为自己和她还有联系,那就将计就计,至少手里还有个把柄。
他说道:“她还有东西叫我交给你。”把吴君兰的信拿出来给他,说道:“她还有一句话叫我带给你。”
金泉捏着信,怕被人抢跑一般,问道:“什么话?”
宛傅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淡淡道:“好自为之,这几个字,我想金秘书比我懂。”说完,打开门走了。
金泉只感觉手脚冰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紧张的撕开信封,越急就越撕不开,急得快冒汗了,心跳的很快,仿佛这封信不久就要不属于他一般。
他好不容易打开信,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他第一次买给她的戒指。
他慢慢把她的信看完,觉得她似乎在他耳边述说一般。她说着这几年她的生活;说着她对他的思恋和怨恨;说着她和枣爷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在攻破他的防线。
他把信看完后,立马烧了,他怕孙中又知道。
看着火光在自己眼里变大到变小,从明亮到暗淡。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要继续出卖自己?
这些年,他虽然钱挣得不少,但回家后,他面对的依然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冰冷的床。再多的奢侈品都填不满他心中的空缺,来自他爱的人的空缺。
他质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钱吗?那他拥有了,但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是为了名和利吗?他也有了,那他为什么还是整天愁眉苦脸呢?
他的初心呢?他承诺给吴君兰的幸福呢?他好像都没有做到。
他慢慢坐了下来,把那张照片看又看,似乎是记不住一样。他看到照片上的自己,感觉似乎很陌生。照片上的自己在笑,他拿起镜子,试图微笑,但再怎么笑,都没有照片上的自然,他现在实在笑的太假了,看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突然清醒一般,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错下去了,孙中又不值得,他自己更不值得。
他把准备汇给孙中又的钱存到了自己账户上,又转到了公司的账户。他要自我救赎,这样,才有勇气再一次去见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