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大灰狼师傅
作者:陆河图 | 分类:古言 | 字数:5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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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萧故渊其实一直躲在后面的帘子里,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尽收他眼底,看了这么久,他怎么能不知道都是他这个傻妹妹都一厢情愿。
感情里,最疼的就是一厢情愿。
苏故渊撩开帘子,只说:“如果你不能解除这个婚约,就接受她,如果你能,就离她远点,再也不要让她看见你。”
萧念师探了一口气,说到:“子思,埋怨了我这么久,能原谅我?”
子思是苏故渊的小字,除了家里面的人,就只有他知道了,这许久没听到的声音,陡然再次听见让他莫名怀念和熟悉。他恨透了这样的感觉,也因为他的声音那个躁动不安的心变得踏实。
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至交好友,婚约这事情突如其来,苏故渊从小到大都宝贝他的这个妹妹,可是每次看到他妹妹因为他难过,他都忍不住生气,可生气的原因呢?
渐渐的都不再找他了,可是每次都会不自觉绕道他身边去。
想到这段时间对他平白无故的发脾气,尤其是听到他喜欢去烟柳花地,就更加生气。
“念师,我·····”
·····
“去喝一杯吧。”,当萧念师看到他的那一眼就知道他已经不气了。
“去哪?”
从皇宫出来,萧念师让萧远一个人先回去了。而后,萧念师带苏故渊去了,他常去的暮霭阁楼,曲曲折折,走到上楼。
当到楼顶时候,苏故渊就知道,他喜欢这里的原因。
暮霭沉沉楚天阔,这里把京都尽收眼底。
“所以,你很喜欢这里。”,酒已上,夜已晚,两人对酌,觥筹交错。
“是,想着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萧念师从怀中拿出一直带着的药,是除寒的药,“你和你父亲在大食打的仗太久了,从冬日里面就为你准备了。”
苏故渊接过,抖抖口袋,打开一看就是一株平凡无奇的草,“所以,你从我走就给我准备下了?”
“身体在好,都抵不过年复一年的折腾。”,萧念师转头看外面。
从他开始和他父亲一起出去边疆开始,他每一年都会给他准备很多药,各种各样都药。
“子思,这里真的从骨子腐烂出来了。”
苏故渊扯着他衣袖,说:“小心隔墙有耳。”
苏故渊也看到萧念师眼下所看到的,去年皇帝下旨新建的佛寺,与旁边的乞丐庙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简直是对这里最大的讽刺。
“可是,我就是想要说出来。”,此刻他的眼神无比的真挚。
“可我的使命,是守护这个地方。”
······
底下,一座豪华奢侈都马车飞驰而过,一路上都行人避之不及,有些人都被伤到了。这样都情行在这里都是见怪不怪。
“子思,我不想辜负你妹妹,我对她就像你对她一样。”
“我知道。。”,苏故渊手抬起又放下,“我其实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一直在气恼,为何我们皆是身不由己。”
苏故渊特别怀念在边疆沙漠中和那群将士们一起喝酒,一起睡觉的日子,反而比在京都更潇洒自在,恣意洒脱。
“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带你去我走过的地方。”,风突然吹进来了,周边的气温骤降,苏故渊把身上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嗯。”,萧念师没有拒绝他的衣服。
苏故渊玩笑的说:“怎么办?我又要走了。”
萧念师:“去北疆,还是大食?”
北疆在京都的西边,与大食的冰天雪地不同,北疆的大漠沙烟,铁骑铠甲。三国鼎力,分庭抗礼,可京都只有苏家一家的将军。兵力的孱弱,让其他两个国家的人常常骚扰京都的边境。
苏故渊从小跟着他父亲南征北战,此生有一梦想,就是用尽毕生所学,力保边境之安定。
“北疆?”
北疆最近还算安定,也不至于让他再去一次,刚刚才和大食结束,怎么还能经得起与北疆开战,除非这条路只是一个幌子。
“你,这一次要小心。”,萧念师总觉得这一次像是有诈一样,“感觉这次总有人在后面等你们出错一样。”
苏故渊哈哈的大笑着说:“错了又怎么样?”,一口酒饮下,“我父亲可是和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的人。”
萧念师的害怕就是因为苏故渊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自古上位者从来都不喜欢有人能威胁到自己都地位。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因为大食与北疆,让苏家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一山不容二虎,这局该怎么破?
“子思,劝你爹放权吧。”
“嗯?”
“放下兵权,你们家才能走得更远。”
苏故渊大口喝酒,嘴角还有酒渍,“你在说什么呢?酒还没喝几口就醉了?”,他用手还在他面前晃晃。
“不过,关于妹妹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婚约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子思,听我一句,当今圣上没你想的那么大度。”,如果他大度,那么他最年轻有为的王爷不会一直像被流放在外一样在外。萧白堰从小带着萧念师,因为经常被派遣在外,他因为身体不好,就没和他们一起迁任,一直呆在京城。
“你走之前,给我说一声。”
“嗯。”
“不过和我妹妹的婚约,你怎么办?”,苏故渊是真的喝多了,爬在桌子上,“小鱼儿是真的喜欢你,要是真的,害,算了,你自己解决吧。”
“嗯。”
萧念师吧袍子解开披回他身上,又招来小厮,吩咐他们送他回家,他现在身份特殊,已经不便上门了。
萧念师看着墨黑的夜,重重的叹一口气。
“变天了。”
冬天已经要过去了,春天要来了。
皇权富贵谁不欢喜呢?
萧念师起身扶栏,今天他穿的单薄很了,风一吹,就忍不住咳嗽,这个病他生了很久,但是到现在他都还找不到这个病的来源。
一阵猛咳,随身带着的白绢上都染上了他黑色都血。
这给毒还是没有解。
他剩下都时间不多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只是现在他必须把婚约解了。
他的病已经在恶化,随时随地都有死去的危险,他不想带着任何人和他一起住在地狱里,这里面有他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