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从知晓，这才回道：“我会好好侍奉婆母的。”

“不用委屈自己，若有事，可直接去寻朱管家。”封胜将盼笑揽进怀中，接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盼笑闻言，心里微微一颤，莫名感到一阵赫然。

封胜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颤抖，埋下头，看向她那只受伤的腿，如此肿胀，不宜下地走动，原本昨日想带着她一同前去韶年苑。

这会儿一看她的肿胀的腿，就此打消了念头。

*

在聚酆苑吃过早膳后，封胜并未去歇息。把盼笑抱回里间，就出了院落，径直朝韶年苑而去。

方氏昨夜并未歇在聚酆苑，待回了韶年苑，却也一夜未合眼，此时靠在床屏上，玉娘坐在床畔边。

“玉娘，不用守着我，你去睡一会儿。”昨夜玉娘陪着方氏也是一夜未眠，方氏见玉娘眼下乌青，心疼不已。

正在这时，听到从廊檐下出来的脚步声，听到熙春见礼轻唤，便知是儿子封胜来了。

待脚步声近，方氏闭上眼睛轻声哼了起来。

封胜进了屋，见到玉娘竟在里，略微一愣。但脚下步伐却不停。走到床榻边。

见母亲方氏脸色苍白，样子看着憔悴万分。想起方才在廊檐下，熙春说昨夜老夫人回到韶年苑，正屋的烛火亮了一夜，此时见母亲精神不济，只怕昨夜彻夜未眠。

方才还在想如何说服母亲，此时见母亲这般模样，便打消了先说昨夜之事，几步走到床榻边，关怀询问母亲。

方氏缓缓睁开眼来，想要挣扎坐起身来，在旁的玉娘急忙伸手去扶方氏，“方姨，当心。”

“我无事，就是昨夜没睡，有些无力而已。”方氏小声喃喃低语道。

封胜眉头紧锁，没想到一夜母亲竟然成了这样，随即把目光投向正在扶着方氏的玉娘。

玉娘侧坐在旁，眼尾轻扫，封胜此时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知晓这是在等她回这是出了何事。

她却不着急，把方氏慢慢扶着又躺下之后，才抬起头来，嗓音轻柔，“方姨昨夜回韶年苑，身子有些不舒坦，说心郁气结，久久都睡不着。”

至于为何心郁气结，自然是因为昨夜之事。玉娘并未道明，但也不言而喻。

封胜看了一眼母亲方氏，也不管是否真得因为昨夜之事母亲才失眠了一夜。

“娘，身体为大，且莫因其他旁事，伤了身，儿子离开慈州也无法放下心来。”

方氏憋闷了一夜的心，这才舒畅了些，扭头看了一眼封胜的身后，并未看到夏盼笑的身影。

又怨声问道：“她人了？”

封胜道：“她腿伤得下不了地，我让她留在聚酆苑了。”

方氏愤慨，昨夜就担忧夏盼笑鼓弄儿子就蒙混过去，没想到真得一语成谶。

气愤万分，方氏激动得从床榻上撑起身来，“胜儿啊，你怎可如此糊涂。”

封胜伸手扶住母亲方氏，沉声安抚道：“娘何必跟她置气。”

接着，双目凝重的看着母亲：“儿子今日就要离开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