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改造生物，都宣告失败。

实验室的笼子中，动物已经所剩无几。

“还有最后四只，这只是猪的改造体。”

大蛇丸打开一个笼子，里面的猪型生物倒是变异并不严重，至少在芒星的感知里还能认出这是只猪。

技术熟练的角都，用触手捅入它的身体。

厚重的脂肪层，阻挡着触手的深入。

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之后，角都终于掏出了那颗还在有力泵动的心脏。

“猪的心脏结构很像人类啊。”

如果像芒星一样不能辨别到脂肪的颜色，猪心和人心的差别很难分清。

“希望能够有个好运气吧。”

心脏被角都置入胸膛，沉默了许久后，他开口说道：“这个心脏可以。”

一枚面具浮现在角都的胸口，证实了他的说法。

芒星一只手摸上面具，手感坚硬，还有些冰冷：“这个心脏能够分离出来吗？”

角都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胸口带着花纹的面具，从皮肤上凸起，露出了连接在后面的大量黑色触手。

好像生孩子一样，带着触手的面具心脏从角都的体内挤了出来，落在地上。

原本混做一团的触手，模拟出了手脚的样子，好像一个人托着脑袋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一具新鲜的面具怪物出现在大蛇丸的眼前。

“你能够操纵它释放忍术吗？”

大蛇丸记录下面具怪物的样子，问道。

“土遁·土流壁！”

角都试图人面具怪物释放出一个最基本的土遁防御忍术，然而。

“很神奇，原本不具备查克拉的猪的心脏，在被地怨虞侵蚀后，虽然拥有查克拉，但是并不具备性质变化。”

大蛇丸翻过一页，继续写着。

“查克拉是由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动物不能使用查克拉，或许是因为没有掌握查克拉的提炼方法，而性质变化……”

“或许与构成查克拉的精神能量有关。”

在芒星看来，查克拉无疑是极具个人印记的东西。

“曾经的角都能够使用五种属性的遁术，应该是从心脏的原主人那里继承的能力吧。”

“没错。”角都点头，他的每一颗心脏都是经过挑选属性的。

“所以，这些心脏的查克拉性质，并不属于角都自己。”

“这些心脏的身体能量来源不同，人先天具备的查克拉性质是不是受身体能量的影响？”

“但是如果查克拉是由精神能量和肉体能量构成的，那么精神能量是储存在什么地方的呢？”

……

芒星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而这些大蛇丸一概不知。

科学，总是随着一个发现，派生出一系列的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暂时放置。

大蛇丸跑出实验室，不知道去哪里搞试验素材。

而芒星不得不留下来看守这获得自由的角都。

“恭喜你，心脏可以获得补充，你又是那个五条命的角都了。”

“额……”

角都无语，虽然眼前这个家伙说的没错，能多几条命是好事，但是这可是猪唉。

“说起来，虽然更换心脏可以保证你的肉体不会衰老，但是你有没有出现记忆力衰退的问题？”

“记忆力衰退？”

“没有错，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记忆力都会出现不同情况的衰退。”

芒星一本正经的说着，突然有些迟疑：

“虽然你在更换心脏，但是大脑可没有一直更新……吧？”

芒星发现自己似乎又陷入了思维定势。

有谁规定过，火影的世界里，人的思维能力完全取决于大脑了吗？

大蛇丸的转生之术、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之术……

这些都涉及到了名为“灵魂”的个体思维意识，在其他生命的肉体上表达的问题。

也就是说“灵魂”是切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并且，未来的大蛇丸很可能已经窥探到了这个生命的究极秘密。

当然，芒星不打算和大蛇丸探讨这方面的禁忌话题，至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他的硬实力还不够强。

……

找到了最配适地怨虞的心脏，大蛇丸和芒星再次进入了通宵模式。

不知道大蛇丸从哪里搞来一些猪，将整个“动物园”变成了养猪场。

几日后，大量的改造猪诞生，角都的五颗心脏被填满。

而且非常幸运的，地怨虞心脏的重新移植试验也在数十次失败中偶然成功了一次。

这么说吧，如果能够从猪身上实现地怨虞的稳定移植，那么这种秘术的人工传播也就可以宣布成功了。

只不过如何保证取下心脏的生物不死，成为了大蛇丸在研究时遇到的最大问题。

当然，芒星关注的重点已经不在这里了。

牵着拥有了查克拉的改造猪“一号”，芒星走进了安放有查克拉提取装置的地下室。

打开笼子，将“一号”推进其中，锁死笼门。

芒星对它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人们会牢记你对科学事业献出的一切。”

第一次查克拉提取试验正式开始。

芒星退到操作台前，摸索着按下雕刻着文字的按钮，整套机器离开空忍堡垒后，第一次再次运转起来。

机器的输出端口上，连接着同样出产自空忍的动力装置。

但是在芒星的感知下，名为查克拉的能量正在缓慢的一丝丝从“一号”的体内被抽出，顺着牢笼顶部的机械管道，流动到机器核心之中。

“动物查克拉提取试验，成功。”

只有一只实验体，产生的查克拉少得可怜，甚至无法带动动力装置运转。

不过，这也证明了芒星思路的可行。

只要能够想办法成规模的生产出可以产生查克拉的动物，忍界就可以来一次伟大的工业革命了。

将机器关停，芒星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落。

牵着“一号”退回到地面，大蛇丸已经在出口等着芒星。

“芒星君，这个机器的试验成功了吗？”

“没有，这只猪的查克拉不能被机器提取。”

既然暂时不能推广，芒星打算把这个秘密埋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让它重现于世。

“哦……”

大蛇丸不知道在想什么，毕竟他对于这些和永生无关的应用并不是很感兴趣，沉默了后接着说道：“我想我们需要请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来帮忙了。”